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說得沒錯，在文科班就是得數學者得天下。一些文科班大佬數學可以考到一百三十多，偏科如她的人，數學隻能勉強七八十。一門科能落彆人七十多分，無論政史地賦分多麼高，也不一定能完全彌補數學落下的分數。
不再文理分科，年級排名都是各班混在一起。數學一日不起，她就一日無法躋身年級前列。
長溁一中的成績單總比答題卡先發下，還總是一整張貼在講台旁邊的布告欄處。
考得好當然沒問題，巴不得叫更多人看見自己的閃耀，看砸了則恨不得衝上去把自己那一排成績給撕掉……
馮茜剛拿著膠帶把成績單貼上，立刻就有一群人圍了上去。
時雨站在外圈，踮著腳抻著脖子竭力想從一群腦袋的遮擋下瞧見自己的名字。
“沒用的。”胡冬冬扒拉她，“還不如等前麵的人抄完自己的成績走掉你再看。”
“行吧。”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高。
不過前麵抄得也太慢了點吧？聞時雨一看，這些人抄完了還在七嘴八舌討論彼此成績。
“抄完就讓一下！我們後麵的人都還沒看到自己的成績呢！”有同學不滿地嚷嚷。
她總算是擠了進去。左手食指在第一列姓名攔從上往下比著，第十三個名字就是自己。
“語文121……數學……92！”
“哇時雨，你可以啊！”胡冬冬好像比聞時雨還要激動，“這下白旭就不用老跟你提‘冷冷的冰雨’了。”
第一次月考之後，白旭好像突然學會用環境烘托心情的說話方式，每次叫時雨到辦公室耳提麵命時都要來上一句“冷冷的冰雨”。
什麼嘛……都入冬了怎麼可能總是下雨……聞時雨對這句話已經PDST了。
“哎呀，你走開啦！”聞時雨嗔怪地輕輕拍了胡冬冬的胳膊，拉起她就走。
“冬冬你還考了第九呢，中午去買小吃慶祝一下？”
在2022年之前，長溁市每逢冬天必下幾場或大或小的雪。
午休的時候聞時雨和胡冬冬捧著在學校西門門口買的烤紅薯，一邊吃一邊朝宿舍樓走去。
“已經2020年了。”
“是啊。”時雨慢悠悠走著，望著天上飄下揚揚細雪，“2020年是小學日記裡寫到的未來世界。”
“我小學曾經想象過2020年會有些什麼，比如懸浮汽車之類的。前幾天還看到相關新聞呢，現在也是在逐步實現了。”
“但2020年後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麼美好。如果可以，我更喜歡現在的生活。”
“時雨，你要對未來自信些呀。”
聞時雨聽了隻是笑：“我對未來很自信的！不過是舍不得現在的高中生活……”
“就這早六晚十的生活，你還舍不得？受虐狂吧你！”
“這個時間正正好，壓力不算太大，學習有奔頭又不迷茫，每天跟一群誌同道合的人並肩作戰，偶爾的小波折也可以輕鬆克服，還可以見到喜歡的人……我真得很喜歡高二。”
“好好好，你喜歡吧。我還是喜歡高中畢業之後的日子，那個時候不學習玩遊戲爸媽也不會管，自由自在地去做些喜歡的事，簡直不要太爽！雖說現在問為時尚早，但我就是想提前問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