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2 / 2)

盛夫人突然開口,打斷了何澤書的胡思亂想:“何先生,綜藝上演得不錯,我本以為你一無是處,沒想到在演藝上還算有點天賦。”

她唇角含笑,放下手裡的茶杯,罵人不帶臟字:“我兒子栽在你手裡倒也沒那麼不可理喻了。”

何澤書嘴角微微一抖:“您……謬讚。”

“你少在我麵前惺惺作態,”盛夫人移開視線,似乎比起何澤書她更願意看著手中的茶具,“我也懶得跟你多費口舌,不妨把話說直白。”

“你跟阿縉複婚了,是不是?”優雅的婦人開門見山地詢問。

何澤書也不兜圈子,點點頭:“是。”

“嗬!”盛夫人把手裡的杯子往茶幾上“砰”一放,情緒罕見地出現了劇烈起伏,“荒唐!”

何澤書:“……”

盛夫人橫眉看向何澤書:“四年前,你們奉子成婚的時候我就是很不讚同的。一個小門小戶出身的狐媚子,靠肚子進了我們盛家的門,像什麼話?偏偏我兒子像是被你關了迷魂湯,一直堅持是自己的錯,還非你不娶。”

“即便這樣,我也沒有想到,盛縉居然在你身上栽了這麼大的跟頭。”盛夫人再次看向何澤書,口中的每一個字都仿佛砸在他的脊背上,“你品行低劣,喜好揮霍,品味庸俗。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尚且如此冷漠,沒有半點責任心可言。現在又帶著他上什麼綜藝、演什麼戲,甚至連帶阿縉也自降身價,跟一群戲子廝混!”

她胸口劇烈起

伏,指著何澤書:“你真是好手段啊!”

何澤書欲言又止:“我……”

他想說點兒什麼,但說什麼呢?

就像盛夫人所說,四年前他就瞧不上自己,更彆說現在了。這位上了年紀的貴婦本來封建觀念就重,屬於是大清亡了都忘了通知她那種。更何況,“那個人”兩年來的作妖全部被清算在自己頭上,就算他渾身上下都張滿嘴,跟這位夫人也掰扯不清楚。

何澤書在心裡深呼吸一口氣,低下頭:“抱歉。”

見他如此平淡,盛夫人迅速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但也因此更加惱怒,她眼中怒氣更重,手重重敲了敲桌麵:“你什麼意思!”

何澤書抬起頭,和盛夫人劇烈的情緒起伏形成鮮明對比——他平靜得很。

“我和盛縉已經複婚了,那我隨風俗,跟著他喊您一聲母親,”何澤書也不去看盛夫人越發難看的臉色,隻安靜地說著自己想說的話,“母親,細想想,四年前您就跟我沒什麼交流,我知道,您看不上我的出身。有些思維方式在您的腦子裡根深蒂固,我也不想跟您幾十年形成的思維方式硬碰硬。”

“你說什麼?!”

何澤書也不想再去跟盛夫人分辯什麼,他想說的,隻有一個單純的表態:“這兩年來的事……其中多少有些誤會。隻有兩件事情,我希望您知道。”

“第一,我對葉子的好是發自真心的。我以我的人格……啊,不,我以我的性命發誓,我會拿我的全部去愛葉子。”

他誓言般的話音落下,客廳突然陷入一片寂靜。盛夫人從沒想過會從何澤書口中聽到這樣的話,連憤怒都延遲了幾秒,透過何澤書澄澈的眼睛,在下意識的瞬間裡,她竟然說不出一句指責或者質疑的話。

半晌,盛夫人緩緩開口:“如果你是為了讓我認可你和我兒子的婚姻,那大可不必。”

何澤書微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盛夫人心裡突然湧上一陣說不出的焦躁,連聲音提高了半度——說出了她今天來這兒的最終目的:“你,和我兒子離婚,沒有商量。”

何澤書輕輕歎一口氣:“至於我要第二件事。我愛盛縉,他也愛我,我們會長久生活下去。”

就在盛夫人臉色驟變的一瞬間,客廳的門開了——盛縉走進來。

“阿縉。”盛夫人站起身,麵部肌肉緊繃,“你怎麼回來了?”

盛縉沉著臉,衣襟有一點亂,很明顯是聽到消息匆匆趕回家的。

他沒有立刻回答自己母親,這讓盛夫人的情緒更加激動:“為了他?丟下工作?盛縉你看看自己,還是當初那個完美的盛氏掌舵人嗎?你讓我和你父親都很失望,你知不知道?”

“媽,那又什麼迫切的急事,讓你明知道我不在家,還專挑這個時間來拜訪呢?”盛縉抬眸看向自己母親。

兩道淩厲的視線在半空交彙,盛縉大步走到何澤書身邊,握住他的手腕,很直白地把愛人的半邊身體擋在自己身後,回護的意思季極度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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