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D 把他丟掉(1 / 2)

耳邊的呼吸輕盈,太宰治的歎息像是羽毛輕輕在你耳畔撓了一下。

“你就不能離我遠點麼?”

他的聲音聽著不耐煩,語氣卻十分親昵,讓你沒由來的一陣煩躁。

你用力把他推開,在他還沒站穩的時候拽住他的衣服,把他抵到柱子上,你的手伸進了他的口袋裡。

空的。

另一邊也是空的。

“我的槍呢?”你問。

“什麼槍?”太宰扭頭看你。

“彆裝傻!”

太宰治一愣,這回是真的愣住了:“我沒拿。”

你皺起眉頭,他聲音頓時矮了一截:“我想拿的,但是當時隻顧著生氣,還沒來得及……”

光柱散發出來的熾白光芒照在他的臉上,下巴處青紫色的傷痕格外明顯,那是你用拳頭揍出來的,想起他剛才打架也紅了眼,你心裡的懷疑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新的疑惑。

你的槍到底去哪裡了?

這時太宰治臉色微變:“該不會是那個甚爾偷走了吧?”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太宰治說:“丟槍是嚴重事故,你還不快去找回來?你想被異能特務科處罰嗎?”

“你急什麼?”看到他仿佛在為你擔憂的樣子,你忍不住冷笑,“你是覺得甚爾有了槍,你就更沒勝算了吧?”

太宰治怔了怔,微張著嘴無聲地望著你,神情莫名的讓你覺得他很委屈。

你心裡若有若無的煩躁感更重了。

為什麼剛剛對你說了那種話,他現在又能像失憶一樣全部忘掉,若無其事地做出關心你的樣子。

到底當你是什麼了?玩具嗎?你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太宰趕緊掙脫你的手,“我們一起去找甚爾。”他說。

你抬眼瞥他,他井井有條地分析:“逃犯是從異能特務科的監獄裡跑出來的,為了掩蓋這次失誤,異能特務科必須在他犯案之前再次把他抓回去。”

“如果他被甚爾帶走,異能特務科會有麻煩,負責這次任務的你也會被牽連……”

“說句‘我很想完成這個任務’會死嗎?”你問他。

太宰治表情一頓,你說:“看在你是給我們異能特務科收拾爛攤子的份上,走吧。”

你轉身離開,過了片刻,太宰治悄無聲息地靠近你,舞池外嘈雜的混響掩蓋了他的腳步聲,酒精麻痹了你的感知,直到你的肩膀突然一重,你才發現是他。

偏頭看到那隻纏著繃帶的手,你剛緩和下來的神色再次變冷。

“滾開。”

“你不是我的監視員麼,怎麼能讓我走。”太宰治無辜地說著,從身後摟住你的肩膀,在你耳邊問,“你能不能打贏甚爾?”

你把他湊過來的腦袋推開,認真想了想,在上個副本,雖然你本身就沒有想過要還手,但是甚爾驚人的速度和強悍的力道還是深深印刻在了你的心裡。

剛才他分開你和太宰的動作也快得不可思議,就算有異能,你也不覺得自己一定能贏得過他。

太宰治察覺到你的遲疑,體貼地說:“那你幫我牽製他一會兒,剩下的我來想辦法。”

你們來到前方的吧台,甚爾依舊待在那個角落裡,隻不過他桌上堆積的珠寶首飾都用塑料袋隨意裝了起來。

你們走近一些,看到他旁邊視線死角的位置坐了另外一個人,正是你們要保護的目標,鬆島警官。

你對太宰說:“你根本沒打算跟甚爾合作。”

“你也不會把一半的獎勵分給彆人。”太宰治迅速接話。

你們倆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同樣的心思——你們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帶甚爾玩。

然而甚爾不是任由你們擺布的工具人,他拿走了你的槍,那是你身上對他最有威脅的東西。

槍就扔在那些珠寶上麵,穿過透明的塑料袋明晃晃地嘲笑著你。

看到太宰治攬著你的肩膀靠近,甚爾挑起嘴角“喲”了一聲,“剛才不是打得起勁麼?”

“蒼鬥喝多了,耍酒瘋呢。”太宰治把鍋推到你的身上,伸手掐了掐你的臉。

你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

太宰治從身後拿出不知道從哪順來的酒,從容地坐到甚爾跟鬆島對麵:“鬆島先生聽說過電氣白蘭地麼?”

鬆島的眼睛一亮,“傳說中含在口中像是有電流通過的酒……難道這就是?”

“哈哈怎麼可能,電氣白蘭地的配方早已失傳了,”太宰治晃了晃酒瓶,“自從聽過電氣白蘭地的傳說,我就一直想嘗試複原它,今晚恰好遇到鬆島先生,聽說鬆島先生很喜歡酒,不知道能不能請你做做品鑒,順便給點建議?”

“可以可以,”鬆島哈哈大笑,“難得遇到你這麼有趣的年輕人,你儘管嘗試吧,我會用我的經驗幫助你的……”

“真是太感謝了。”太宰治感激地拿起了桌上的酒杯。

異能特務科想悄悄地把這次的失誤掩蓋過去,因此沒有通知鬆島他被人盯上的事,你們也很有默契地沒有告訴他。

太宰治叫了很多酒擺在桌麵上,濃烈的酒香讓你覺得頭越來越暈,你退後一些,選了個離太宰治不遠不近的距離坐下來。

玻璃瓶和酒杯相撞的聲音在你耳邊響起,他們的身影在你眼前晃出了重影,你仰頭靠到椅背上,用手按住了按頭。

沒多久,太宰治走過來對你說:“鬆島醉了,我們把他送到旁邊的包廂去。”

你歪頭看了看,太宰治叫的都是高純度的酒,幾杯下去,鬆島醉得比你還厲害,意識都模糊不清了。

不遠處就有可供休息的小包廂,甚爾一隻手就輕輕鬆鬆地把鬆島拎進了小包廂裡。

“出去。”他對你們說。

“彆這麼對合作夥伴嘛,”太宰治笑眯眯的,“要不是有我,鬆島現在都還在外麵,外麵那麼多人,你能看得出誰是你要找的麼?”

甚爾有些不悅地皺起眉。

一個酒侍突然出現在門口。

你們沒有關門,他端著托盤走進來,指了指身後說:“那位小姐想請你們喝酒。”

約莫二十多歲的女人站在門外,她穿著魚尾裙,大波浪卷的長發垂在身後,望著甚爾的眼裡滿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