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地收緊。他屈指一敲頭罩,外激素信號正在一點點淡去。
紅頭罩牙關緊咬,他知道一個複仇者會去哪裡。
複仇者要殺死自己的最後一個目標,而他剛剛把失去行動力的小醜幫成員銬在消防樓梯下麵!
鉤爪彈出,紅影在街道上完成幾次翻越。他沒在小巷裡找到小醜幫成員和紫衣小醜。
他巡視一圈,聽到一聲驚恐的抽氣。
再過一個拐角,律所的正對麵,血跡在路上蔓延開,從紫衣小醜的皮鞋前流淌而過。
她四肢發僵地後退幾步,靠在牆邊,失神道:“不是——不是我。”
屍體睜著眼,匕首穿過他的雙手雙腳雙臂雙腿,穿過他的喉嚨,將他以耶穌受難的姿勢釘在律所對麵的廣告牌上。
韋恩集團的廣告被遮住大半,代表韋恩的“W”標誌落在屍體背後,如同一對高高展開的翅膀。
廣告詞上覆蓋著血跡,是小醜幫成員的血。它們被糊成幾個大寫字母。
HAHAHA!
紅頭罩拔腿狂奔。
艾瑪!
一輛麵包車停在律所隔壁的街上。另一
條街上傳來的嘈雜讓司機隱隱有些不安。同伴離開了超過半個小時 還沒有回來。
他決定離開。
麵包車的後門被人拉開 一個人舒舒服服地躺進後座 雙腿搭在正副駕駛座之間的扶手盒上。
“聚會結束啦 我們走吧。”
他愉悅地哼著 後視鏡裡出現一個漆黑的槍口:“好久不見 我在和你打招呼 蠢貨。”
艾瑪麗絲是門鈴聲吵醒的。
她看了眼時間 她睡了足足十個小時。
門外人來人往 細碎的議論和拍照聲平淡地鋪陳開 鬨騰得好似一片集市。
艾瑪麗絲扯了扯皺皺巴巴的西裝
門外站著文森特警司 看見一臉迷茫的艾瑪麗絲 他放心地吐出一口氣:“太好了 你沒事。”
他解釋道:“案發現場距離你家太近了 我擔心你出事。”
艾瑪麗絲從他的肩上望去:“發生什麼事了?”
哥譚警察局的運屍車停在她家對麵 幾個警員抬起一塊蓋著白布的擔架推進車廂。
警戒線把對麵的整條街都攔了起來 好奇張望的路人後是身著軍用風衣的重案組警探。
文森特沉著臉:“第五起小醜模仿案發生了 地點就在你的律所對麵。”
他讓開兩步 方便艾瑪麗絲遠眺現場:“你昨晚有聽到不同尋常的動靜嗎?”
“沒有 ”艾瑪麗絲說 “我基本上是昏了過去 什麼都不知道。”
廣告牌上的“HAHAHA!”乾涸成凝固的血塊 映進艾瑪麗絲眼裡。
她嗅到了異常的氛圍。
她眼前的凶案現場是如此戲劇化 仿佛演員在聚光燈下手舞足蹈、不停旋轉 吸引任何一個過路人欣賞自己的傑作。
這和凶手的側寫不符 這不像複仇 像一場宣告。
“你們確定這起案件和之前的四起案件要並案調查嗎?”艾瑪麗絲問 “凶手不像是小醜幫成員 也不像小醜幫殺手。”
文森特望回去 他的臉如同複活節沉默的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