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舒適一些。
他輕輕撫摸整理著林初的黑發,低頭湊近一些,感受懷裡的溫度,嗅著他口中呼出的熱氣,眼裡帶著迷戀與滿足。
絨素在林子裡轉了一圈,回來時看見小溪邊緊緊抱著的兩人,倒吸一口涼氣。
她是不是產生幻覺了,這個人為什麼長著和殿下一樣的臉?
殷長俞聽到動靜,轉頭眼神冰冷地看過來。
絨素頓時後背一涼,丹杞見狀也飛了過來,攔在她前麵,翅膀無聲扇動著,眼中帶著警告和驅逐。
她明白過來,不敢再向那邊看一眼,戰戰兢兢地走了。
林初醒來後,發現自己已回到了原來的寢宮。
殷長俞摟著他躺在榻上,見他醒來親吻著他的嘴唇,“不睡了?”
林初張口正要說話,被吻得更深,隻能發出無意識的鼻音。
殷長俞翻身將他壓住,動作愈發急切,林初以前從未體驗過這樣激烈的擁吻,一時忘了呼吸,用力推開殷長俞,坐起身大口喘著氣。
他眼尾泛紅,麵上透著青澀與茫然,殷長俞又湊了過去,這回溫柔許多,按照林初熟悉的方式循序漸進。
最後殷長俞伸手摸掉林初嘴角的濡濕,喟歎道:“阿初……”
林初紅著臉,抖了抖耳朵。
他現在的模樣比起以前,要明豔不少,瞳色也由黑變為金棕,是個徹徹底底的妖族。
殷長俞忍不住輕輕捏了捏那對狐耳,“你竟成了狐妖,早年我曾去過一次青丘……”
毛茸茸的尾巴也伸了出來,垂在塌上微微晃動著,林初捏著手指,“你不喜歡嗎?”
金棕色的雙瞳隱隱有水光浮動,帶著期待與忐忑,殷長俞心臟一緊,將人抱在腿上:“不管什麼樣,我都喜歡。”
林初嘴角勾了勾,又壓下來:“可是你上次,都沒有認出我。”
他也並沒有怪殷長俞的意思,他的外貌變化太大了,隻是現在想起來心裡還有些酸澀。
殷長俞沉默下來,他也憶起當初在前殿,林初還向他下跪,叫他殿下。
腰間的手驟然收緊,林初抬眸看去,殷長俞眼底黑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沒事,我不怪你。”林初親了親他的下巴,出聲安撫道。
殷長俞麵色稍霽,剛剛的一瞬間,他甚至想把見過林初向他下跪的人全殺了。
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沒有認出來,他牽起林初的手往臉上放,“都是我的錯,我任你打。”
林初曲起手指,在他臉上掐了一下,“都說沒事了。”
“嗯。”
殷長俞應了一聲,靠在榻邊,兩人粘在一起小聲說著話。
“你是何時重生的?”
林初抿嘴笑了笑,像是等待誇獎的孩童:“我一成年,就來找你了。”
他還講了些青丘的事,他新的父母和新的朋友,還有那棵總是叫錯他名字的梧桐樹。
殷長俞認真聽著,在腦海中勾勒出一隻慢慢長大的小狐狸,借此填補空缺的時間。
一想到林初獨自在陌生的地方醒來,殷長俞心疼無比:“有沒有人欺負你?”
林初搖搖頭:“沒有。”
他想起白羽,猶豫道:“是一隻白鴿帶我來的,他好像認識你。”
殷長俞呼吸一窒,他儘量控製著情緒,垂下眼瞼問道:“他跟你說了什麼?”
“什麼都沒說。”林初撇了撇嘴,“但他認出了我,還助我來扶桑,不過我來了之後他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