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竟拍拍小女友的腰,“待會兒機靈點,該叫嫂子就叫。”
陳笑笑回頭看,陸潯之她是見過一麵的,但他懷裡
女人很是眼生,
長發披肩,
唇紅齒白,纖細的身姿穿著白色短款羽絨竟一點也不顯臃腫,身上由內散發著柔和寧靜的美。
難怪了...那天朋友隻是稍微靠近陸潯之,他反應都那樣大。
人一走近,陳笑笑乖巧地喊:“陸哥,嫂子。”
紀荷朝這個陌生的女孩子微笑,“你好。”
駱權幾個在江邊看魚,扭頭一看陸潯之來了,都走了過去。
孫寧被徐朝陽攙扶回去,她見著紀荷後,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請了個專業的燒烤師傅,江竟讓師傅帶來的食材都是海鮮葷菜,素菜很少,說是這群發小裡就陸潯之一個嘴挑,這不吃那不吃的,大家夥就心想甭照顧他的感受了,愛吃不吃。
也就紀荷心疼,陸潯之沒吃晚飯,問了他的意見後在手機上下單了白粥和幾樣清淡小菜。
陳笑笑吃著烤蝦,暗地裡觀察燒烤架旁挺拔帥氣的男人,這就叫一物降一物麼?這樣一個冷傲矜貴的人,居然會脫了大衣,擼起袖子,親自去給妻子烤東西吃。
一夥人圍坐在一起,倒也不覺得冷,氛圍是有的,時不時傳出男人們爽朗的笑聲,但這其中不包括陸潯之,他聽到好笑的點,也隻是微勾起唇角,轉眸瞧見紀荷也被瞿文譯的冷笑話逗得露出白牙微笑,就伸手過去捏她。
紀荷有過一次想歪後,這手一被捏就忍不住顫|栗,她忍著臉熱,小手去掙開陸潯之的大掌,結果這人非但不鬆開,還得寸進尺了,手直接鑽入她的袖口,指尖若有似無地在手腕上轉圈圈。
談笑過後,開始說上正事了,江竟倒了杯酒給陸潯之,“你最近老管著李鐸那破公司的事,也不上懷柔看看,那許錫就是老虎不在山,猴子稱霸王的貨,我那天抽空過去了趟,一見著他,四五個人捧著他轉,多威風啊。”
陸潯之淡笑:“事兒給我辦好就成。”
紀荷電話響了,下單的外賣已經送到,但這邊人忒多,騎手找了圈也找不著,隻好回到馬路上等。
她掛了電話正要起,陸潯之按了下紀荷的肩膀,示意她坐著,“哪呢,我去。”
孫寧坐久了腰有點不舒服,她說:“要不我和紀荷去吧,想走走路。”
徐朝陽脫了自己的大衣給她披上,“慢點走。”
紀荷把陸潯之還搭在她肩上的手拿下來,食指輕輕撓了兩下他的手背,然後起身,過去攙著孫寧,一同往馬路邊走。
陸潯之瞥著被被撓過的地方,挑起眉梢笑了下。
人還沒走遠,徐朝陽就伸長個脖子往她們走得方向張望,一臉的不放心。
駱權指著腕表嘲他,“這才離開你身邊半分鐘沒到吧,用得著牽掛成這樣?”
徐朝陽勒著他的脖子笑,“你個單身老漢懂什麼,這叫甜蜜的牽掛,潯之,你說是不是?”
陸潯之睨他一眼,不置可否。
紀荷沒料到在這地方都能遇上徐榆和周舟,四個人打了個照麵,互相都沒有打招呼的想法,
但徐榆見著孫寧挺著個大肚子就來氣,現在徐朝陽有家不能回,她大伯都快氣病了。
徐榆快步衝到孫寧麵前,紀荷上前擋了下,她隻能探著個頭說:“你真要把肚子裡的生下來?”
