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這閒散的聲音,就能想象得到,白箐箐現在肯定沒骨頭似的,整個人靠在後排座椅上。
白箐箐將領帶隨意扔在一旁空位上,身子陷在真皮座椅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對著前排:“孫師傅,麻煩你去幫我大哥一下,把他司機扛過來,我們都坐一輛車走。”
孫師傅下車去抗人。
白箐箐問敖騰:“小舅,我讓你找的人,你找的怎麼樣了?”
說起這個,敖騰也從驚嚇中抽回神來,激動道:“命中主木,八字全陰,這兩天發生大事對吧!我找到了,剛才就是要去見她呢!”
“我結識多年的導演,楊曼,前幾天,她兒子出了車禍,剛脫離危險期,雙腿可能要截肢。”
“她兒子剛脫離危險期,她不在病房陪兒子,來這裡和你見麵?”白箐箐挑眉問。
“她是來見薑教授的,薑教授是這方麵的專家,剛從國外回來,住在古劍山莊,楊曼想請她出山,給兒子治腿。”
“楊曼不讓我去醫院,我隻能來這裡找她。”
敖騰說著麵露苦澀:“我開娛樂公司,自己也寫劇本,和楊曼不僅是朋友,也是合作夥伴。
有個項目我們已經準備了兩年多,劇本打磨差不多了,招商也就位了,馬上就要建組開機,一切都好好兒的,她四個月前突然和我說不拍了,說我的劇本有問題!因為這事兒,我們起了爭執。”
“吵了蠻久的,現在想來,我投資失敗、項目泡湯,公司破產……差不多就是四個月前開始的。”
車外,孫師傅和白澋誠扛著李典上車,敖騰匆匆下了結語:“楊曼是最熟悉我公司情況和合作商的,您說符合條件的人,隻有她了。”
白箐箐輕歎口氣:“那就先去看看她吧。”
敖騰的事情書中沒有詳寫,她想靠穿書跳關都不行,隻能自己查。
她目光看向窗外不遠處,白澋誠正站在車邊報警。
剛才的驚慌之色已經一點都看不出來,依舊是沉穩冷靜的模樣,連身上的白襯衫都沒有皺。
而敖騰此刻忐忑又期待,反複深呼吸,像是在為接下來的會麵做準備。
他在書中兩次被描寫,一次回白家借錢,第二次在豪門晚宴上帶來死訊,寥寥幾筆帶過,隻不過為了讓大家知道,李青青是個克親不祥之人。
而她自己,和整個白家,在堅不可摧的女主白穆寧麵前,又何嘗不是呢。
孫師傅架著李典上車,白澋誠替他們打開後門,和白箐箐對上視線,見她揚起禮貌笑容:“大哥,好巧,又見麵了。”
“我們要去古劍山莊,捎您一程?”
白澋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