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2 / 2)

——但這不該是自己反應這麼奇怪的理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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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澤書想走,但拔不動腿,似乎這具身體本來就鐫刻著類似於“依戀”和“傾慕”這樣的情緒,兩人視線對上,何澤書感覺到胸腔裡的那顆心臟在逐漸升溫、加速,各種雜糅的情緒在他腦子裡交融混雜,幾乎要炸開。

他頭一暈,整個人踉蹌了一下,但下一瞬,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堅實的懷抱。

盛縉把他緊緊摟在懷裡,那雙銳利的眼睛直直盯著他,何澤書心裡一驚——似乎自己在這樣的目光下無處遁形,他匆忙彆開眼,說話都語無倫次起來:“謝謝,啊不,抱歉。”

“何澤書。”男人緊緊攥著他的手腕,近乎咬牙切齒地沉聲喊出這個名字,他盯著懷裡的人,目光幽深,像猛禽盯上了獵物——幸好何澤書沒有抬頭,否則他可能被男人的壓抑至極又熾烈至極的眼神嚇到。

“我……”何澤書腦子亂得很,全然沒了平時的機靈樣,乾巴巴地重複,“我……”

“你不認識我了?”男人手勁不自覺地加重了幾分。

“嘶——”何澤書小聲□□出來,“痛……”

“抱歉。”盛縉趕緊鬆開他,那白皙纖細的手腕上已然留下鮮紅的指印。何澤書是容易留下痕跡的體質,以往也是,稍一用力就能在他微微顫抖的美麗身體上留下一點曖昧又隱秘的“標簽”,盛總盯著他手腕,眸色越來越深沉。

“我……”何澤書沒發現獵人的眼神,他慌慌張張,隻以為自己遇到了“原主”的熟人,絞儘腦汁想著怎麼掩飾,“抱歉,我最近撞了腦袋,一覺醒來發現忘了不少事,哈哈哈。”

盛縉不做聲,沉默地欣賞他拙劣的演技。

他的愛人回來了——這已經是盛縉做夢都不敢想的奇跡,至於彆的,他不敢向神明奢求更多。失憶就失憶吧,他有自信讓何澤書再愛上自己一次。

盛總不愧是盛總,幾乎是瞬間,就壓下內心的驚濤駭浪,麵上端出一派儒雅風範。

他莞爾,金絲鏡框下的雙眼微微上挑,活脫脫一個斯文敗類:“那容我做一下自我介紹,我是盛縉。”

“盛……縉,”何澤書眼睛慢慢瞪大,他想起來自己從家裡翻出來的那份離婚協議,如果他沒有記錯,除了“何澤書”,另一個署名應該就是這個名字,“你你你是——”

為什麼會在這裡?這個時間?這個關口?見到這尊大神?

何澤書完全不知道該拿什麼態度麵對自己這位“素未謀麵”的前夫,腦子的混亂達到了巔峰:

他為什麼要來?

節目組的預謀?啊不,節目組怎麼可能請得動他?

他恨我?他會落井下石啊?

難道有什麼財務糾紛還沒解決?他會不會後悔每年打給自己兩百萬了?

……

何澤書依稀回想起原主是怎麼對人家親

() 兒子的:漠視、冷暴力,最後吊死在孩子麵前,直接把乖巧的崽崽刺激成了腹黑反社會變態……

雖然還沒走到最後一步,但在人家親生父親那裡形象一定糟糕到了極致。

何澤書:…………

盛縉並不立刻說話,隻低頭看著何澤書,欣賞他那張漂亮的臉上每一點細微的神態變化。他還是那樣,至少對自己來說,何澤書的每一點心思都寫在臉上,實在是說不出的可愛。

“我……那個……不知道節目組打擾您了……”估計是太心虛的緣故,何澤書說話小聲細語的,甚至用上了敬稱。

他突然感覺到耳側傳來溫熱的觸感,修長的手撫上自己鬢角散亂的碎發,有條不紊地整理——好像做過無數遍一樣。何澤書抬頭,愣愣看著這位盛世集團董事長,整個人緊繃著呆在了原地。

