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我說,你肯定會成為一名律師,就像你爸爸!”
她的神色忽然黯然,擺擺手:“不說這個啦,那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金伯莉起身:“你等一會兒,你爸爸媽媽還有東西在我這裡,我給他們收拾了,想著也許有天能聯係上你,送到你手上。”
咚咚咚的腳步聲從樓梯一路響到二樓的小閣樓。艾瑪麗絲和傑森留在客廳,相對無言。
一隻腳伸過來,靴尖碰碰艾瑪麗絲的皮鞋。
艾瑪麗絲抬眼,傑森麵上正經:“你要不要猜猜我在想什麼?”
艾瑪麗絲端著茶,啜了一口:“你肯定在想,如果我正常在父母膝下長大,那我小時候就能見到布魯斯。”
運氣再好點,說不定能碰到被布魯斯收養的傑森。
他勾勾唇:“布魯斯要辦一場晚宴——誰知道呢,他總有很多宴會參加。他會把我拎上,說不準還有迪克,用我們兩個替他轉移注意力。”
“我不擅長應付這種局麵,我會想一個辦法甩掉黃金男孩,躲到隱蔽的角落裡偷懶。”
他在椅子抻腰,向艾瑪麗絲俯身:“猜猜看,我能在小陽台上發現什麼?一個脫離爸爸媽媽視線偷吃蛋糕的小女孩。”
“你這是OOC,”艾瑪麗絲糾正道,“我要偷吃東西,最好的辦法是避開大人的視線,同時保證他們能找到自己。”
“那我們可以更改一下設定,比方說宴會廳儘頭的旋轉樓梯上。有一定距離,又不遮擋視線,不錯吧。”
他一本正經,好像她們真的擁有一段不存在的回憶。
艾瑪麗絲很給麵子地彎彎唇。
腳步聲變大,金伯莉抱著一個大盒子下樓。她吹了一大口氣,吹掉盒蓋上的灰塵。
她打開盒子,絮絮叨叨:“這是你們家的相冊,葬禮那天我特意把它收好,怕你以後連張他們的照片都找不到。”
那是一本厚實的相冊,封麵有些磨損。艾瑪麗絲翻開看,第一麵貼著一家三口的照片。男人和女人麵帶笑容,擁著中間懵懂的小嬰兒。
金伯莉說得沒錯,她和她媽媽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唯一的區彆是發色。她和加裡克都是棕發。
那張照片像是突然打開的手電筒,刺了艾瑪麗絲一眼。她翻過內頁,摸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那東西塞在發黃
的pvc透明袋裡。艾瑪麗絲把它扣出來,陳舊的律師徽章滾進她的掌心。
金伯莉看了一眼,道:“這是加裡克的律師徽章吧,沒想到放在這裡了。”
加裡克後來放棄了律師的身份,他的律師徽章原本應該被收回,但不知為何藏在了相冊裡。
它的主人是艾瑪麗絲的父親,艾瑪麗絲多看了兩眼,發現徽章的背麵有一小截深深的刻痕。
她把擁有刻痕的律師徽章收進口袋,拿起相冊向金伯莉告彆。
傑森和她一前一後走出來:“接下來我們要回律所嗎?”
哈莉出去過聖誕節,艾瑪麗絲正愁揪不到人回律所打掃衛生。她抓住傑森的手臂,還沒開始哄騙苦力,電話響起。
來電人是芮妮,艾瑪麗絲接起電話:“聖誕快樂,芮妮!我寄給你的聖誕禮物,你收到了嗎?”
芮妮的聲音在電話中顯出失真的尷尬:“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艾瑪,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律所沒去成,機車破開冰冷的風,風馳電掣趕往哥譚警察局。
芮妮在警局門口等她們,她的目光落到傑森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