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辦方這時反應過來:“是我們招待不周,忘了添茶。”
艾瑪麗絲推過侍者送來的餐車,坐到女士對麵,給她倒了一杯香氣撲鼻的紅茶。
“喝茶緩一緩,感覺會好很多。”
女士顫抖的雙手捧起茶,她食不知味地抿了幾口,問道:“你是來問我問題的嗎?”
“恐懼會讓記憶變形,”艾瑪麗絲搖頭,“在你恢複平靜前,詢問一個受驚的目擊證人沒有必要。”
女士咽了幾口茶水,這回她吞咽的速度難得多。
茶香安撫了她緊繃的神經。她舔了舔嘴唇:“要是有什麼能幫到你們的地方,我儘力幫忙。”
剛認識不久的同伴死在她眼前,對一位優雅的淑女來說衝擊很大。艾瑪麗絲看她恢複過來很多,問道:“你和他進房間的時間相差幾分鐘?”
“沒有很久,”女士回憶,“我在宴會廳和其他人多聊了一會兒,確保她們眼裡我們不是一起上樓。然後我去洗漱間補了妝,趕到我們約定的房間。全程應該不超過十五分鐘。”
艾瑪麗絲問:“你進來時看到了什麼?”
她沒報太大希望,通常人們會說:我什麼都沒看到。
可是女士眉頭微蹙,極力回想:“我一推開門,就看到他倒在地上……可是……那時候……”
“我好像看到了一樣東西,但我沒看清。”她努力描述,“一個巴掌大的黑色的東西,從牆根那裡閃了過去。”
“他們事後在房間裡找過了嗎?”
“我告訴他們了,三個服務生一起在房間挨個翻過去,什麼都沒發現。”女士苦笑,“可能是我太緊張,看錯了。”
艾瑪麗絲安慰了女士幾句,她陪她喝光了一壺茶水,等到對方情緒平穩才離開房間。
傑森和史蒂芬妮用他們自己的方法搜查了案發現場,三個人和提姆碰頭。
艾瑪麗絲先說了自己的發現。史蒂芬妮道:“檢測結果出來了,是沙/林毒/劑。”
沙/林毒/劑是一種神經麻痹性毒劑,但他們沒有在房間裡聞到微弱的水果香味,房間裡的蚊蟲仍有存活,可以排除氣態排放的方法。
傑森抬抬下巴,指向混在酒杯碎片中甩到邊角處的一隻眼藥水:“沙/林毒/劑溶於有機溶液,死者瞳孔收縮,我建議拿他的眼藥水去化驗,肯定有收獲。”
三個人說完,齊齊看向提姆。提姆攤手:“都讓你們說完了,我說什麼?”
“假如有人在他的眼藥水裡下毒,那凶手未必在拍賣會現場。”艾瑪麗絲說,“說不定是那些垂死掙紮的貓頭鷹不願意讓自己的財產落到一個‘海文來的外人’手裡。”
“我會朝這方麵深入調查。”提姆說。
他在自說自話間把這歸為“他的案子”,史蒂芬妮壞笑著戳戳他的肩膀:“錯了,身在現場的人不是隻有你。”
警察來得很快,出勤警員不是艾瑪麗絲認識的人,聽他們交談,這組人好像不屬於重案組。
他們簡單給在場所有人做了筆錄,將搜查重點放在了第一個發現現場的女士和出入二樓的人員上。
艾瑪麗絲她們是第一批做完筆錄可以離開的人。提姆歸心似箭,他恨不得下一秒就扒了自己的西裝,露出底下穿的製服換號登場。
在那之前他們要做足表麵功夫,車緩緩開出酒店,駛入繁華的街道。鑽石區和時尚區一帶,哪怕夜晚到來,也華燈璀璨、亮如白晝。
艾瑪麗絲托腮靠在車窗上,往外看。她眼前掠過兩個人。
她直起身,貼近車窗。
哈莉和克裡斯汀剛從酒店附近的一條小巷裡拐出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