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 / 2)

彈幕無比振奮:

【woc!】

【wocccc!】

【瓜來!】

【相當於這是錘死了?】

【好耶!再不用看這個綠茶了!】

【誒嘿嘿,我算什麼檔次,能親眼看到這種談判場麵】

【盛總!*&%#嘶哈嘶哈!帥得我腿軟(色色/色色/色色)】

【盛總我是你的狗&…%¥@!嘿嘿!嘿嘿嘿嘿!】

【誰尿黃?快來滋醒這群發瘋的】

【我!】

【我來!】

……

從節目裡到節目外,無數雙眼睛齊刷刷落在盛縉身上,偏偏正主不急不緩,甚至先喝了口茶,穩當當放下茶杯,才轉身看向周於青。

“周總說笑了,”盛縉金絲鏡框後的雙眼透出隼一樣的銳利,他指尖在桌麵上輕輕點了點,“我哪裡需要您的道歉?”

他按住何澤書的手。

何澤書心裡一驚,條件反射想要抽離,但被穩穩壓住。

“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不是坐在你麵前嗎?”盛縉語氣帶著顯而易見的冷淡,“難道周總近視,看不見嗎?”

周於青:“……”

周於青悶聲不語,雙眼緊盯著何澤書,看得他心底一陣陣地發毛,但手被盛縉握著,覆住自己的大手溫暖、有力,何澤書明明身處這場漩渦的正中央,卻絲毫不覺得害怕。

他站起身,仰視麵前這個在財力、人脈、社會地位通通碾壓自己的男人。

何澤書聲音不大,但目光篤定,毫不避閃:“周先生,我要唐淵公開向我和葉子道歉。”

周於青:“……”

這是周於青第一次近距離跟何澤書對視,他一向厭惡這個人,甚至連名字都不想聽,往常跟唐淵閒聊時說起總用“你那個最討嫌的隊友”代替,印象中,這個人的氣質應該是陰沉的、偏執的,帶著顯而易見的愚蠢,讓人打眼一看就心生厭惡,而不該是像現在這樣,目光澄澈、眉目生動,一舉一動大方得體……

自己好像真的錯把明珠當魚目。

那唐淵呢?他到底做了什麼事?做到哪個地步?他……真的是自己心裡那顆明珠嗎?

周於青心裡五味雜陳,以往的認知被全盤打翻,不得不重構——以至於精神都有點恍惚。他抬手按住緊鎖的眉心用力捏了捏,第一次向自己看不起的男人低頭:“我很抱歉,何先生,我會儘我所能補償您的損失。”

“周總能看清狀況就再好不過了。”盛縉先一步開了口,他另一隻手按住何澤書的肩,讓人坐下。何澤書本來身量就比盛總小一號,這下幾乎被摟在懷裡。

餐桌的另一邊,邢燁然原本就不虞的臉色又是一沉,堂堂影帝,居然差點在攝像頭前麵掛相。

旁邊,狗子真是當之無愧的坑爹大人,他好奇地戳戳邢燁然捏住筷子的手指頭:“爸爸,你捏這麼緊乾

什麼呀?手背上青杠杠(青筋)都出來了誒?”

邢燁然:“……”

他麵無表情地伸手,火速往狗子碗裡夾菜:“彆說話,吃飯。”

狗子迷迷糊糊看著自家親爹:“哦。”

索性盛總紳士風度極佳,隻輕輕摟住何澤書兩秒,就鬆開了手,絕不讓人感覺半點尷尬,他衝何澤書一笑,指了指飯桌上的菜:“小書,吃飯。”

周於青清楚:這是明顯的拒絕交流的信號。

理智告訴他,他理當收手,就此離開,最好儘快跟唐淵劃清關係——這是最有利於周氏的做法。但多年來夫夫相處的畫麵在他眼前閃過,周於青做不到,隻好咬牙繼續開口:“盛總,我再說一遍看,您還有什麼要求都可以協商,我們單獨談談吧。”

盛縉輕輕歎口氣,他終於起身平視周於青,但並沒有跟他單獨談的意思。

“有必要嗎,周總?”盛縉還帶著那副彬彬有禮的麵具,金絲鏡框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活脫脫一個斯文敗類。

周於青還在堅持:“我夫人的人品我最了解……”

盛縉打斷他:“即便所有證據擺在你麵前,周總還是堅持這麼說嗎?”

周於青:“……”

“娛樂圈的醃臢手段,相信周總比我更清楚。”盛縉嘴角勾起相當冷淡的笑,“我一般沒有耐心替彆人抽絲剝繭地分析,但想來周總身在情網,情有可原,所以願意多說兩句。”

“唐淵沒有出色的容貌,沒有出挑的性格,沒有稱得上良善的人品,甚至連使小手段都留下一堆馬腳,讓你陷於被動,不得不放下尊嚴在我麵前低聲下氣替他道歉。不知道周總到底看上尊夫人哪點?事到如今也不願放棄他?”

何澤書驚了:世界上怎麼會有人能這麼禮貌地罵人?!

彈幕齊刷刷劃過一大片:

【記】

【記】

【記】

【好罵】

【好罵】

……

“但,”周於青腦子混沌著,已經看不出來半點今早的強硬,甚至隱隱顯露出點近乎狼狽的落魄,“但把阿淵逼進絕境到底對盛總有什麼好處?”

沒想到盛總很乾脆地點點頭:“確實,就‘按死一個小明星’而言,投入回報比不高。”

“那——”

盛縉打斷周於青,一如既往,用最沉靜的聲音說最狠的話:“但我不在乎成本,我的目的很明確,讓‘唐淵’這個人一無所有。哦,當然,如果周總想把他當家雀養在身邊,我應該不會乾預。”

周於青整個人呆住,顫抖著指著盛縉:“……你、你!”

“周總,”盛縉淡然道,“唐淵要毀掉小書在先,手段惡劣齷齪,既然如此,被反噬也在情理之中吧?”

【記】

【記】

【記】

……

“我建議周總有時間的話,跟自己的孩子單獨談談,這個年齡段的孩子

,往往視父母為絕對權威,唐淵的心思應該能忠實地在粽粽身上反映出來,()”他捧起麵前的茶杯,一舉一動都詮釋著優雅()”二字,“頂多因為孩子少年老成,藏得深些罷了。”

周於青氣得臉色鐵青,說話都口不擇言了:“你說我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不了解?盛縉,你他媽不要太過分!”

“還是那句話,”盛縉仍舊無波無瀾,“周總,當局者迷。”

“我不妨把話再說清楚些。”

“綜合我對娛樂圈和周總你的了解,唐淵應該是背著周總做的這些事,”盛縉眼中閃過一瞬的厲色,“否則我的手段不止於此。言儘於此,周總請回吧。”

彈幕被他帥得原地發癲:

【盛總啊啊啊啊啊啊啊】

【盛總好罵!!!】

【盛總罵我!罵我!】

【我素未謀麵的老公!】

【盛總!你是我見一個愛一個裡麵最愛的那個老公(色色/色色/色色)】

【眾所周知我國是一夫一妻製,所以盛總是我的老公,書書是我老婆,沒毛病吧?】

周於青緊緊抿住唇,板著臉當場轉身,憤而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