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殷長俞是不是會突然不要他了。
他偏過頭,餘光掃到殷長俞坐在一旁沒有動,心裡暗想,看吧,隻要我一不聽話,就會丟了我吧。
“阿初,你若不想喝藥,就……”
殷長俞原是想,林初實在不想喝,也就算了,他找人試試能否製成藥丸,這樣能減少苦味,也方便許多。
林初猛然抬頭,打斷他的話:“我就是不想喝!”
說完他轉身向外走去,到門口時偏頭道:“你不準跟著我!”
殷長俞正好起身想拉住他,聞言果然站在原地沒有動。
林初快步走出去,埋頭不知穿過了哪些長廊,才輕喘著氣停下來。
身後也不見伺候的小妖,也許是跟丟了,也或許是殷長俞根本沒有叫人跟著。
周圍的宮殿看上去都差不多,林初隻能隱隱辨出方向,但似乎越走越偏僻。
他走得有些累了,在一處石階坐下,靠在柱子上休息。
仔細想想,林初又有些後悔。
為什麼要對殷長俞發脾氣呢,做個乖巧聽話的玩具不好麼。
或許自己連玩具都算不上,這麼久以來,他與殷長俞也隻是親吻過而已。
現在殷長俞肯定生氣了,他可能會直接離開,不再回來,讓自己在這宮殿裡自生自滅。
林初已經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低頭看著地上的石磚花紋,眼前開始被水霧模糊。
他坐了一會兒,身上開始發冷,打了兩個噴嚏。
“阿初。”
身後傳來殷長俞的聲音,林初還未轉頭,人已被擁住,殷長俞將他抱起來,摸摸他發涼的手心,“怎麼跑了這麼遠?”
殷長俞微微彎腰,拉過林初的手放進自己的頸窩,蹭著他泛紅的鼻尖:“冷不冷?”
林初被凍回去的淚光又湧起來,殷長俞以為他還是因喝藥的事不高興,哄道:“那藥不喝就算了,我們先回去。”
此時又開始飄雪,林初慢慢縮進殷長俞的懷裡,由著他將自己抱回去。
回到寢殿,殷長俞果然叫人把藥倒了,親親林初的唇間:“是我不好,以後不會了。”
林初抿了抿嘴:“你不會覺得我無理取鬨嗎?”
殷長俞伸手召來一壺熱茶,倒了一杯喂給林初:“你可以無理取鬨。”
他的神情太過自然,林初鼓起勇氣問道:“在你心裡,我算什麼?”
是偶然的露水情緣,還是一時新鮮的寵物?
殷長俞手中一頓,似乎有些驚訝林初會問這個問題。
他接過林初手中的茶杯放回原位,將林初抱在腿上,指背撫弄著他光滑的麵頰。
“是我的珍寶。”
雖然他們之間,終究會有終點,即使林初現在的身體撐得下去,以後也會有生老病死。
但自那以後,林初沒有再多想,他與殷長俞也從不談論未來這類話題,都像是在刻意回避。
林初望著視線儘頭的青丘,認真道:“我現在可以活很久了,也沒有那麼容易死,我得找到他。”
白鴿去而又返,回來便剛好聽到這一句話。
它飛到林初身旁的樹枝上:“阿初。”
林初還沉浸在回憶中,轉頭看向白鴿,還有些發愣。
白鴿昂了昂頭,也看不出是什麼表情,聲音平靜道:“我帶你去找殷長俞。”
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了T皿T
昨天作話的顏文字被扭曲了,今天多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