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裡對著紫鵑很是為王熙鳳報了不平,說起來賈家這些人裡頭對她最好的自然是賈母,次則是寶玉,下剩的反倒是王熙鳳了。倒不是說賈家姐妹不好,隻是這三個各有各的問題,或是性情或是處境,倒是和林黛玉關係平平。
反是王熙鳳雖然不曾讀書識字,但是論聰明,萬人中不及這一個,真真是脂粉堆裡的英雄。
可是如今看看,當真是不值得。“紫鵑你說,風姐姐她這麼一心向著璉二哥,就算有不對的地方,可是璉二哥哥怎麼能這樣。”林黛玉心情鬱悶,她如今年紀雖然還小,沒想過將來怎麼樣,隻是這個年紀難免會有些模糊的想頭,隻是想到將來自己也要麵對這種情況卻是不寒而栗。
紫鵑雖然不知姑娘到底怎麼想的,但是眼見自己姑娘心情低落,惱不得勸上一勸隻笑道:“說起來,璉二爺確實有不對的地方,但是話是那麼說的額,二奶奶到底能乾了些,這爺們都是要麵子的,二奶奶這般壓得狠了自然會出事的,男的不都這樣嗎?”
紫鵑見慣了賈家男人的行徑,倒不覺的賈璉的行為很出格,不過是陰錯陽差。可是林黛玉自然不這麼想“父親就不是這樣的人。”
紫鵑心思轉動卻是有些明白附和道:“老爺自然是好的,以後要叫老爺給姑娘找這麼個姑爺就更好了。”這取笑的話當場就讓林黛玉臉色發紅含羞道:“我真心找你說話,你還笑話我,趕明兒我就叫林嫂子給你找一個。”
紫鵑聞言忙告饒,兩人一陣胡鬨倒是叫林黛玉暫時將這件事情丟下。
隻是林黛玉內宅的姑娘饒得過賈璉,管不著表兄弟的事情,不代表林海也管不得。
賈璉得了下人的話,說是林姑父要見他當即就不好了,今日個早上林成家的過來,帶走了那兩個婢女,之後更是不給情麵的將涉事的三個小廝打了十大板,因著自己這方理虧再先,他隻能忍氣,隻心裡未嘗沒有不滿。
可是這份不滿在林海要見他的時候頓時消散,隻剩害怕,論起來除了小時候他真正和林海接觸的機會不多,想到林姑父那雙眼,賈璉就額頭冒汗,暗惱自己沒了束縛失了分寸,這林姑父可不是自家那些爺們。
林海慢條斯理的吃著茶,臉色淡然,似乎對立在自己跟前的賈璉視若無睹。
他派去京中的人已經回來了,該知道的他也差不離。若是沒有今次的事情,這兩日他也是要見賈璉的。
人說人定勝天,但是也有言命運有常,閻王要你三更死哪會留人到五更。他的命可以說已經進入最後的時段,雖然徐澄曾言,若是自己可以放下所有或許還有一兩年的功夫,可惜不夠,他既然知道自己注定等不到她的玉兒出嫁,那麼他寧可早些為她做安排。
將視線放到眼前的人身上,他嶽家的那些事情雖然知道些,但到底離京日久,當日賈璉之母尚在,嶽母雖然偏心,但是這管家之權還是在大房手中,誰料這大房的當家太太一病而忘,管家的權利卻是被二房把持,這堂堂的國公府,襲爵的大爺倒是成了外人,果然這後宅不寧乃是敗家的根本。
這事到底和他沒什麼關係,隻是想到夢中所見,那王氏是怎麼待自己女兒的,他就恨不得當場撕了她。如今雖然不能對她做什麼,但是給她添些堵還是可以的。
“這些日子在府中住得可還習慣。”
賈璉站的久了有些走神,忽然聽了這話忙回神道:“府中招待極好,沒有不習慣之處。”話回得小心。
“是嗎?即時這樣就好,往日裡我聽你姑媽提過,你是長房長子,將來是要襲爵的,總盼著你能夠立起來將來不至於墮了府裡的名聲。”林海淡淡的道。
賈璉聽了這話卻是有些意動,他在府裡的地位有些尷尬,明明是襲爵的嫡子,如今卻跟著二房的叔叔過,幫著管家理事,甚至連自己媳婦都不如,說起來都隻說自己是管家的好手,誰還記得自己是襲爵的長房長子。
“是我無能,有愧姑母的關心。”
林海歎息道:“論起來也怪不得你,你母親去的早,嶽母確實有些偏了,如何能怪到你頭上,隻是念著你姑母的份上,我這裡隻問你一句,你真的願意給你叔叔管一輩子的家?若是你真的想,那就當我這話沒說過。”
賈璉一聽,心咯噔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家裡來客人,晚了點,真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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