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 讓他做其他的(1 / 2)

“把玉犬借給我。”你說。

伏黑惠明顯一愣。

“我要去上杉家找點東西,有玉犬更省事。”

“玉犬不能離開太久……”伏黑君漸漸明白了你的意思,眉頭輕輕皺起,“你想讓我跟你一起去?”

你笑了笑,他眉頭皺得更緊,俊秀的臉上出現一絲為難之色。

這時前方傳來了小澤同學的喊聲:“到地方了,你們怎麼還不過來?”

“來了。”你拽著伏黑惠走過去,他被你抓住的手臂僵硬得像木頭,不過可能是對你有所顧忌,他並沒有把手抽出來。

甜品店的位置接近少年院,不久前才被“窗”疏散過一次人群,因此店裡的客人不是很多。

你興致勃勃地點了季節限定的草莓巴菲,又要了一份芒果慕斯和蜂蜜蛋糕,回頭發現除了虎杖之外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望著你。

“……”你看了看手中堆得滿滿當當的托盤,無辜地說,“我還沒吃午飯。”

“可惡,”釘崎野薔薇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腰,“我也好想把甜食當飯吃。”

“對了曉,你是怎麼認識五條老師的?”虎杖問。

“前兩天早上排隊買麵包,剛好他排在我前麵,聽他打電話提到了你的名字。”你答道。

“麵包……是上次我給你推薦的那個西瓜麵包?”

你點頭,坐在你身邊的伏黑惠小聲說:“喜歡吃甜食的都是笨蛋。”

你:“???”

你看著自己剛切下來的一小塊蜂蜜蛋糕,合理懷疑他在內涵你。

你用叉子將蜂蜜蛋糕挑起,“伏黑君。”

“哈?”

伏黑惠發出一個疑惑的音節,你眼疾手快地把蛋糕送進他微張的嘴裡。

綿軟的奶油裹著蛋糕瞬間填滿口腔,他眼眸微睜,瞳孔放大。

你笑著說:“吃甜食的大笨蛋。”

“……!!”伏黑惠拍桌而起。

在他抓住你之前,你迅速跳開,躲到虎杖的身後。

虎杖下意識護住你,伏黑惠黑著臉說:“讓開,我保證不把他打死。”

你從虎杖身後探出頭,對他眨了一下眼,他的臉更黑了。

“伏黑,你彆衝動,”虎杖緊張地繃直了身體,宿儺在他身體裡喊,“快打起來,打起來!我要看看這小子現在的實力!”

宿儺竟然在看熱鬨?你咽下想要挑釁伏黑惠的話,迅速轉變態度:“對不起伏黑君,是我錯了。”

伏黑惠眯起眼睛,狐疑地看著你。

你認真地對他說:“我們還要合作,我不會惹你生氣的。”

你的眼神誠懇,伏黑惠臉上的懷疑漸漸散去,雖然還是有些不爽,但也沒有再說什麼。

倒是虎杖問:“什麼合作?”

“有個想去的地方,想要伏黑君帶我去。”

“這樣啊……”虎杖對於你的遮掩有些失落,但是體貼地沒有追問,跟你說起了他剛到東京的趣事。

時間在閒聊中飛快流逝,城市的高樓大廈將墜落的太陽掩蓋,隻留下一片染紅的天空。

虎杖和釘崎送小澤同學去坐新乾線,你和伏黑惠走向了與他們相反的方向。

伏黑惠忽然說:“去上杉家要一個多小時,回來可能趕不上新乾線了,你晚上打算住哪?”

“這個問題不是應該留給伏黑君嗎?”你歪頭看他,“你是東京人。”

“又不是我邀請你來的。”

他說話還真是不客氣,你問他:“那你就忍心讓我流落街頭?”

伏黑惠毫不猶豫:“當然。”

乘坐地鐵前往上杉家,他又恢複了惜字如金的模式,夜幕從天空落下,城市的燈光依次點亮,在地鐵的車窗上連成一條直線。

你側頭看了看他,他正專注望著窗外,明明暗暗的光影完全照不進他墨綠的瞳孔,他的眼神帶著奇異的鋒利感,仿佛能劃開光影,令人望而卻步。

你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他倏地扭頭問:“你在想什麼?”

