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實是她悶頭跟著秦文往前衝,秦文確確實實說了很多,關於處境,關於她的不確定性。
但是他絕對還藏著一手,祠堂裡他帶走了什麼,洛濤和林子怡看起來什麼都不記得,那麼他又為什麼記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呢?
兩個人心懷鬼胎,所以當他們真正趕到那個祭壇的時候,還在外圍,看著那方衝天的火光,秦文伸手一攔,不用他多說,薑可已經自覺地找地方藏好了。
底下那些村民看起來不像是在祭祀,而是在歡歌跳舞,他們瘦的和竹竿一樣的身材跳起來隻有那麼辣眼睛了。
中心,那三個男人被綁在架子上,有人在一點一點的片他的皮肉,又往地上的壇子裡抓了一把什麼東西,往傷口裡一撒,黑色的絲線狀的蟲子順著傷口往裡鑽進去。
儘管已經離了那麼遠,薑可也還是yue了兩聲,可惜胃裡儘是酸水,落到那些人手裡,是生不如死啊。
周圍的人唱著跳著,慘叫哀嚎之音全然被村民們毫無感情的詭異獰笑聲掩蓋過去。
一麵吸食著恐懼,一麵又享受著歡喜,讓人精神一片扭曲。
薑可耳邊已經是刺耳的空鳴音,什麼也聽不見,她閉上眼捂住耳朵,渾身戰栗中,秦文靠在她身邊拍了拍她,轉而將什麼東西放在了她手裡。
一瞬間,世界又清淨了。
是一個吊墜模樣的東西,薑可睜開眼,是——銀色的月亮。
緩過來之後,她倒是對這個吊墜升起了很大的興趣,看起來,是個好東西。
她與秦文對視一眼,他也沒解釋,隻是暫時讓她把東西攥著,消除影響罷了。
看著那群人舞動著,仿佛不知疲倦,直到某個時刻,月亮光線越發地明亮,全部彙聚於那個祭壇之上。
地上閃過一道一道的血紅光芒,它們像是流動著的結晶,但是一會兒暗沉,一會兒明亮,轟隆隆的巨響聲傳來,那個高台居然——
居然一節一節地縮進了地下去,這次薑可瞪大了眼睛,那是什麼機關?
村民們這次看起來臉上才是露出了高興的模樣,他們一個兩個排成兩列,人群一下子整齊起來,他們有的拿嗩呐,有的拋紅紙,人們把後麵被遮擋住的暗紅轎子抬起來。
“迎囍神嘍——一說,無災無難——二來,無懼無憂——三祝,事事如意,四拜,笑語連天……”
聽起來要多正常有多正常,要多喜慶有多喜慶,實際上卻是要多野蠻有多野蠻,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囍神是什麼?”
薑可轉頭文秦文,他們拜的邪神?
“我哪知道?我隻知道,祂不是什麼好東西。”
薑可給他一個大白眼,是人都知道。
“我們要跟進去?”
“當然。”
說著,秦文就站了起來,那隊人馬沿著祭壇下的石階早就走完了,他絲毫不害怕他們會殺一個回馬槍,大搖大擺地就這樣走過去。
薑可在路過那個壇子的時候,還好奇地瞅了一眼,看完,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她摸黑的時候碰到的那個。
壇子裡全是黑色的蟲子,條狀的東西互相纏繞扭曲著,裡頭還帶這些血紅血紅的碎肉。
這下子,薑可是連膽汁都快吐出來了。
好奇心害死人這句話果然沒錯,就算是從那棟血肉祠堂裡鑽出來,也沒有這一眼來得酸爽。
這種心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