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漸行漸遠(1 / 2)

第六十四章

特地和李顯說了, 待爹娘婚事過後, 再入宮伴其左右。

李顯自然願意,恨不得讓她這就搬過去, 好生生給人送了回來,再回徐家,已是熱鬨起來。徐回的婚事, 隻一紙婚書,一切從簡,並未驚動旁人, 為著她腹中孩子著想,也隻走了個儀式,悄悄地辦了。

趙瀾之接了徐回去新宅, 又來接徐椀。

洪珠收拾了些東西, 徐家其實也沒她什麼,隻是放心不下徐妧的婚事,東西都送了車上去, 徐椀到前院來探望表姐。

徐妧已經養了些時日,整個人都圓潤了一些。

沒事的時候, 她就做一些女紅,窗邊放著的鐵樹新芽已經長出小葉子來了,走過的時候, 徐椀多看了一眼, 福袋下麵, 葉片小小一隻, 還不能看出是什麼樹葉。

那天跟霍征要了一盆,送了表姐。

表姐高興得不得了,對著祈了願,就放了窗口。

見她目光,徐妧在榻上輕笑,她手下動作不停,光是瞥著這小表妹,一臉笑意:“看什麼,用不了十天半個月的,估計能看出是什麼葉子了。”

徐椀也笑,大步走了她身邊坐下。

洪珠在院子裡和抱琴一起說著話,在屋裡能聽見她們說著什麼湯什麼水的,屋裡隻她們兩個,徐椀故意詫異著:“不是說鐵樹嗎?你還許了願的。”

徐妧結線,把手裡的香袋塞了她的手裡:“要是彆人我還看不出,你那小臉一想什麼猜也知道,廟上那些都是糊弄人的玩意,祈願也是真祈了,你說它不靈吧,也不能算。我娘說給我看了門好親事,我聽說了,挺好的。”

這可是沒聽說,徐椀忙是挨緊了她:“誰呀,誰家?”

徐妧低下了頭,直撞著她肩膀:“說是高家,從前和我爹一起做過編修的,他們家這幾年雖然也沒落了,但是身家還在。”

高家,哪個高家?

徐椀仔細想了下,實在沒有印象:“合了八字了沒有?舅母已經答應婚事了嗎?”

徐妧點頭:“已經應了,表哥昨天來了,聽說了婚事來我麵前又哭了一通,說是自己無能,我一想他又有什麼錯呢,我又有什麼錯呢,都不是錯,他到今日也不敢在他娘麵前說個不字,舅母無外乎就是和我娘置這口氣,看誰先低頭。我娘沒錯什麼,舅母也沒錯什麼,我就是對表哥太失望了些,但是就這麼嫁一個素未謀麵的人,也真是恐慌。”

怎麼能不恐慌,徐椀拿了香袋,在鼻子下麵聞了聞,淡淡的香氣若有若無的:“知道名姓麼,我幫你打聽一下人品。”

徐妧伸手扳過她的臉,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

姐妹兩個坐了一處,徐椀暗自記下了,直安慰著她。

搬進新宅也不是什麼大事,兩家距離不遠,再見麵也很容易,分開也沒什麼,又坐一起說了會話,徐椀才走出來。

洪珠一直在外麵等著她,徐椀又帶了她去給舅舅,舅母辭彆。

趙瀾之可等了好一會兒了,接了她又在街上轉了一圈才回,他買了些乾果,和香草,說是防止蚊蟲的,生怕徐回睡不好。

馬車就停在徐家門前,徐椀先一步下車。

她爹親自拿了香草讓她提著乾果,生怕竄了味道。

走進大門,洪運卸下了馬,趙瀾之腳步飛快:“出了半天了,也不知道你娘睡醒了沒有,她這個人吧,就是離不開我,快些走,回去給她扇扇風也好。”

徐椀被落下很遠,無語地看著他背影。

洪珠碎步跟著她,也是奇怪:“這可真是,竟說反話呢!”

徐椀也是失笑,都加快了腳步,新宅院挨著將軍府,不能不說顧青城還是費了心的,住進來也隻是不想掃爹娘的興,至於彆的,她隻能選擇無視。

走進後院,不等到了近前,就聽見花桂的笑聲。

窗開著,門也開著,趙瀾之快步走上石階,掀開門簾走了進去,徐椀跟著他身後,聽著她娘屋裡有動靜,也是加快了腳步。

洪珠快走幾步,幫她掀車門簾,徐椀拿著乾果,一臉笑意。

這笑意隻維持了片刻,進了門,她就笑不出來了。

趙瀾之才回來去洗手了,她娘就坐在桌邊,地上擺了很多東西,霍征不知什麼時候來的站在旁邊,此時他正拿了一副丹青,給她娘看。

地上擺著許多玩具小玩意,桌子上放著布老虎和兩雙小鞋子。

少年一臉笑意,對著畫點頭:“看,薩娘廟上的菩薩,我給請了家裡來,定然能保佑夫人和孩子平安順然。”

徐回也是笑:“你有心了。”

霍征把畫放在桌子上麵,又揚起了臉來:“也當是我替我娘送了賀禮,今個搬了新家,巧是與我那宅院不遠,日後有什麼事,隻管叫人告訴我,我幫夫人置辦,市井雜亂,我也認識幾個人,采辦還是有些心得的。”

徐回自然點頭,看見徐椀回來了,連忙招呼她過來了。

霍征這像才看見她似地,對著她拱手:“小姐回來了,以後小姐有什麼事,叫人去告訴我也是一樣的。”

這麼大的禮可受不起,徐椀走過來,回禮:“多謝。”

徐回見了她連忙招手:“阿蠻快過來看看,霍征這孩子可是有心了,你們說他一個人來了京裡,也不找我,才月餘就置辦了宅院,也是厲害。”

他能說會道,機靈的模樣和趙瀾之少年時有些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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