孫寧忍了徐榆很多次了,這回她不想再任人羞辱,從紀荷身後走上前,淡著張臉說:“要不你現在往我肚子上撞吧,生與不生,取決於你。”
“你——”徐榆氣咻咻指著她。
這個孫寧果然好心機!還想拿她當槍使?
周舟戲看夠了,走過來拉著徐榆舉起的手,“走吧,你同學他們還等著呢。”
徐榆冷哼一聲,甩開周舟的手,扭著腰往另個方向走了。
回去後孫寧也沒和徐朝陽說剛才遇上徐榆的事兒,和和氣氣的。
吃飽喝足後,江竟提議玩遊戲,分兩組,抽簽決定,紀荷抽到瞿文譯這組,陸潯之在駱權那組。
這是第一次和這群人玩遊戲,還是個從來都沒聽過的遊戲,紀荷有點慌,陸潯之不和她一組就更慌了,她挪了下椅子往他那邊靠。
他有所覺,低眸,意味深長看紀荷。
“要不,你和駱權換換?”她用著軟綿綿的語氣和他商量。
陸潯之疏懶叼著煙,閒閒盯她小半晌,然後毫不客氣躲開她挨過來的肩,“一邊兒去,沒見過你這樣半點好處都不給就想套近乎的。”
駱權在邊上聽得直樂,“嫂子,彆擔心,等會兒就讓他後悔。”
紀荷信了駱權這話,然後第一輪就輸了。
懲罰是男的喝酒加彈腦門,女就隻彈腦門。
駱權瞿文譯對嘴吹了兩瓶,江竟給他倆彈了,力度一點也不客氣,疼得這倆嗷嗷叫。
就剩紀荷了,徐朝陽和孫寧沒玩,對麵就陸潯之和江竟,還有陳笑笑,江竟肯定不乾這事啊,他估計陸潯之也舍不得彈,就推了下陳笑笑,“你去。”
女孩子力氣小,彈一下也沒多疼。
陳笑笑點頭,她走過去時紀荷已經做好了準備,但忽然身側一道慵懶低沉的嗓音響起。
“我來。”陸潯之掐了煙,起身,高大的身影罩住紀荷的光影。
瞿文譯幾個在那喲喲喲地起哄。
“可以拒絕嗎......”紀荷語氣聽出幾分垂死掙紮的意思。
不是她矯情,是陸潯之這人好像是來真的?居然在活動著手腕,那模樣就像上台打拳擊似的,鷹眸般銳利的眼睛一瞬不瞬往她腦門上看。
陸潯之笑得散漫:“不行。”
他彎腰,紀荷立馬繃住呼吸。
孫寧拿著手機在錄像,連她都以為陸潯之真舍得用力彈的時候,就見他抬起左手墊住紀荷額頭上,右手再對著自己的左手用力一彈。
幾個人包括紀荷本人都愣了幾秒。
江竟大笑出聲:“得,這放水都放到太平洋了。”
瞿文譯刮了刮眼皮,受不了地直歎:“又被秀了一臉。”
“這
不妥妥作弊麼,重來一次,大點力。”徐朝陽這話也就是起起哄。
陸潯之看紀荷還在發懵,揉了把她的頭發,“自家人,哪舍得。”
接下來徐朝陽頂替了紀荷的位置,幾個人越玩越起勁,帶來的酒也喝得七七八八。
離開已經將近淩晨,這邊人散了很多,寒風凜凜,刺骨涼意,像是要下雪的前奏。
紀荷從陸潯之大衣口袋裡摸到車鑰匙,先上了車,調整好座椅,看了眼在和瞿文譯說話的男人。
瞿文譯插兜,眼裡還殘留幾分醉意,“沒呢,就上回我給你打電話去了,後麵沒聽肖雯說她有來過。”
陸潯之望向遠方的漆黑,薄唇微抿著,沒說話。
瞿文譯拍了拍他的肩,笑得沒個正型:“溜了溜了,冷得不行,哥們去給肖雯暖暖被窩。”
紀荷沒開過賓利,所以上路後特彆謹慎小心,陸潯之喝多了,安靜在副駕駛坐著閉目休息,沒打擾她。
車子在紅燈前停下,她扭頭去看他,側臉鼻峰俊挺、唇廓利落,脖頸泛著不正常的紅,想起上回他酒後那拒人千裡之外的模樣還是感到心有餘悸。
...
