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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手腳身軀。

她搖搖晃晃地撐著地麵,居然靠自己的力量成功站了起來。

她衝黑鳥虛弱又得意地一笑。

失去一頓大餐,黑鳥不滿地嘎嘎啼叫。它雙翼一振,飛起來在半空盤旋。艾瑪麗絲的目光追著它的身影,在黑鳥的羽翼下發現一個小小的山洞。

她沒管埋在雪地裡的古瑪,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山洞跋涉。

山洞避風,入口窄,內部卻極深。艾瑪麗絲在最深處發現了一座廢棄的篝火。枯枝木柴還沒有生潮,兩天內有人曾在這裡點起篝火取暖。

她脫下古瑪的外套,甩掉衣上的落雪。她從手臂包裡取出乙炔火炬,引燃剩餘的柴火。

火焰升騰,帶來溫暖與光亮。

艾瑪麗絲抖開手臂包裡迷你急救箱,撕開血淋淋的襯衣。

她現在明白,阿爾弗雷德為什麼要把急救放在第一課了。

神秘的藥劑治愈了她的大部分傷勢,八個血洞變成了八處不深的刀傷。

很疼,但可以忍耐。

她借著火光給自己能看到的傷口做完縫合手術,特製的角針在皮肉裡穿來穿去,留下幾條醜陋的蜈蚣。

給自己潦草地包紮完,艾瑪麗絲蜷縮在篝火邊躺下,她累極了,一閉眼就昏厥過去。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凍醒的。

大腦沒辦法思考,她遲鈍地望著眼前的石壁發呆。篝火已經熄了,她活過了最艱難的時候。

就在她躺著的地方,她的眼睛更高處,石壁上有一個粗糙的刻痕。

升起篝火的人在無聊的夜裡翻來覆去,他躺在這兒,用手中的小刀隨手刻了一隻小蝙蝠。

一隻尖耳朵的蝙蝠,有寬大平整的翼膜,末尾收了一個尖尖。

艾瑪麗絲摸了摸那隻小蝙蝠。

她站起來,前幾步像學步的嬰兒一般蹣跚,漸漸地,她越走越穩,一點都看不出虛弱,唯有唇色蒼白。

她迎著寒風走出山

洞,在枯樹下麵挖出被雪掩埋的古瑪。

艾瑪麗絲把古瑪拖到山洞前,檢查他的身體狀況。

他像是死了,又好像沒死,身體間於生死之間。這不是“死亡”,這是“冬眠”。

隨即,她看向自己的手,在山洞裡到山洞外這段路,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會因溫度降低而僵硬。

原來貓頭鷹法庭給予的不老不死不是沒有代價,殺手們畏懼寒冷。

一些艾瑪麗絲忽視的細節翻湧上心頭,哪怕是斷電啟用備用電源,彆墅的暖氣也沒停過。不管外麵的冰天雪地何等嚴酷,彆墅裡始終溫暖如春。

這不是照顧賓客的舉措,是殺手的通行證。

艾瑪麗絲折下一根樹枝插在古瑪頭前,當做一個標記。

她折回山洞裡,清理自己散亂一地的工具。一聲鳥叫吸引了艾瑪麗絲的注意力。

黑鳥蹲在古瑪身前,啄了啄他的腦門。

從它的肢體語言看,打了藥的肉不好吃。

它憤怒地高飛,向下俯衝,如一片風暴中滾動的雲衝進山洞裡。

艾瑪麗絲瞳孔一顫,黑鳥拐過洞穴頂部的石柱,消失不見。

那裡居然還有另一條通路!

艾瑪麗絲花了點力氣,笨拙地爬上去。石柱後掩著能容一人通過的小口。因為開口在上,所以坐在下麵的人感受不到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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