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避孕(2 / 2)

梟鳶 壽半雪 3954 字 5個月前

“你們這裡有沒有什麼避孕的法子,吃藥,用魚鰾或者羊腸,總之,我不生。”易鳴鳶感覺到腳腕上的桎梏稍鬆,低聲說了一句。

程梟退開兩步,將混亂中被掀開的絨毯重新蓋到她身上,“先睡吧,我明天去問問。”

問被召回轉日闕的約略台那張遺失的羊皮紙上寫過什麼,再順便打聽打聽防止受孕的竅門。

草原上避孕的手段不多,據他所知就隻有忍著弄到外麵,像魚鰾和羊腸那種精細東西聽都沒聽說過,更彆提用了。

他是舍不得讓易鳴鳶吃藥的,那種通體銀色的水珠子哪裡像是能吃的玩意,斷然碰不得。

一來二去的夜徹底深了,簡單的擦洗過後,程梟上床給背對著自己的人腳下塞了一個灌滿熱水的水囊,順便感受了一把她腳尖的溫度。

有點涼,但也不算太冷。

易鳴鳶其實還沒睡著,她在程梟洗漱的時候拆了身上所有膈人的物件,床鋪很軟,縮在裡麵的時候就像置身於雲層之中,能讓她短暫的忘卻所有煩惱。

沒多久床鋪塌陷,一片巨大的黑影籠罩過來,壓著她的腰背翻轉,迫使她落入男人的掌控之中。

下巴挨上程梟的肩窩,脖頸交錯的瞬間周圍的溫度理所當然的上升了一個台階。

易鳴鳶耳際被發燙的氣息噴灑著,二人嵌合的那一刻男人開口:“找到避孕的方法前,我不動你,你先試著對我生長出一點情愫,好嗎?”

程梟從來不信什麼得到身子再得到心的鬼話,他隻想讓心愛的人心甘情願與自己結合,他阿媽所在的須蒙氏有一句老話,叫做急躁的蒼鷹叼不走靈活的兔子,急性的莽漢追不到心愛的姑娘。

八年他都等了,不差這幾天。

這樣驕矜的蘭花被自己帶到了草原貧瘠的土壤上,是該好好嗬護一段時間的。

易鳴鳶鼻頭發酸,她聽到對方震如鼓擂的心跳聲,眼前的人明明有對自己生殺掠奪的能力,卻矮下姿態祈求她的情意,甚至為此緊張到心跳加速。

她悄悄把微涼的小腿靠近程梟,拋棄了那個還散發著熱氣的水囊,“嗯。”

程梟心情因為她的這個小動作頓時變得很好,而他表達歡快的方式也很簡單,那就是低下頭尋著她柔軟的雙唇企圖討一個親吻。

易鳴鳶閃躲開,找了個借口:“彆這樣,我沒揩齒,嘴裡不乾淨。”

“我買了,中原的商人時常路過轉日闕,我前……前兩日買了十四五隻刷子,都給你用,還有盆子和架子,”程梟在她背後拍了拍,“要起來嗎?我去點油燈。”

易鳴鳶怔忪,她以為這婚帳中的一切都是服休單於派人布置的,但是如果毛刷和潔麵的東西都是程梟準備的,那茶桌和軟榻屏風恐怕也全部出自他的手筆。

“不起來,睡了。”

洗漱的時候她就已經用清水漱過口,本意隻是為了躲避一個纏上來的親吻,無意於專程離開好不容易捂熱的被窩。

她現在腦子很亂,程梟對自己濃厚到近乎不可理喻的情感令她難以理解,分開三天內能否辦成那麼多事也無從得知,她總覺得自己恍惚中遺漏了什麼細節。

縱容和依賴,是一雙需要時間才能養成的習慣,眼前這個輕拍自己背哄睡的男人似乎做到得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