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電話開著外放,從桌上不斷蹦出半是威逼半是勸導的施壓。詹姆一邊處理工作,一邊時不時敷衍兩句。
他口吻圓滑,一點也沒讓對麵的人聽出他的心不在焉。
他用一個討巧的收尾掛斷電話,沙發上的伊莉娜皺眉道:“他們著急給托馬斯定罪,可是現在出現在拘留所附近的雨衣怪人還沒查清身份。”
“淩晨時分的大火,燒毀了拉裡的公司。”
詹姆捏捏眉心:“他們想把這打成韋恩企業的商業競爭,但恕我直言,一個外地來的公司還不需要韋恩把它掛在心上。”
他抬頭:“你確認過瑪莎的行程了嗎?”
“托馬斯的秘書為她作證,說當天瑪莎去過公司巡視。但是,”她聳了聳肩,“你知道的,那是他們的員工。”
檢方的調查到這裡似乎走進了一條死路,最糟糕的是警方作為他們的盟友並不很合格。茶包裡的顛茄還是伊莉娜押著鑒證科實驗員化驗出的結果。
詹姆思索:“還有一個突破口。”
“那個女傭。”詹姆道,“你和我說過,她很可疑。”
“她不像一個女傭,”伊莉娜漫不經心道,她回憶著和莫拉萊斯見麵的場景,“她很聰明,我覺得她藏著秘密。”
“你提醒了我,”她抓起挎包,“我要去幫傭中心看看她的資料。”
詹姆提醒道:“你一晚上都沒休息。”
“你不也是?”伊莉娜攏了攏頭發,“我不困,我還能再喝三杯咖啡。”
她搭車去到幫傭中心,在附近的咖啡店喝了一杯咖啡,吃了一份貝果。她結束早餐時,幫傭中心的老板才剛剛過來開門
。
伊莉娜說明來意:“我想看看你們推薦給韋恩莊園的女傭的資料。”
“韋恩莊園?”老板困惑道,“我們沒給莊園推薦過人,新來的管家潘尼沃斯和我們不熟。”
伊莉娜腳下一頓,老板突然一拍腦袋:“啊,我忘了!潘尼沃斯先生前幾天來過一趟,他確實說了,從我們這裡聘了一個女傭給韋恩的小少爺當讀寫陪護。”
他推開門,帶著伊莉娜走進資料室,踮起腳從最高一排取出資料:“是莫拉萊斯吧,你看,這是她存在我們這兒的檔案。”
伊莉娜接過檔案。
她第一眼看到右上角的證件照,照片中的女孩與她有八分像。她向下掃視,檢查莫拉萊斯的資料。
一遍,兩遍,好像沒有問題。
但伊莉娜始終覺得不太對勁。她沒有放棄,反複檢查,終於找到兩點疑問。
第一是檔案上的照片。檔案本身有些久遠,紙張泛黃,唯有照片光亮如新。
但這很好解釋。也許是證件照的質量很好,也許是之前的照片掉落,莫拉萊斯補了一張新的照片。一張證件照證明不了什麼。
第二是莫拉萊斯的學曆。她隻讀到高中,畢業就入社會工作,按理說韋恩的家境完全可以請學曆更高的讀寫陪護。
但韋恩夫婦是哥譚知名的慈善家,他們願意給在外討生活的女孩一點機會很符合他們的行事作風。
伊莉娜的心沉下來。她向老板借走了這份檔案,獨自一人坐在巴士站的長椅上沉思。
往來的車輛從她眼前掠過,一輛通往布裡斯托爾縣的巴士停在站裡。
伊莉娜起身上車,她要再去會一會韋恩莊園的人。
阿爾弗雷德掛斷門鈴:“那個檢察官的學徒又來了。”
莊園裡的幫傭因為拉裡的案件全都勸回家帶薪休假,阿爾弗雷德隻能親自走去大門處接待客人。
瑪莎憂心忡忡地看向艾瑪麗絲:“你這副樣子不能,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