有趣,盛縉在心裡莞爾。

何澤書忘記了一切,好像又變回了當初那個稚氣青澀的畢業生,在感情上笨拙到可愛,盛總突然生出一種衝動:想把他帶回家鎖起來,再不讓自己失而複得的珍寶脫離自己視線一步。

幸好這個瘋狂的念頭隻冒出來一瞬,就被盛縉親手掐滅了。

他隻溫柔地看著何澤書:“對我說話不用這麼客氣,你原來不這樣的。”

何澤書有點僵硬地彆過臉:“我——”

“網上汙蔑你的事不用操心,”盛總低下頭,在他耳邊開口,“我會處理。”

何澤書慢慢瞪大眼睛,他從沒想過素未謀麵的前夫會突然出麵替自己解決問題,他明明從沒見過這個人,可看著他的眼睛,自己卻又不受控地放鬆下來,不受控地信賴他——簡直跟著了魔一樣。

何澤書輕輕搭上盛縉虛摟住自己腰的胳膊,幾乎是下意識地,他小聲說:“對不起。”

盛縉一頓:“為什麼道歉?”

“把葉子牽扯進來了,對不起。”何澤書並不那麼在乎自己,但看到“私生子”這個熱搜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心裡抽痛,葉子還那麼小,懵懂又可愛,但卻因為大人之間醜陋的糾纏被潑上了這樣的汙水。

即便他一遍遍告訴自己:不是我的錯,不要苛責自己。

但他還是忍不住想:如果我不冒尖出頭,乖乖收斂鋒芒做低伏小,葉子是不是就不會被牽扯了?

可能是突然放下心,何澤書突然很想哭,無處吐露的委屈一下子爆發出來,連聲音都不受控地染上點哽咽:“對、對不起,葉子也被牽扯了,真的對不起……”

“不是你的錯。”盛縉輕輕收緊手臂,像對待無價的珍寶一樣,像用力又生怕太用力,他在何澤書耳邊輕聲說,“我會讓真正犯錯的人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不知道過了多久,何澤書才在盛縉懷裡漸漸回過來神,他慢慢瞪大眼睛,一摸臉——還能摸到一片濡濕感。

自己、剛剛在前夫懷裡哭了?!還被前夫安慰?!

何澤書心亂如麻,他趕緊推開盛縉,又覺得自己的動作太無理,他想看盛縉,又不太敢正視他的眼睛,說話慌張又吞吐:“對、對不起!我失態了。”

盛縉輕歎口氣:“我不喜歡你跟我道歉。”

何澤書動作頓住,將差點脫口而出的“對不起”硬生生咽了回去。他很緊張,沒來由的緊張,纖白的手緊緊攥起來,連啜泣都變得小聲。

盛縉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們之間隔了兩年的分離,還有消失的記憶,自己驟然出現,倘若表現得過於熱切,反而是給對方施壓,盛總不會在愛人麵前犯這種毛頭小子的錯誤,他隻將一隻大手放在何澤書頭頂,輕輕揉了揉:“小書,彆害怕。”

何澤書真的不明白,這個人的聲音跟有魔力似的——他說“彆害怕”,自己就真的不怕了,真是不可思議的怪事。

他下意識抬起頭,愣愣看著麵前的男人,跟傻了一樣。

盛縉縱橫商場多年,最不缺的就是眼光和耐心,他太了解自己的愛人,願意用溫柔和愛意織好一張大網,頂多加上一點點不值一提的謀劃,等著何澤書自己心甘情願地撞上去。

於是他用醉人的嗓音溫聲說:“我們先回去吧,葉子還在等我們。”

“啊對對對!”何澤書聲音帶著點不自然的變調。

盛縉裝作聽不出異樣,跟上愛人有點慌亂的腳步,隨著他走向那間布滿攝像頭的木屋。

再一抬頭,盛總的雙眸已經帶上了令人膽顫的淩厲。

清算,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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