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殿。”宿千越聲音淡淡的念道。
“回郡主,這昭和殿是太子殿下親賜給郡主殿下的庭院,就連這昭和殿三個字都是殿下親自題的,可見太子殿下對郡主情深義重啊。”大監臉上堆滿了笑容。
他在宮中做太監那麼久,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看太子對這位郡主如此上心,說不定以後就是皇後,他得積極討好,這日後就指望眼前這位郡主飛黃騰達了。
“情深義重?!嗬,說的本郡主差點就信了。”宿千越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語氣也充滿著嘲諷。
來到昭和殿院內,院子寬闊且華麗,雕梁畫棟,四周花草環繞,鵝卵石鋪滿的小路錯落彆致,池塘中的荷花開的茂盛。
宿千越有些驚訝,“這寒冬時節怎會有荷花?”
“回郡主,這是太子殿下為郡主特意從南嶽以南快馬加鞭運送過來的,在這南嶽以南的地方,氣候溫暖,適合反季節的花栽種。”
宿千越對此不以為然,沒有半點感動,依舊麵無表情,神情冷漠的朝著房間走去。
身後的太監宮女整齊的跟在宿千越身後,低著彎著腰,畢恭畢敬的。
來到屋內,依舊是金碧輝煌,陳設擺件都絕非凡品,隨便一件都是價值千萬兩。
“郡主,奴才就不打擾您梳洗了,等您梳洗完了奴才再帶您去見太子殿下。”大監笑眯眯的,“奴才就侯在門外,郡主若是有其他吩咐知會一聲就行。”
宿千越隨意的抬手兩指一揮,大監見狀會意的帶著太監門退出房門,隻留一群宮女伺候宿千越洗漱。
一直待在刑獄的宿千越也是好久沒有洗漱了,渾身也確實有點難受,徑直走向屏風後麵的浴桶。
雪白的肌膚在熱氣中若隱若現,宿千越閉著雙眼頭靠在浴桶上,腦海思緒萬千。
不知道祖父祖母是否已經安全逃脫,這岩溫不知道還會耍什麼花樣,她又該如何保住這南嶽百姓不受戰亂之苦,保住這南嶽江山不會毀在岩溫手裡。
岩溫帝是死還是活,如若活著究竟被岩溫囚禁在哪兒?她是要救出岩溫帝還是替南嶽另選明君呢?可誰又能堪當重任呢?
一堆難題橫亙在宿千越腦海中,令她頭疼無比,煩躁異常,有時候她自己都不明白,這南嶽天下安定與否與她何乾?南嶽百姓安樂與否又與她何乾?難道就因為她是大將軍千金?生來就要擔負這莫有的責任嗎?
許久宿千越才緩緩的從房間裡出來,一襲白衣猶如白雲皎潔無瑕,頭發隻用一根步搖固定,沒有其他的任何裝飾。
大監見房門開了眼前一亮,驚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他在宮中這麼些年,見過各宮的娘娘,都不及昭和郡主半分的姿色。
“郡主真是傾國傾城,令天地都失色!”
“帶路吧!”宿千越漠然,這種阿諛奉承的話她聽過太多了,早已經麻木。
“郡主這邊請!”大監麻利的趕緊上前帶路,一刻都不敢怠慢。
宿千越跟著大監七拐八拐的來到岩溫的寢宮,一路上都引來宮女太監們駐足,竊竊私語。
宿千越兩耳不聞窗外事,她知道他們在竊竊私語什麼,隻不過她懶得搭理罷了。
“太子殿下,昭和郡主到了!”大監率先進門稟告岩溫。
宿千越不緊不慢的來到岩溫的寢宮,岩溫剛從屋內出來就看到迎麵走來的宿千越,絕美的容顏就如有初見時那般奪人心魄。
岩溫心動的吞了吞口水,眼睛帶有強烈的占有欲,大步朝宿千越走去,四目相對,一個冷漠如冰,一個諱莫如炬。
“越兒,你來了。”岩溫親切的拉進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