“嗬!”
忽然,一聲嗤笑傳來,在一片麻木敷衍的‘我相信’中格外醒目。
一時間,眾人的聲音戛然而止,下意識的齊齊扭頭看向了發出聲音的那人。
那是一名青年,身穿煙柳色長袍,長發有些微卷,隨意的披散在背後,身高近乎兩米,但身材卻十分瘦,長袍穿在身上,仿佛是穿在竹竿上似得,顯得十分寬鬆空蕩。
隻見他站在三丈外的房屋拐角處,背靠一堵牆,雙手環胸,渾身散發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氣息,冷笑說道:“真是愚蠢呐!竟然還沉浸在自欺欺人的美夢中,活該幾年了還不見你們走出這座囚牢。”
眾人的臉色頓時不好了,有被戳穿的狼狽、畏縮,也有被他話語激起的惱羞、憤怒,還有一種對自身無能為力的悲哀、痛恨。
但更多的恐怕是麻木的平靜,沒有絲毫反應。
青年微微低垂著腦袋,劉海擋住了他的眼睛,在他的臉上投下了一片陰影。
“這種時候了還有心情搞什麼仙長,還將希望寄托在彆人身上!”
他嘴角勾起一抹薄涼的諷笑,不管不顧,帶著一種自暴自棄的發泄意味,繼續嘲諷道,“我都不知道該說你們什麼好了,蠢貨,白癡——”
“夠了!”
劉子傑,也就是那名憤青一樣的年輕男子沉著臉,大聲喝道,“馬忈,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這不是你將火氣撒在大家身上的理由!把剛才的話給我收回去。”
“命令我,憑你也配?”
青年,也就是馬忈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
這話一出,旁邊的一名大漢率先受不了了,不悅的說道:“被子傑保護著的你,又有什麼資格說配不配?”
“奇齊!”劉子傑皺眉,壓低聲音的喚了一聲,示意他少說兩句。
對此,馬忈勾了勾唇,滿臉諷刺的輕聲反問了一句:“保護?”
話音落下,他嗤笑一聲,放下了環在胸前的手,滿不在乎的站直身體,瞥了靜默的人群一眼,直接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隻留下三個輕飄飄的冷酷字體:
“誰稀罕!”
馬忈走了,氣氛卻依然十分冷凝,還是劉三叔開口打破了沉默,故作輕鬆的說道:“子傑,算了,馬二心那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論口是心非,誰比得過他!”
“三叔,他叫馬忈,不叫馬二心。”劉子傑下意識的反駁道。
劉三叔渾不在意的揮揮手,打趣說道:“都一樣都一樣,你三叔沒讀過書,那字三叔不認識,還是‘馬二心’讀的順溜。”
這話說的,頓時讓一片人莞爾,僵硬冷凝的氣氛開始散去,劉子傑也忍不住一笑,神色和緩了下來。
“好了好了,大家散了吧,該乾嘛乾嘛去,我去島主家裡看看。”劉三叔說著,擺了擺手,穿過人群,朝著前方走去。
原本圍著的人也都一一散去,唯有劉子傑依然待在原地,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嘴角無力的扯了扯,還是拉平了。
他神色有些複雜的看了看馬忈離去的方向,最終,朝著劉三叔離去的方向跟了上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