回到家裡,兩隻貓餓得喵喵叫,紀荷一刻不停去拿糧。
陸潯之把大衣掛在衣架上,扯了扯領帶,視線跟著那道忙碌的身影。
他到島台泡了兩杯茶,紀荷進來後給了她一杯。
“我去洗澡。”
紀荷捧著茶杯點頭,目送他。
她在書房坐了半小時才回臥室。
陸潯之恰好從浴室出來,隻圍著條浴巾,經常鍛煉的緣故,腰部線條流暢且有力量,肌理分明,人高不算壯,精瘦那一類。
他看了她一眼,一點也沒覺得沒穿上衣有什麼問題,還指使她幫忙吹頭發。
她馬上拒絕:“你自己吹吧,我還得洗澡。”
說完就快步走到衣櫃前找了套睡衣,看也不看還在原地站著的陸潯之,轉身進了浴室。
可等紀荷洗完澡出來,陸潯之頭發還是沒吹,半乾的狀態晾在那兒。
陸潯之看著她,也不說話,黑而深邃的瞳眸裡一片深沉。
...
紀荷再次掙紮,彎唇道:“再晾半小時肯定能乾,自然乾可比電吹風好,不傷發。”
陸潯之從沙發上起來,紀荷手往前一推,屈服於他,“我吹我吹。”
差點都忘記陸潯之酒喝多了,是該稍微照顧一下。
不過乾嘛非得執著她來吹,以前也沒見他這樣啊。
陸潯之默默收回了想去拿風筒給自己吹頭發的手。
陸潯之的頭發不長,發質特彆好,很清爽濃密的一頭黑發,紀荷把吹風機調到中檔,五指輕柔地穿過發梢,風筒散發出溫和的風。
想起什麼,她垂下眼睛,陸潯之沉默坐著,眼睛盯著一個方向看。
她忽然一種在給洗完澡的大橘吹毛的感覺,大橘從小洗澡吹毛就不鬨騰,十分乖巧。
陸潯之抬起眼,和紀荷沒來得及收回的視線交彙在了一起,他長臂一伸,把側邊站的人攬進|腿|間,右手強勢摟住她的腰,嗓音醇厚沉冷:“站這兒。”
紀荷的睡衣不厚,吹著吹著就感覺陸潯之的鼻||息從扣||縫中遞了進去,溫溫熱熱拂得她肌||膚上一陣癢。
低頭一看,陸潯之閉著眼,眉頭舒展,高高的鼻梁時不時碰著她的衣|料,像是故意,但更像是不經意。
被他手臂貼著的地方已在慢慢升||溫,不知是誰的問題。
紀荷暗道不能再想東想西,她正要把風調到最高檔,渾身猝不及防抖了下,圈在腰上的手已悄然去到了裡麵,是上次那種情況下都沒有近的距離。
她整個人霎時就繃住了,紅著臉,“你......”
陸潯之仍然沒睜眼,鼻尖到處滑|動,放進|去的手也不安||分,往上時,紀荷渾|身一哆||嗦,身軀下意識往前去,(月匈)正好撲在他的臉上。
想推開,下秒就會被摁回去。
她趕忙把風筒關了,在隻剩彼此微微急||促呼||吸聲的空間裡低聲說:“頭發已經乾了。”
“繼續吹。”陸潯之手覆在紀荷手背上,按著她的拇指,把開關給推了上去。
小小聲的噪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