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婚事(2 / 2)

“沒有。”

花桂一旁做著針線活,聽她們說這些話也是歎氣:“小小姐,我勸你就把心放肚子裡,這都幾年了,你爹年年出京,讓你留在家裡,也是為了你好,你就聽我們的,平平安安長大,比什麼都好了。”

徐椀再吃不下了,轉過來坐了榻邊,晃著腿:“你們總說為我好,可我長大了,要是沒好呢?”

花桂好笑地看著她:“有你舅舅在,哪個敢待你不好呢,竟說傻話。”

徐椀不與她分辯,就輕輕歎了口氣。

徐妧與她坐了一處,踢著她的腿,湊了她的耳邊和她說悄悄話:“告訴你個秘密,咱們後麵鬨鬼的那個小樓,住人了,這可是個大事呢!”

什麼大事?

徐椀不明所以地看著她:“住誰了?”

徐妧又與她悄悄咬耳朵:“昨天我娘哄我睡午覺,以為我睡著了,和我爹說話我聽見了,今個咱們家來了好多貴客,說是什麼外嫁的長公主前些日子沒了,她兒子回京了,就是咱們撞見,我爹領著那個,說叫顧青……青什麼的,也不知什麼原因暫時住在咱們家裡,我爹說這公主的兒子長得好看,年齡也適當,放咱們家裡才好,給我找女婿呢!”

說完這話,她臉就紅了。

撞見的那個,哪個?

她細想了下,被大舅舅拎住她倆時候,他身邊依稀是站了個少年。

和衛衡差不多大的樣子,徐椀眨眼:“大舅舅開始給你找女婿了?”

一說出來,花桂就看過來了,羞得徐妧推了徐椀一把,起身就跑:“瞎說什麼,我去看唱戲了!”

徐椀心中一動,趕緊也追了上去:“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可千萬得給她看住了,不能再讓她上高台。

花桂連連叫了她倆聲,趕緊也追了出來。

鼓樂聲起,前院正是熱鬨。

徐妧拉著徐椀一直跑,甩掉了花桂,不過沒有去戲台那邊,反而上了假山山洞。

這是她們平時常玩耍的地方,兩個人貓在裡麵,臉對著臉。

徐妧捧臉:“可是我娘說公主和她夫君都死了,他兒子這從小失怙,現在爹娘都沒了命裡孤露,這命不好,阿蠻,什麼叫孤露你知道嗎?”

徐椀拿了旁邊的小石頭子,在地上寫下了失怙,失恃,孤露這六個字。

“從小死爹,就是失怙,從小死娘的就是失恃,兩個都沒了,就是孤露。”

她這麼一說,徐妧立即明白過來了。

不過她不願再提這話,怕傷徐椀的心,這就鑽出了貓洞:“算了,我們去看戲吧,想太多乾什麼,我可不想從小訂婚,長大了長美美的,手巴掌的挑~”

要去看戲,徐椀也鑽了出來:“嗯,走吧。”

走什麼走,徐妧順著旁邊的假山石頭就往上爬:“舍近求遠乾什麼,咱們爬上去不就能看了嗎?”

她動作也快,驚得徐椀出了一身冷汗,趕緊跟了上來:“彆上去!快下來!彆摔了……”

出了京都往南六十來裡,徐鳳白終於追上了離京的運糧車隊。

馬兒已經累得幾近癱了,剛好車隊在休息,他從一個草堆裡,揪出了趙瀾之。

彼時,他嘴裡叼著個草棍,正在睡覺。

跟侍衛長打了招呼,直接給人拽了旁邊的密林當中。

過了晌午,日頭也在林子上方透過樹葉落在腳下,斑駁得很。

趙瀾之吐出草棍兒,一臉笑意:“誒,徐將軍,相識不如偶遇,這大老遠的,怎麼在這遇見了?”

嬉皮笑臉的,徐鳳白推了他,更是惱:“若不是阿蠻傷心,決計不會管你。”

他比她小倆歲,今年也不過二十有四,正是年輕時候,一張俊臉揚眉間都是輕狂:“阿蠻在你身邊,我放心得很,你就像從前一樣,好好護著她就好,不必管我,我四海為家,跟你有什麼乾係?”

徐鳳白嗓音沙啞,光隻盯著他的臉:“回去。”

二人之間,一丈遠。

趙瀾之也隱去了笑意,抿唇:“你說過,你我二人,總得有一人留在京裡看護阿蠻。我自去我的,你顧看著些,阿蠻沒有我也能好好長大,沒有你可怎麼活。”

徐鳳白向前兩步,腰間的玉佩叮當作響:“不必拿我說過的話來搪塞我,如果我說,現在就讓你回京,過去的事情既往不咎呢?”

他眉眼間儘是惱意,可這種惱在趙瀾之的眼裡,也是撩動心弦。

揚眉,趙瀾之向前一步,身形微動。

徐鳳白下意識後退,卻不想這天殺的比他先一步動作。

後腰被人一托,硬生生按著到他眼前,趙瀾之低頭看著他。

四目相對,語氣輕快:“那還不簡單,我可以留京,但是你必須得承認一件事。”

“什麼事?”

“我是你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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