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2 / 2)

“嗬嗬嗬哈哈哈哈哈……”

期盼混合著狂喜,連眼珠裡都是血絲,他的嘴角越拉越大,可是無人在意的神像的臉上卻滿是厭棄。

‘難過,想要自己挑選的新娘。’

‘他好醜陋。’

‘就是就是,氣味難聞。’

……

薑可捂了捂額頭,她總覺得有什麼聲音在耳邊呢喃,就算使勁拍拍臉,也總有一股陰影將她包圍。

“秦、秦文,你還好嗎?”

他說離神像越近,他受到的影響越大,這下子不會是受影響了吧。

雖然說這麼想,但是薑可已經儘量地離他遠遠地了,她真的,有億點點慌。

“為什麼?為什麼不行!嗬——嗬——”

鮮血滴落在玉板上,又從上麵滑溜了下去,反而是那塊玉板,乾乾淨淨的,什麼也沒有沾染。

這個認知讓秦文暴怒起來,每一次都是,每一次——

他扭頭看向薑可,笑得陰暗扭曲,“你來試試?”

他臉色慘白慘白的,看起來和失血過多一樣,聽見他這話,薑可能答應,她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

“不行不行,哥我不行!你彆過來啊。”

薑可後退後退再後退,手裡即使捏著尖銳的刀,她也不太敢讓秦文接近自己。

剛想說他是個大好人,他就會猛的打破她的認知,薑可覺得秦文真是瘋魔了。

事實上,他真的瘋了,薑可根本逃不掉,他抓著她的手臂將她拖到那塊玉板前,手裡的刀一個照麵就被秦文搶走了。

即使薑可鼓足了勁朝他刺去,她竟然覺得秦文的肌膚像是鐵板一樣,他自己怎麼劃開的啊?

就這樣,薑可被秦文拽住,銳利的刀麵劃破了她的手腕,一時間,血流如注。

可是不同於秦文,那塊玉板將薑可的血全都吸收了進去,從原來的暗沉逐漸變成了正紅色。

“為什麼,你不一樣?”秦文抓住薑可的發絲將她扯了起來,脖子喘出沉重的粗氣。

“你瘋了秦文?放開我!”

薑可掙紮著,頭皮的刺痛讓她更加驚恐,這個地方就沒一個好人。

“骨哨在哪裡?”

秦文沒有理她,而是想從她身上翻找那個借給她的骨哨。

一提起這個,薑可反而掙紮得更劇烈了,那塊骨哨上的紅水晶,雖然一切的發展都和她此前印象裡看到的那篇小說不一樣了,但是那塊祠堂裡的,水晶,她的直覺告訴她一定不能給秦文。

在秦文從口袋裡將東西拿出來的時候,薑可硬忍著痛,兩隻手都抓住了那塊水晶。

一個人捏著骨哨,一個人扯著水晶,薑可死也不肯鬆手,她手腕上的傷口血流得越來越多,秦文眼裡也全是陰翳。

在他手裡拿把刀刺過來的時候,薑可也沒閃避開,刀尖直接刺進了她的鎖骨下方,可見得是下了狠手了。

尖銳的刺痛讓薑可整個人都哆嗦起來,但是她咬著牙,血淚混在臉上,死死地捏住那塊紅水晶,最終,兩人的巨力反倒使得兩個東西分開來。

秦文拿到了骨哨,精神狀態越發不好,他痛苦地嘶吼了一聲,一下子跪坐在地上。

薑可淚水汗水一齊侵染出來,“王八蛋!”

發著抖也要罵秦文兩句,失血過多已經讓她暈頭轉向起來,抱著一腔憤怒,她毅然決然把那塊水晶咽了下去。

她仍然記得神明的遺血是重點,所以她如今這個慘樣,就算是死,她也不會把東西給秦文!

硬質的結晶在被她咽下,反而一瞬間像是流體一樣,順著嗓子眼就滑進了肚子裡,隨之而來的,是更加劇烈的痛苦。

像是每一根血管都在身體裡炸開了,薑可皮膚表麵烏青一片,她蜷縮在地上,動一下都是問題。

邊上的秦文則比她好些,但是也沒好多少。

耳邊的轟鳴聲讓薑可什麼也聽不見,她隻模模糊糊看見秦文站了起來,踉蹌著,一路滴著血走到石橋邊上按下了什麼。

轟隆隆的巨響在地宮裡傳開,神像的頭頂像是開了一個天窗,有著點點光芒撒下來,連接外麵的大門卻轟然落下。

一道厚實的石門堵在了他們的來路上,這也意味著,地宮被封閉了。

“咳咳——嘔——”

薑可咳嗽兩聲,隨之而來的是嗓子眼裡的淤血,她‘哇’地一下全都吐了出來,像是五臟六腑全都在身體裡被搗碎,然後又被她嘔出。

她是要死了嗎?

躺在地上,可能隻有喘息能證明她還活著。

秦文拖著薑可,來到了神像前麵,沿途的血色拖痕延伸出去老遠。

光偉正的主角成為陰暗的反派,現在,薑可是那個被坑害的炮灰,她現在有些後悔了。

那塊結晶是什麼?毒藥嗎?吃進去就會七竅流血而亡?

她早先被暗河衝刷了一遍的身體,現在又像是被血水包裹,甚至於快要結成厚厚的血繭。

那塊玉板早就不知道去哪裡了,秦文就那樣神神叨叨地站在神像前。

薑可要是還能活蹦亂跳,起碼現在得罵他一句神經,不過可惜,她現在話也說不出,閉著眼,想回家,好想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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