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chapter6 繁花似錦(2 / 2)

殿內焚沉香,殿外雨香,如今鐵鏽味的血腥味卻鑽入鼻息。

住持匆忙站起來,想出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寺內弟子眾多,發生這麼大的事,竟是無一人高喊。

而在他起身那刻,青年的聲音含笑淡淡襲來,“不是風動,不是幡動,仁者心動。正果不過如此。”

話音剛落,殿門吱吖拉開,黑色西裝的保鏢拽著一個男人進來,那男人雙腿沾滿鮮血,抽搐著,皮鞋尖在地上拖出兩道血印,而後麵進來的則過去扯住住持,拖出殿外。

一拉一拽間,住持早已看清男人。

男人頭發花白,目測隻有二十多歲,身上的黑色西服早已被雨淋濕,狼狽不堪,膝蓋上皮肉翻滾,鮮血順著小腿直淌。

那張臉清瘦立體,可顫抖著嘴唇似是在破碎的邊緣。

反觀對麵的男人,嘴角在笑,眼睛卻是陰冷地可怕。

住持想喊出聲音,可現在才知道,恐懼到極致是說不出聲音的。

殿門重新閉合。

殿內隻餘兩人。

沈世覲從佛龕裡拿了三根香,擦了火柴點了火,煙氣往上,他虔誠地拜了三拜,身軀堅挺如鬆,插||入香爐。

在他身後,跪著剛才被拖拽進的男人,男人雙膝還在抽搐,疼得厲害,麵色戚白,咬著唇,沁出鮮血。

疼痛使他跪得吃力,脊背微微彎著,像被折斷的仙鶴。

地上已經洇了一灘血,那是散落的羽。

“哥,終於見麵了,我們終於要擁有沈家了。”男人說話抽著冷氣,疼痛使他每個字都用了極大的力氣,討好地笑著說道。

可這笑,多了一絲苦澀的意味。

沈世覲沒有回頭,“可惜,你看不到了。”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男人沉默不語,隻有身體因為疼痛微微發顫。

他繼續說道,聲音顫抖:“沈世覲,你掌管沈家百分之六十七,我掌管百分之二十,你看這樣行嗎?”

沈世覲終於回頭了,他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男人。

兩個人年紀相仿,眉眼相似,可不同於沈世覲的骨相淩厲,男人麵相柔和,眼眸圓潤,鼻側一點朱砂痣,此時眼眸仰頭看著,眼際盈了淡淡的水汽,一時分不清他臉上是雨水還是淚水。

“沈世稷,這麼多年,你是怎麼在沈家活下去的?”沈世覲開口,男人如墜冰窟。

“哥……”沈世稷重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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