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挽安捏緊了筷子。
沈世稷清清嗓子,“小孩子的心思難猜啊,我女兒缺失了太多母親的關懷,這麼多年都過來了,現在不能急,阿姨,我安排了一會去醫院的車,想必已經到了。”
一聽醫院,杜春花啞然忘記了剛才說的事情,站起來仔細整理衣服,“走。”
話題戛然而止。
雒挽安跟在杜春花後麵,看著沈世稷的背影。
他們走出霍連酒店,外麵停了一輛商務車。
雒挽安不知道沈世稷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究竟有沒有得到具體的地址,但箭在弦上,隻能跟著上車。
後座寬敞,雒挽安餘光看了眼沈世稷,他又戴起了口罩,不知道在想什麼。
於是她打字給他——這麼快就確定我父親的住院地址了?
沈世稷簡短回複--沒有。
雒挽安瞳孔地震--我媽在車上呢,你到底怎麼想的啊?
沈世稷繼續回複--彆擔心,還在查,需要時間,先帶阿姨轉轉京華。
雒挽安無奈--是這麼轉的嗎?
--我查到有m國專治植物人的醫生在今天早上八點三十分抵達機場,我想,和叔叔有關係。
--沈世覲真的請到專家了,那是有希望了嗎?
沒有回複。
雒挽安抬頭看他,沈世稷轉著手機,看向窗外。
在兩個小時後,商務車已經繞了京華兩個城區,雒挽安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沈世稷:找到了,我們現在往那裡開。
雒挽安:太好了。
沈世稷:抱歉,我找的專家遲了,被沈世覲搶先了。
雒挽安:不會……
沈世稷:我剛才是隨口說的,你不要誤會我妻子或者是孩子的事情,我隻是單純的陳述事實。
雒挽安:沒有,這是你自己家的事情,我媽本來也不應該問。
沈世稷:你真覺得是我自己的事?你絲毫不覺得和你有關係嗎?親子鑒定報告是假的嗎?是我捏造的嗎?就算你沒了全部記憶,你真的察覺不出來嗎?
雒挽安:彆開玩笑了。
車子沿著盤山路往上開,已經駛離了主城區,周圍都是沒有化的白雪。
直到療養院的大門出現在車子麵前。
嵩山療養院。
雒挽安看了一眼地圖,上麵卻沒有定位。
”是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