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2 / 2)

可他又哭得實在傷心,嗚咽著一遍遍呢喃“不對”“不是這樣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往盛縉身上貼——

……(抱歉沒法完整寫出來,咬牙.jpg)

他很可愛。

——盛縉腦子裡彈出這個念頭的時候,自己都覺得詫異。

明明不管怎麼看都像刻意爬床的婊|子,再加上用了藥,身體早化成了一灘水,碰哪都是軟的,但又哭得極傷心,在劇烈韻律的動作中仿佛不堪承受般扯住身下的床單,像一朵在暴風雨裡顫抖搖曳的花。明明神智都不清醒了,嘴上卻一遍遍重複著三個字,“對不起”。

盛縉覺得自己應該冷著臉罵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動作應該再粗魯些,至少無需估計身下人的感何澤書。

但他卻在看到這個人的眼淚時,不受控地猶豫了,他俯身吻住那濕潤飽滿的唇,把那一聲聲痛苦的“對不起”堵了回去,有力的大手覆在何澤書纖長的手上,穿過指間,兩隻手緊緊交握。

盛縉貼在何澤書耳邊開口,酒一樣低沉醇厚的聲音響起,像是在寬慰:“彆哭了。”

第二天早上,許是宿醉的緣故,盛縉平時的生物鐘失靈了,他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空蕩蕩。

他回想起昨天心煩意亂下的一夜荒唐,咬牙爆出一句臟話,迅速穿好衣服。

今早,盛縉的理智總算是徹底回爐,他沉著臉伸手在床的另一側探了探:還有點餘溫,那小子應該沒走很久。

他當即大步出門,一出一樓電梯,就迅速撥通助理的電話:“小李,你馬上去一樓前台,調查我這個房間的出入情況並要求客服提供監控——”

“盛……總?”小李睡得有點懵的聲音從聽筒另一側傳出來。

盛縉淡淡“沒事了,你先洗漱吃飯吧”,然後掛斷了電話。

——他在酒店正對麵的藥房裡看到了昨天那個人。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心理作祟,盛縉從酒店側門悄悄出去,在停車區看到了等待自己許久的豪車,他快步上了副駕,示意司機聽到對麵的藥房門口。

司機不知道老板發什麼瘋,但打工人自然是不敢多問的,老實照辦就是了。

等車停穩,盛縉把車窗搖下來三分之一。

店裡那青年沒多的衣服,還是昨天那身隻有半截的白襯衣,渾身斑駁的痕跡完全遮擋不住,他尷尬地把衣服往下扯,領子那裡就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膚上錯落散布著淡紅色的印記,店員看他的眼神都帶上了輕佻的審視與曖昧的探究。

“緊急避孕藥,隻需要在72小時內吃一片,吃多片沒用,而且不百分百保險,知道了嗎?”

青年狼狽地點點頭,拿起藥就準備走。

他彎著腰低著頭,拔腿就往地鐵站的方向走,甚至沒來得及抬頭看停在路上的那輛黑色豪車一眼,從盛縉的視角隻能看到他蒼白的臉和咬緊的唇。

盛縉迅速打開車門喊住他:“你,站住。”

那青年好像被並不大的一聲嚇了一大跳,倉惶著轉過身,雙手擋在身前,又開始了遮住自己身上痕跡的無用嘗試。

“你叫什麼名字?”盛縉又往前走了兩步。

青年仿佛條件反射後退了三步,又意識到自己這樣實在不太禮貌,垂下修長的眼睫,聲音嘶啞,不像昨晚那樣好聽:“……何澤書。”

“何澤書,名字起的倒是不錯……”盛縉後半句省略沒說,語氣絕對算不上友善,最多算個“不刻意侮辱”。

“你說你是H大的在校生?”盛縉繼續居高臨下的盤問。

何澤書下唇咬得更緊,瘦削的身體抖得很明顯,好像學校名字讓他極度難堪:“……是。”

“嗬。”盛縉麵無表情地發出了短促的語氣詞,“說吧,誰讓你來的?”

何澤書一頓,然後乾巴巴地搖搖頭:“沒人讓我來。”

見他不配合,盛縉原本就所剩不多的耐心被消磨了幾分,他沉著臉又走近了幾步,渾身上下壓迫感拉滿:“你從誰那兒拿錢,總知道吧?”

“沒有人,真的沒有人。”何澤書還是搖頭。

就在盛縉耐心被消磨乾淨之前,他突然抬起手腕,揚了揚剛買的避孕藥,隻是視線稍稍觸及盛縉的臉就趕緊彆過去,像是愧於直視他的眼睛:“您放心,我不會給您再添麻煩的,我發誓,所以也拜托您不要再問了。”

他聲音還啞得厲害,停頓了半拍:“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