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累,玩也累,明明開始是在假裝,漸漸,力不從心的孟羨今“假戲真做”了。
車經過減速帶,幾經顛簸,人卻未醒。
初晨柔光下,少女閉著眼睛,白皙的臉龐晶瑩細膩,宛如新生的小嬰兒。
又過減速帶。
小腦袋猛然從車靠背上下墜。
一隻溫熱的手不受控得幫忙托住了那柔軟的麵頰。
掌心所承,燙得渾身所有經絡血脈都發著麻。
男人很靜也很溫柔地把那欲墜的小腦袋放回了原位。
夢醒一切又無痕。
——
在出站口看見了自家獨自優雅的哥哥,沒怎麼猶豫,孟羨今撒手把自己的行李推車毫不客氣地遞了出去。
手握住行李推車的柄,孟謹禮的目光從妹妹身上移向了站在她身旁的男人,微微一笑打招呼:“霍哥。”
對著哥哥毫無表示,且先問候彆人的行為,才“劫後餘生”下飛機的孟羨今表示抗議:“誒...你沒看見我嗎?”
孟謹禮伸手比了個“等一下”的手勢,用著哄小孩的敷衍聲:“看見了,你彆急。”
孟羨今:“......”
她沒動他的卡簡直是個失敗的決定。
霍清忱把行李交給張延,轉過身,目光掠過夾在中間的孟羨今,有禮地淺淺頷首:“嗯。”
“我妹妹這一行沒少同你添麻煩吧?”
孟羨今警惕地抬起頭,先是看了眼哥哥接著又看了一眼霍清忱。
見他們仗著身高優勢,目光完全無視她後,挫敗地用氣音低哼。
耳朵卻靈敏非常。
“還好。”
隨著這聲男音落下,孟羨今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一半。
孟謹禮聞言溫和地勾起嘴角,眸色卻沉了:“她是不是去了洛杉磯音樂節?我從新聞報道裡看見,那音樂節發生了踩踏事件。”
孟羨今:“!”
萬萬沒想到,告狀沒有上演,而是開始了一出興師問罪。
霍清忱頓了一會兒,眉眼微斂,眉心蹙起:“這件事是我......”
“哥,我沒有什麼事。該幸好他及時到,拉了一把快摔倒的我,而且我去音樂節這件事,沒有和他特彆說明,如果真的論起原因,我身上的問題比較大。”
孟羨今搶著答完了話,大方承認自己身上的錯誤,又理直氣壯地補充:“如果他有問題,那就是他的斥責先安慰一步來了。”
孟謹禮對著小混蛋妹妹眯了眯眸子,不知想到了什麼,慢悠悠歎氣:“小金蛋,你要不要認真檢查一下你胳膊肘的方向?”
就在“小金蛋”這三個字從左邊出口的時候,孟羨今明明白白聽見了來自右手邊的輕笑聲。
孟羨今:“!”
此刻,她的心情就像端正優雅得和相親對象見麵,結果發現媽媽告訴彆人自己的小名叫“狗蛋”一樣荒唐。
挑起眼尾,她神色傲嬌對著哥哥:“我很公正的,你才是要端正思想,不要想著是我給人家添麻煩,這次工作我完成得可好了!”
“行,你省著點嘚瑟勁兒回家。”
“放心,我會的。”
兄妹兩拌嘴吵吵鬨鬨,這也是霍清忱最直觀感受到一向成熟穩重示人的孟謹禮身上的“幼稚”。
孟羨今身上有獨特的魔力,總能感染身邊人,感染著他們變得鮮活。
他也是忽然想到了小時候。
她從小就是麻煩嬌氣又愛鬨騰的性子。
那時,隻有兩歲大的孟羨今成日跟在哥哥屁股後麵蹣跚學步,嘴裡咿咿呀呀念著“哥哥”,小小一糯米團子,可愛極了。
爸爸媽媽見他一直盯著孟家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