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不覺得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也沒什麼心思去看。
後來他們才知道這是北漠兵符,可以號令北漠所有兵將,包括皇上的禁衛軍,就等於肖方澤在肖北塵大婚之時將北漠皇位當做賀禮送給了肖北塵。
肖北塵如稀釋珍寶的撫摸著玉佩,這是他母妃留給他唯一的東西了。
肖方澤看著肖北塵眼中的難過突然轉身掩飾自己眼中的淚珠,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隨之嬤嬤又扶著宿千越轉身朝花轎走去,肖北塵也片刻不想停留的轉身離開。
八抬大轎被抬起的那一刻,奏樂聲也隨之而來,宿千越被吵的頭疼,一點都沒感受到喜悅,隻有疲累。
終於迎親隊伍又好好蕩蕩的出了皇城一路向東宮走去,宿千越痛苦的用手托著好幾斤重的鳳冠轉了轉脖子,她都感覺自己的脖子被壓斷了。
不知過了多久,宿千越被嬤嬤扶進了一個房間,剛坐到床邊,阿三就立馬上前幫宿千越整理著婚服。
“太子妃,奴婢們先告退了。”忙完的嬤嬤們笑容憨厚的說晚便退出了房門。
宿千越聽到關門聲,終於呼出一口氣,立馬掀開蓋頭,臉色疲憊的用手捶著肩膀。
阿三見狀著急道:“小姐,太子還沒來,蓋頭掀不得,不吉利。”
宿千越淡笑道:“吉不吉利的都是胡扯的。”
“阿三,你趕緊過來幫我捏捏肩膀,酸疼的不行。”宿千越疼的齜牙咧嘴。
阿三笑著說道:“小姐,以前見你練功的時候也沒這樣喊疼。”
“成親可比練功累多了,等你以後成親你就知道了。”
“小姐你就會取笑我。”阿三瞬間臉紅。
宿千越看著滿臉緋紅的阿三嘴角微微勾起,兩個人就這樣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轉眼間夜色落下。
坐在床頭的宿千越都快昏睡過去,這時房門被推開,宿千越瞬間清醒,從蓋頭下看去一雙穿著紅鞋的人逐漸靠近。
“婢女見過太子殿下。”被驚醒的阿三驚慌失措的立馬跳起來。
等看清來人是太子,阿三識趣懂事的趕緊行了禮退出房門。
肖北塵看著床上坐著的宿千越站在門口進退兩難,躊躇了許久還是上前掀開蓋頭,就這樣宿千越絕美的容顏一覽無餘的撞進肖北塵的眼中。
肖北塵深邃冷漠的眼神中劃過一絲驚豔,快的讓人抓不住隨即又恢複冷漠,挑了蓋頭的肖北塵將秤杆轉身放在桌子上並坐在凳子上。
宿千越平淡如常,等肖北塵開口,過了一會兒,肖北塵轉頭看向這個令天地都失色的女子,神情冰冷,目光冷漠。
“我與郡主成親隻不過是政治聯姻,我對郡主並無此意。”肖北塵慵懶的聲音傳來,氣定神閒。
宿千越看著眼前的男子,傾世絕色,紅衣玉冠,身材挺拔,不同宴席上一身金絲黑衣的清冷,今日多了些溫和,可還是抵不住他身上的寒光。
“若是太子殿下說對我一見鐘情我也是不敢信的。”宿千越語氣平穩。
“如此甚好,今晚特殊,還請郡主將就一晚同我共處一室,日後我便不在打擾郡主。”
宿千越揉著肩膀,點頭應承著,肖北塵看著宿千越,突然大步向前來到宿千越麵前,彎腰緩緩向下。
宿千越看著逐漸靠近美的讓人窒息的臉,眼睛逐漸睜大,呼吸一滯。
肖北塵眼神平靜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