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安眼睜睜的看著江懷臻打出個失誤,一下子就有些緊張:“你、你沒關係吧,是不是我打擾到你了?”
這一片赤誠的好心哪裡說得上是打擾,但是江懷臻現在正屬於幼稚的小惡魔狀態,他就是想逗這個一臉我是好學生我要監督你寫作業的岑安,就把鼠標一摔,冷著臉:“是啊你打擾到我了,你說怎麼辦吧?”
岑安一臉怎麼辦我惹上事兒了的表情,慌得像隻一米八的兔子:“那、那我對不起……但是、但是你剛好停下來,去寫作業嘛……”
江懷臻站起來,氣勢很足的逼郎為娼的走向岑安。
“你乾嘛?你乾嘛?”岑安一麵問,一麵有些不知所措的被江懷臻壓著肩膀,按在電腦椅上。
江懷臻站在岑安的身後,按著岑安的肩:“離學長去睡覺還有一會兒時間,學長弄失誤的遊戲,學長來力挽狂瀾吧。”
因為江懷臻站在岑安的身後,所以他自然沒看見岑安被他按著肩膀的時候,唇邊那一抹頗可以說得上是邪魅狂狷的笑意。嗨呀有身體接觸好開心!
兔兔倒是看見了這個笑,但是它哪裡懂什麼邪魅什麼暗爽,它正在玩俄羅斯方塊,壘得正高興呢。
“我,我不會玩遊戲……”岑白兔弱弱的道。
江懷臻把頭探過去,看向電腦屏幕:“先去野區打小怪。”
“喔喔!”岑安很生硬的操控著電腦屏幕上的小人走向野區,走到之後,愣在那裡,“怎麼、怎麼打?”
“按這個。”江懷臻把手伸過去,指給岑安看,“一直按就行。”說完很有興趣的看著萌新打遊戲,笑意就沒停下來過。
岑安看起來就是真的不會玩,他學會了怎麼打小怪,就死守在野區動也不動,一直打小怪,打得倒是越來越嫻熟了。隊友不乾了。
江懷臻玩的角色是個妹子,隊友見這個妹子角色一直在野區也不團戰,就在聊天界麵罵:“乾嘛呢你,在野區給你男朋友采草藥啊?”
岑安看見了這句話,就把鼠標一丟,站起來,紅著耳根轉身就走:“我不玩了。”
“哎哎哎?”江懷臻在後麵叫他,“哎哎哎岑學長?你臉兒真小,你彆氣啊,我給你罵回去!”說完就低頭打字,身體力行的證明自己確實是在罵回去。
岑安其實沒走,他停在門口那裡,看著江懷臻。看了有十幾秒吧,就問:“周陽你餓嗎?”
“我?我不餓。”
“那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果汁?我去給你榨果汁?”
“不渴,學長你早些睡吧,你明天還有早課呢。”
岑安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又走了回來,頷首看著江懷臻:“我不睡,我等你一起。”這話說的其實有點兒曖昧了,但是江懷臻可是維護司那麼多年任務做下來,已經對感情有些遲鈍了。
尤其還是對著個男的。
江懷臻抬起頭,一臉懵:“我還要再玩幾局呢,你等我乾嘛?你要找你哄你睡覺給你唱搖籃曲?”說完自己笑了起來,低頭接著玩了。
“……我……”岑安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想了想,道,“那你作業寫不寫?”
“不寫。”江懷臻回答得那叫一個乾脆利落,“我要享受人生!”
岑安走到房間角落,把江懷臻的書包從地上撿起來,打開,把裡麵亂七八糟的書本練習冊和卷子倒出來,歎了口氣,開始整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