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吹在臉上,才舒服一些。
已經到了門前了,才要推開眼前的人,可是腿一軟差點滑倒在地,顧青城伸手將她抱起,也是腳步匆匆:“你這個樣子,還想去哪?”
侍衛隊都低著臉,洪珠和洪福快步跟了身後。
進了郡王府,府裡也是跪倒一片,直接從院中進了暗池,走在石階上還能聽見水滴聲,徐椀窩在他懷裡,手還捶著他肩頭:“你現在把我帶進來,彆人會以為我巴著你想要進郡王府,明明我都沒有想……”
顧青城腳步很穩:“你確定你沒想?”
她埋首在他胸前:“誰想了!”
他隻當她口是心非,也不與她分辯。
身後的人自動沒有跟過來,地下的暗室裡可是比外麵暖和多了,但是越是暖和,越是渾身發軟,徐椀受不住了,隻抓著男人的衣領,想要起來,又動彈不得:“你現在和我在一起,那可是要闖禍的……”
他輕斥一聲,更是惱:“闖什麼禍,忍著!”
到了池邊,顧青城才將她放下來,他脫了鞋襪,又來脫她的:“我對你,怎麼個心,世人皆知,偏你不知。不帶你入府,彆人就不這麼想了?有那個怕,那就落實了這名,儘管讓她們說去!”
說著扒了她鞋子,看著她潔白的腳麵彆開了眼。
徐椀低頭:“我也知道,就是過不去心裡那道坎。”
一回身,腳就著了池中水,暖暖的,腳底也像有團火燒過一樣,她渾身難受自己滾落了水裡,整個人都泡了水裡。
這姑娘趴了水裡不動,驚得顧青城連忙下水來撈,才到跟前,人就從水裡鳧了上來。
酒色微醺,徐椀還拍著水花:“顧青城,我會鳧水了,你看,我現在也不怕水,淹不死人了呢!”
他無語地看著她,直磨牙:“所以呢?”
溫水在周身流動,徐椀洗了把臉,一抬手,袖子帶著水甩出一道水線去:“其實我也不是什麼都沒做……”
他目怒以對:“如果我沒記錯,你那時也會鳧水了!”
她往邊上鳧了下,拉扯著身上的衣裙:“對不住,我記不清了。說起來好像是你害我,其實都是我坑害你吧,上輩子因為我也丟了性命,這輩子你好好的吧。乞骸骨告老還鄉什麼的,還有沒有餘地了,若是因為我當真丟了祖業,一無所有,我想我一輩子都不能原諒我自己了,是我害你了……”
她腿軟著,他就一直跟著她:“然後呢,你害了我又能怎樣?”
徐椀腦中嗡嗡作響,還殘留著的清明也是不多了,這酒後勁也是大,帶著她那說不清的情緒也是將裙子摔了一邊去。
她裸著肩頭,身上隻有兜衣和小褲了,一把將他扯了跟前來,也是豁出去了:“我害你了,那把我自己賠給你吧,反正明天一覺起來又不知道是福是禍,大不了春風一度,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我可不想欠你的,你還做你的王爺去,我……”
她心裡的一把火已經燒到了眼睛裡,看著他咬住了唇。
顧青城一低頭,抵住了她的鼻尖:“嗯,隻怕你明日一早起來就後悔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後什麼悔。
徐椀的心裡全然是那句乞骸骨告老還鄉,在她的認知裡,就沒有想過還有彆的出路,那些對顧青城的不滿,也隨著他對她的執著漸漸消散了。
她現在正好處於水深火熱當中,說的也都是心裡話,和他糾結了這麼多年,不如春風一度,然後放手。
彆讓他受她牽連,讓他依舊去做他的郡王爺,她一個人走也是好的。
有了這個念頭,伸手就來解開他的衣領,因為眼裡模糊也一時解不開,直皺著眉頭:“什麼東西,這都什麼東西……”
腿一軟,差點又摔了水裡。
他隻得又扶住她了,徐椀落了水裡嗆了口水,反身往池邊去了。
池邊水淺,她徑自坐了下來,肩頭往上,都在水上。
就那麼看著他,也是昏昏然了:“你自己脫……”
一個盤扣一個盤扣打開了來,顧青城也是往池邊走了來,衣裳全都放了案上,還拿了手巾過來,想給徐椀擦臉。
坐了她的身側,他扳過她的肩頭,給她擦臉,隻是板著臉:“莫要再說那些混話,李顯給你下的藥,也休想本王給你來解,你就該吃些苦頭,讓你長長記性。”
徐椀才不聽他說那些,翻身就坐了他的腿上。
他身上也隻剩下了……
一雙玉臂環上了他的頸子,胸前柔軟也貼了他的身上,嬌嫩的唇瓣一湊過來,點點輕吻就落了他的鎖骨上,顧青城手裡的巾帕立即掉落了水裡去,他不由低咒了一聲。
“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