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安本來是想著看看江懷臻會不會在做什麼有顏色的事情,畢竟身體是十六七歲的少年,平常的時候關起房門在房間裡麵自己做些什麼羞羞的事情……也都是不好說的嘛。
但是映入他眼簾的江懷臻就是坐在桌前,雙手在鍵盤上跳躍,打遊戲正打到興起。
唯一和往日不同的,就是江懷臻現在沒有係扣子。
穿著一件係扣襯衫,但是從脖子處的第一個扣子,到衣服下擺處的最後一個扣子,都沒有係上。他似乎是覺得屋子裡麵有些熱,所以隻是敞著懷穿了這麼一件衣服罷了。
聽見開門聲,江懷臻轉過頭去看岑安,整個人就這樣完全的暴露在他的視野裡麵。
健康的,小麥色的胸膛。少年的身體有著流暢而漂亮的曲線,像是漂亮的工藝品。
“……嗯?”江懷臻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他看著岑安似乎是因為震驚而愣在原地的樣子,有些疑惑,對他發出了疑問。
岑安回過神來,連忙把頭低下去,緊閉著眼睛,有些慌亂:“你……你先把衣服穿好啊!”
兔兔吐槽你不敲門就進來不就是在期待這個嗎,男人啊就是口~是~心~非~本兔兔懂得很!~
“……?”江懷臻心道這是什麼鬼反應,大男人你有的我都有,我沒有的你也沒有,有什麼可低頭的?剛好這局結束,他站起身走過去,伸出手在岑安緊閉的眼睛前晃了晃,“學長,你做什麼呢這是?”
岑安不睜眼:“你把衣服穿好了嗎?!”
“沒有啊。”江懷臻一臉無辜,“我屋子裡麵的空調好像出問題了,乾燥模式抽風了還是怎麼的,搞得屋子裡麵熱得像夏天。”
他說著話,看著岑安還是那副如臨大敵的表情,就有些無奈:“你怎麼了?搞得你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
岑安抬手把眼鏡給摘了,然後偏過頭去:“就是不得了的東西啊!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情商啊!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是情侶的關係,你這樣是在誘惑我啊!”
岑安的近視其實還挺嚴重的,五十米外六親不認那種。但是現在江懷臻離他那麼近,就快鼻尖碰鼻尖了,就算摘了眼鏡還是能大飽眼福啊。
“……啊,對啊。”江懷臻反應過來了,“我們是情侶。”他實在是沒有這方麵的意識,見到岑安的時候下意識就隻覺得岑安是學長是室友,總要想一想才能記起來現在是在和岑安談戀愛呢。就像學生平時讀書的時候,會記錯哪一個生僻字的讀音,被同學糾正過來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麵,看見那一個字的第一時間,還是忍不住念以前自己錯記的讀音。
之後就會反應過來,啊,不是這麼念的。
啊,岑安還是我男朋友來著。
江懷臻看著麵前的岑安一臉受驚的樣子,伸出手輕輕地去戳了戳他的額頭:“摘眼鏡還是看得清啊。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