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椀輕擁住她,也是笑:“好,日後一定能遇著一個好人,我這猴表姐一定會順順當當,順順當當的給我找個姐夫,要比表哥好多多的!”
徐妧拍了她,翻著白眼:“表哥就算了,我得找個比你那乾哥哥好,還不嫌棄我矮的,哼!”
徐椀樂不可支,兩個人一起又說了會話,怕耽誤她休息,趕緊出來了。原先還想著,表姐和表哥如果能早點定親的話,什麼都錯過去了,或許沒有代嫁,就什麼都不會有了。
可現在,徐妧的前路還不可知。
才走了院子裡,衛衡也出來了,她娘與他並肩,也不知叮囑著什麼,齊齊走了過來,徐椀側立在旁,連忙見禮。
二人走過她身邊,衛衡回頭瞥見她沒有送他的意思,站住了。
徐椀見他看著自己,以為剛才福身他沒看見,又福了一遍:“恭送小將軍。”
衛衡一下笑了,伸手指了她一指:“阿蠻,顧兄走的時候,你可是親自去送了的,怎麼到我這連動都懶得動了?”
明顯是故意調侃,徐椀也是笑笑:“那是我哥哥,能一樣的麼。”
年輕的男子揚著眉:“他是你哥哥,也是我哥哥了,橫豎都是親,送也不送,也忒傷人。”
被他這麼一說,徐椀隻得過來了,不過也難免白了他一白:“這叫什麼話,是我哥哥就是你哥哥了?那我姐姐你是不是也要叫姐姐的?”
也不知是因為當年的救命之恩,還是因為李昇,衛衡來徐家向來隨意的很,早不怕他了,瞥著徐椀期期艾艾的腳步,也是笑:“那是自然。”
徐椀下頜往廂房點了一點:“我表姐你知道的吧,那以後見著彆忘了尊稱。”
衛衡也聽說了,徐家的大姑娘被戲台砸到了,從前還給他送過補藥的小不點,和徐椀差不多大的,自然失笑:“她不行,她太小了。”
也是故意逗弄,伸手還比量了下她的個頭模樣。
這下連徐椀也不願意了,她以為是有人泄露出去了,更是惱火:“喂,不許拿她個頭說事,這事就爛在你肚子裡。”
徐回也是多看了他一眼,衛衡還不知個矮這怎麼回事,不過是調侃一句話,也沒在意。
不過他不在意,可有人在意。
裡麵可是聽見了,徐椀話音才落,從廂房傳出了徐妧的怒斥:“我呸!哪個不長眼的就在門外說我小,正八經阿蠻大表姐,誰?進來說話!”
她睡不著,正聽著院子裡的動靜,為自己不能動而煩悶。
衛衡聽見,也是愛逗,隔空叫她:“誒,小的就不進去了,有能耐你出來說話,還自稱大表姐,你個小不點~”
屋裡不知什麼東西扔了窗上,軟軟的。
徐妧換了叫徐椀:“阿蠻,誰在院子裡氣我!”
徐椀連忙推了衛衡出去,親自送了他。
到了門前,趙瀾之的馬車也是到了,說是要接徐回一起去看看新家,讓徐椀也去,她沒應,站了大門口,看著親爹扶著娘的那一番小心翼翼模樣,能想象得到,他有多在意。
雖然娘表麵嫌棄,其實心裡受用得很。
她也是在意他的,不然怎麼會為了他想冒險產子。
看著二人上車了,徐椀才是回神。
萬萬不能讓她爹再出事了,躲避不能解決問題,她必須做點什麼,好在見了李顯了,還有餘地。
跟院子裡的小廝說了聲,叫了洪運和花桂跟著,這就一起上了街。
快要天黑了,她在街頭尋了個門臉最大的藥鋪,進去尋藥。
鋪子裡的老大夫見她一個姑娘家,本來沒太在意,可她要了太多,又不差銀錢,立即叫了人去抓藥。
因為數量太多,徐椀叫了洪運跟著一起去了後院。
天色漸暗了,老大夫帶著她,兩個人一起說著話,想要製香的話,還需要那麼兩味,正是往院子裡走,後院一個少年直直走了過來。
他懷裡的簸箕隨手放了想一邊,幾步就到了徐椀麵前,胸口起伏得還很厲害。
“阿蠻!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一直在藥鋪裡麵,一定能等到你!”
“……”
少年卷著兩手袖子,一臉笑意。
有點眼熟,徐椀卻是愣住了。
“你是……”
他眼中笑意更盛,還故作傷心模樣捶著胸口:“我打聽了你們家去尋你,可人不讓我進,在這藥鋪可等了你好幾天了,看這模樣是把我忘了啊!”
這般的笑臉,這嬉皮笑臉沒個正經的模樣,徐椀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終於把他想了起來:“霍征?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