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熄不動聲色地往下瞥了一眼,進行了一下確認——
他跟晏行舟的褲子都還在。
沒喝酒所以也不存在斷片,確實是什麼都做了,除了上床。
就這春光乍泄的情景,他忽然也理解了為什麼某坑爹汙染物一開口就是什麼春宵一刻值千
金了。
不過比起這些,林熄更在意的是另外的一件事情。
剛剛看見自己的手時他就已經意識到了什麼,這個時候又無聲地瞥了一眼垂落在耳側的發絲。
醒目又刺眼的紅色。
走出晏行舟具象出來的精神世界後,他終究還是變回了這具身體。
“這具身體很漂亮。”晏行舟已經緩緩地坐起了身子。
他難得有這樣發型淩亂的時候,配合著這張臉散發著一種跟平日裡極度不同的性感,薄毯從腹部肌肉上滑落,不疾不徐的語調聽起來像是在陳述一個平常不過的事實:“不管在什麼時候,你一直都很漂亮。”
林熄轉頭看去,眉眼稍彎:“這話算不算是在安慰我?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哄人了?”
晏行舟瞥了他一眼:“隻要你喜歡聽就好。”
林熄笑了一聲:“挺喜歡的,以後多說。”
“我儘量。”晏行舟說著,留意到了林熄眼底的促狹,“怎麼了?”
“我在想……”林熄緩緩地靠近過去,眼睛微微眯起幾分,“晏總,要是外麵的人知道他們口中的‘獨裁.者’也會有這麼好說話的一麵,不知道會驚掉多少人的下巴。”
過近的姿勢下呼吸交錯,晏行舟的視線停留在徑直撞入視野的性感鎖骨上:“這點不需要想。”
林熄慵懶的聲線微微抬高幾分:“嗯?”
晏行舟抬眸,四目相對:“他們看不到我這一麵。”
“現在,我又有了一個新發現。”林熄似笑非笑地抬了下眼,“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個人,原來是這麼的厚顏無恥呢。”
晏行舟:“謝謝,希望以後這樣的誇獎還能更多一點。”
兩人對視片刻,隨著眼底蔓開的笑意,周圍短暫地陷入了安靜。
終於,林熄張了張嘴剛想要再說什麼,話語被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
“應該是居澤。”晏行舟垂眸往林熄身上掃過一眼,緩聲問,“如果你還不想起床,我可以讓他晚點再來。”
林熄支在晏行舟身上利落地起了身:“不用,您請忙。”
晏行舟一眼掃過,下床踩上拖鞋,不急不緩地拉開了房門:“說,什麼事。”
等在門外的人確實是居澤,門一開,卻
是徹底啞了聲。
其實來之前他就隱約已經猜到了什麼,畢竟自從跟在晏行舟身邊開始,他們家總裁往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