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壞了,衝我來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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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郎來了?”

跪坐在蓮花燈前的太後薑常樂揮手屏退了宮人,語氣輕昵迎上來。

安厭為這過於親近的態度謹慎地後退了兩步。

不對勁兒啊,十分甚至有九分的不對……早上來的時候薑常樂態度還不是這樣的,至少距離沒這麼近。

她皺眉道,“厭乃外臣,請太後自重。”

“現在又沒有外人。”薑常樂瞧見她謹慎的動作暗笑,帶著天真稚氣的芙蓉麵上滿是埋怨的哀色。

安厭默默的轉頭看了一眼守在不遠處低頭等候傳喚的江宴,剛想說話,轉頭就被薑常樂扯了回去。

薑常樂嬌嗤道:“你看江宴做什麼?看我!他一個瘸子哪有我好看?要和他敘同窗之情出去有的是時間說。”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原著裡的“安厭”是在中狀元的時候被薑太尉榜下捉婿,雖然兩家沒有喜結連理,反而因為“安厭”拒不成婚結了仇,但確實因此很早就認識了薑常樂。

那薑常樂所說的同窗肯定是真的。江宴以前是和“安厭”同窗的學子?

既然是同窗,江宴又怎麼會在宮裡做太監?是…犯了什麼事嗎?

須彌之間,安厭思緒百轉,又怕一不小心弄傷薑常樂,不太好掙開,無奈的被她捧著臉轉回頭,“太後娘娘究竟想做什麼?”

這話總算是問到點子上了,薑常樂醞釀好了情緒,想露出自己脖頸上被楚時鳴掐出的青黑賣個慘,倏忽摸到安厭的衣服和殘餘濕氣的頭發,頓時把腦子裡準備好的說辭全部都忘空。

她連忙焦急的去扒安厭衣服,“怎麼渾身都弄濕了?快脫下來!”

“江宴!江宴!快準備熱水,弄件衣服過來!”薑常樂急急忙忙的衝不遠處低著頭的江宴喊。

安厭按住她扯自己衣服的手,“不必,厭稍後回去便換了。”

“這怎麼能行?現在的天氣最容易染上風寒了!若是病了可還得了!怎麼一轉眼你就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不會。”

安厭對女性不知緣由的善意總是難以適從。

她的眼神飄向彆處,一向刻薄尖銳的冷淡唇舌發澀,轉移話題也鈍鈍地拙劣了起來,“太後娘娘不如說說急著叫厭來是為什麼…還有太後的脖頸,那些傷是怎麼回事?”

“還不是你的楚時鳴!”

薑常樂終於因安厭簡單的關切想起了正事,踮起腳尖偏過頭,將細細的脖頸展示給安厭看。

她滿是委屈的指著自己脖頸青黑猙獰的傷痕指責,“都是你推上位的小皇帝,他自己都是個沒本事又欺軟怕硬的廢物,居然還敢說瞧不起我,直接就在我宮中動手。”

“你不知道他多漲本事!急匆匆的過來,開口就想讓我幫忙害你,說你動了他和世家的根本,我為你拒絕他,他竟直接對我動手!還說我隻是個天生下賤的女人,哪怕殺了我,你也不會把他怎麼樣。”

薑常樂纖細的脖頸雪白一片,更襯得那青黑可怖。由此可以想象,下手的人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絕對是抱著要殺死她的念頭。完全貼合她的控訴。

“楚時鳴敢對你動手?”安厭皺眉,看著薑常樂故意沒有整理的狼狽模樣,伸手將她淩亂的發絲彆至耳後,“都是他做的?”

薑常樂因為安厭的動作臉頰微紅,張了張嘴,偏頭卻不慎扯到傷處,眉眼吃痛得皺了起來。

“——嗚!”

她措不及防痛呼一聲,連忙把頭轉回去。

“傷口很痛?怎麼不叫太醫?”安厭微微愣神,低頭仔細檢查她的傷口處。

怕安厭擔心,薑常樂很想說自己沒事,可想到自己的目的,又咬住嘴唇不依不饒地假裝生氣,“就是他!都怪你為奪權勢扶了這麼個東西上位!我可是為了你才被他傷成這個樣子的!你必須得補償我!”

安厭深吸一口氣,痛苦的陷入了沉默。

又是“安厭”的黑鍋和楚時鳴那欺軟怕硬的廢物!惹出來的麻煩居然要她來解決!

要不是怕嚇到薑常樂,安厭現在幾乎要控製不住自己猙獰的神色。

忍住!忍住!一個不能良好控製自己情緒的人,是沒有太大作為的!亂發脾氣的人是社會的敗類!再怎麼樣,麵前的薑常樂也是受害者,怎麼能因為背了黑鍋就嚇到受害者!

而且薑常樂是為她拒絕了楚時鳴的要求才被傷的,雁福宮換的新宮人都是她的人,一問便知,薑常樂總不可能拿這個說謊。

歸根到底,還是她讓人家遭了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