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挽安趕忙隨著姐姐鞠躬,“謝謝您,白墨念先生。”
她餘光看到他的雙膝很鼓,裡麵像是纏了護膝。
他個子高,挺拔異常,膝蓋那裡應該是受了傷,站著很吃離。
“我先走了,後續的事情我的律師會處理。”白墨念微微點頭。
兩千萬對於一個普通家庭來講,實在是過於豐厚了。
直到白墨念離開,病房再一次熱鬨了起來,雒慧慧說道:“我真的沒有想到會這麼順利,本來我都想好怎麼說,還怕自己說不好,之前還氣勢洶洶去白墨念先生住的快捷酒店找過他,當時我還抱著魚死網破的念頭,沒想到白墨念先生竟是這樣一個人。”
“你去找過他?”雒挽安問道。
“是啊。”
“你怎麼知道他住在哪裡?”
“咱爸出了這樣的事情,醫療費一直沒有解決,我就雇了一個人天天在廠房門口蹲著,終於讓他蹲到了一個年輕人,沒想到還真的是新的法人。”
“挽安,你能出來一下嗎?”一直在旁邊的傅昃說道。
雒挽安不知道大哥又在想什麼,點了頭,跟著他出來,到了走廊。
病房外麵沒什麼人,消毒水味道有些嗆鼻。
“之前的事情你還沒有回應我。”傅昃說道。
“什麼?”
“你願不願意……”
雒挽安算是徹底知道了這位仁兄的企圖,“你不用說了。”
話到一半,隻聽“咣當”一聲巨響,伴隨著一聲悶哼。
雒挽安順著聲音看過去,隻見在電梯口,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摔倒在地,雙手撐著瓷磚,想要爬起來。
“白墨念先生……”
雒挽安徑直跑了過去。
“您沒事吧?”
離得近了,看到他光潔額頭上大顆大顆的冷汗。
傅昃跟在雒挽安後麵,上前撐起白墨念,“先生您沒事吧?”
白墨念衣服上沾了灰,唇咬破了,滲出點點血跡,他擺擺手,扶正了帽子,“沒事,謝謝你們,沒站穩。”
雒挽安站在原地,沒有伸手,看著傅昃攙扶著白墨念,目光易到白墨念臉上,鼻側的朱砂痣和他唇季的一抹紅。
窗外飛著雪,白墨念臉上的血點紅得鮮豔。
“白先生,您的腿?”傅昃看向他的膝蓋。
白墨念穿的是純黑色的褲子,膝蓋處洇濕了一片,再一看剛才他摔的地方,染了一片的血。
“沒事,膝蓋摔破了而已。”白墨念溫和笑著,自己站好,“快回去照顧你父親吧,我回去了。”
“我去找個輪椅吧,您等我。”傅昃立刻說道,“外麵下雪了,萬一又摔一跤犯不上。”
對於雒家的出資人,傅昃看了一眼雒挽安,在得到肯定後,去護士站了。
電梯口雒挽安和白墨念麵對麵站著。
白墨念手撐著牆壁,微微喘著氣,顯得他的臉更白了。
“我剛到盛化,接手勝利螺絲廠,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希望這些錢會對你們家有幫助。”
“白墨念先生,您幫了我家大忙了。”
“雒小姐在盛化做什麼?”
“我剛回來,現在賦閒在家。”
“剛剛那位是你先生?”
“朋友而已。”
雒挽安話音剛落,傅昃帶著租的輪椅就過來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最後一句話。
白墨念道了謝,坐在輪椅上長舒了一口氣,“我竟是不知道,現在的體力差到這個地步。”
“您的膝蓋還在滲血。”雒挽安看著顏色比剛剛更深了。
“沒什麼,皮外傷,”白墨念淡笑,攏了攏風衣,“好像真得麻煩你的朋友送我回到廠子了。”
傅昃剛要說話,電話就響了,他接了電話,說了幾句,轉頭對雒挽安說:“挽挽,公司有急事要我回去,我……他……”
“你回去吧傅昃,我推白先生。”
傅昃的眼珠停留在白墨念身上。
“怎麼?白先生幫助了我們家,還能怎麼樣嗎?”雒挽安笑容有些冷。
“注意安全,有事隨時打電話。”傅昃看了一眼白墨念,和雒挽安說道。
雒挽安趕緊按下電梯按鍵。
電梯靜寂,下降的時候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