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麗絲問:“槍在哪裡?”
夫人打開抽屜,拿出一個黑色塑料袋。艾瑪麗絲拆開塑料袋,裡麵是一把點22小口徑的魯/格/手/槍。
艾瑪麗絲隔著塑料袋掂量它:“你碰過這把槍了嗎?”
夫人含淚點頭:“我拍了拍約翰的臉,可是他沒有醒。沒有辦法,我打電話叫來了馬丁。”
市長的名字是約翰,市長秘書的名字是馬丁。艾瑪麗絲暗暗記下。
她看向秘書:“你花了多長時間過來?”
“二十分鐘左右。”秘書說,“我住在唐人街一帶。”
“我背不動約翰,隻能在書房裡守著他。馬丁過來時,我去給他開門。等我們一回到書房,”夫人驚恐地抽氣,“另一具屍體消失了,不管哪裡都找不到他!”
哈莉顫顫巍巍地舉起手,像一個上課發言的學生:“他會不會沒死?在你們離開的這段時間,他醒過來,自己跑掉了。”
艾瑪麗絲環顧四周:“書房裡有少什麼東西嗎?”
夫人猶豫片刻,道:“少了一個抱枕。”
一個抱枕,一個死裡逃生的人——也可能是一具死而複生的屍體,逃走前還不忘抓走一個抱枕。
這難道是某種逼死強迫症的新型詛咒嗎?
艾瑪麗絲問道:“我能不能進密室看看?”
這次換成她被拒絕了。秘書後撤一步,擋在密室前:“抱歉,房間裡的資料和政府相關,包括我,在場其
他人都無權查閱。”
和政府有關的資料存放在自家書房的密室裡,政府內部是有多不能信任啊。
艾瑪麗絲不強求,她從後花園繞道到書房外,草坪上有一道踩踏的痕跡,直達後花園外的車道。灌木叢分隔開車道和花園,足夠遮擋外人窺探的視線。
她麵露思索,回到客廳。
秘書焦急道:“您找到什麼線索了嗎?”
艾瑪麗絲遲疑了一小會:“這裡是可以談話的地方嗎?”
秘書立刻聽懂,他不安地打開隱藏在電視後麵的信號屏蔽器。
哈莉坐在客廳的窗台上:“我會監/視每一個靠近這裡的人!”
她大聲說:“請把您的心放進肚子裡!”
所有準備工作做完,艾瑪麗絲直白道:“屍體沒有憑空消失,夫人,是您藏起了屍體。”
秘書瞪大了眼睛,震驚地朝夫人看去。美麗的女人搖搖欲墜,勉強笑道:“您在說什麼?”
鎖鏈將她切割進獨屬自己的空間,如同她封閉的內心。兩把猩紅的鎖懸在她左右兩邊。
麵對隻有兩把心靈枷鎖的目擊者,艾瑪麗絲完全感覺不到緊張。
“窗台上的血跡不是入侵者闖入時留下的,而是有人背著他翻出去時蹭到的。他身上在滴血,帶他離開的人不能繞遠路,會留下更多證據,隻好翻窗,走最短路徑。”
夫人彆開視線:“可是剛剛那位紙袋小姐說了,也許是他沒有死,自己逃走了呢。”
艾瑪麗絲不同意:“從草坪的踩踏痕跡看,他離開的方向是後花園的車道。”
“你打電話給秘書先生的時間是上午。離開灌木叢的遮擋,一個滿臉是血的人從市長家的花園裡走出來,馬上就會被人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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