“伏黑君今晚不要回去了,跟我一起在街頭流浪吧。”

一聽就知道你沒說真話,他瞪了你一眼。

出了地鐵,你把他推進一家西裝店。

伏黑惠拎著你塞到手裡的西裝,頭上緩緩飄出一個問號。

“你難道想穿高專的校服去?”

不穿製服=需要隱藏身份,伏黑惠終於確定了你要去乾壞事,抖了抖手裡的衣服說:“那為什麼是西裝?”

“不容易被人聯想到未成年。”

“…………”無法反駁,伏黑惠默默轉身換衣服去了。

出來參加競賽,你身上穿的本就是襯衫,省去了換衣服的步驟,隨手挑了件不容易出錯的黑色外套,你往外一瞥,透過店鋪的玻璃窗看到斜對麵有個賣麵具的小攤位。

伏黑惠還在換衣服,你走出去挑麵具,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怒喝。

“混蛋太宰!你又要去哪裡?!”

“我要回橫濱,”另一道聲音悲憤地說,“這東京我一秒都待不下去了!參加小學校慶都能遇到謀殺案,然後吃飯有人在餐廳投毒,對麵街發生爆.炸,現在又出現了基德的預告函,這是老天在故意整我麼……”

聽他的語氣,仿佛不讓他回橫濱,他立刻就會因為太過忙碌而猝死在街頭。

你覺得他很有意思,好奇地回頭,正巧看到他被同伴粗魯地塞進出租車裡。

他對視線很敏銳,你剛看過去他就抬起眼——看到是你,他怔了怔,身邊的同伴關上車門,瞬間隔絕了你們的對視。

“還有工作沒有做完,彆想偷跑。”你聽到了他同伴的警告。

你覺得他可能認識你,然而那輛車很快就開走了,你隻能先記住他的名字。

太宰?

“森宮。”伏黑惠叫你。

他換上了西裝,身材看上去更加挺拔,端正的站姿搭配淩厲的眼神,令他身上那種生人勿近之感變得更強烈了。

你看到他略感不適地拽了拽領帶,袖子因為動作往下縮,露出了他纖細的腕骨,骨節分明的手指解開襯衫頂端的紐扣,他輕舒了一口氣,從束縛中釋放出來的喉結隨著他的呼吸來回滑動,你莫名其妙地想起被卡在波子汽水瓶口的透明彈珠,讓人很有上去戳一戳的欲望。

“伏黑君不太適合西裝呢。”你說。

你以為西裝會讓他變得更成熟,現在看來,反倒有種微妙的不合適。

“我也是這麼想的。”伏黑惠拿起一個狐狸麵具扣到自己臉上。

他的頭發太過紮眼,你又在賣麵具的攤位上給他買了一頂帽子。

戴上麵具,你們繞開安保,小心謹慎地潛入上杉家。

看到伏黑惠不怎麼熟練的翻.牆動作,你忍不住說:“我以為你會反對這種事。”

“上杉家沒有一個好人,我為什麼要反對?”伏黑惠麵具後的聲音冷漠。

他把玉犬放出來,玉犬竄進鬱鬱蔥蔥的小花園,直奔後麵的主宅。

上杉家的主宅是歐式彆墅設計,從外麵看上去氣派又漂亮,然而當你們打暈地下室看守的咒術師,看到裡麵關押的無數咒靈時,伏黑惠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早就聽說上杉家豢養咒靈,利用咒靈來打壓對手,沒想到竟然比傳聞還要誇張。”

你還是第一次在伏黑惠的臉上看到這麼明顯的情緒,地下室裡密密麻麻的一二級咒靈仿佛踩在了他的神經上,你看到他額前青筋都冒出來了。

“還記得在地鐵上看到的大選名單麼,”你對他說,“我用手機搜過了,作為強力候選人之一的上杉雄是上杉家主的女婿,由於他的競爭對手總是會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身亡,他還有個諢號叫大選死神。”

伏黑惠冷冷笑了一聲,“我現在就把這些咒靈全部祓除了!”

他腳邊的黑色玉犬眼瞳豎起,前爪在地上刨了刨,就要衝向那些咒靈,你伸手按住他,“等等。”

“不能便宜他們了。”你把束縛咒靈的結界打破,那些凶惡的咒靈如同決堤的洪水往外衝,你用從天元大人那裡學到的結界術把他們困在彆墅裡,不讓他們影響到外麵的人,不一會兒,上杉家各處傳出了此起彼伏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