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開始謀劃(2 / 2)

說是皇家彆院,實際上就是被關在另外一處與皇宮相似、卻又比皇宮更加自在的地方。

皇家彆院之中,不用日日請安,不用爭風吃醋,不用爭權奪勢,有什麼需要的,隻管去派人來內務府即可,可是比在皇宮裡瀟灑許多。

再加上,虞乾昊對待這些太妃很是用心,每月都會抽時間去探望一次,當然,也僅限於此。

用他的話來講就是:若是母後還在,他定當是個孝順的孩子,日日去給母後請安。

而那些太妃……嗬,他們姐弟倆從小到大不知被這些人害過多少次,本想將其送去殉葬,但奈何嬪妃眾多,隻能放下這個打算。

更何況,父皇待他們不薄,把她們送去彆院已是足夠,難不成還讓她們待在宮中管著他,監視著他?

至於去探望?不過是做給官員百姓們看的罷了,若不是想堵住悠悠之口,他連她們的麵都不想見。

那這樣一個看似不爭不搶的人,宮裡為何會出現這樣一個小宮女?

是她心機太淺,讓彆人鑽了空子,安排了眼線,還是她心機太深,表麵上什麼都不在乎,不爭不搶,暗地裡算計他人,讓彆人去做那“出頭鳥”呢?

若是前者,那又是誰這麼閒,竟然安插眼線到一個不爭不搶的妃子那裡呢?

若是後者,她所謀是何?

父皇的恩寵?好像不是。

彆人的奉承?好像也不是。

那……是什麼呢?

沒想到,重生回來第一個不對勁的人竟然是父皇後宮裡麵的妃子,這就有趣了。

“明天咱們去那位錦妃宮裡看看。”

“是。”

“殿下,那今天您想做什麼呢?”

“今天咱們出趟宮。”

身體好了,她也該為以後謀劃一下了。

虞景輝、祁家、兵部尚書,都需要她慢慢來處理。

權、兵、財,這些東西,她也要慢慢掌握在自己手裡才行。

當過多年女帝的她,自然是不容許自己受製於人的,哪怕是她弟弟,也不行。

這是她虞國長公主的驕傲,更是她虞國女帝的驕傲。

她倒是不在乎這一世能否當女帝,主要是她不會讓任何人牽製自己,掌控自己。

更何況,這一世,她定會儘可能保證父皇與昊兒無事。

待多年後,昊兒登基,成為帝王,有誰能保證他會始終如一的待她這位姐姐呢?

帝王本多疑,伴君如伴虎,親情在帝王麵前一文不值。

若是以後虞國有需要她的地方,她那位弟弟是拚儘全力保全她,還是會將她拱手送出去呢?

君心難測。

她不賭。

靠人永遠不如靠己。

若是昊兒能始終如一的待她,能成為一個好帝王,那她自然好好做她的長公主,幫他治理虞國,但是若昊兒不能……

她自然也辦法保全自己。

而目前,她最需要的,就是人。

所以,她今天出宮,就是去買院子。

買了院子,再買奴隸,把奴隸安置在院子中,暗中培養。

元蓯與元諾跟著虞卿昭出了宮門。

她們原本以為殿下是想出來玩才出宮的,畢竟之前都是這樣,沒想到,這次殿下沒有絲毫玩樂的心思,似乎,目的很明確?

“買院子。”虞卿昭不打算瞞著她們兩人。

元蓯和元諾是母後當年給她挑選的宮女,從小就和她在一起,甚至在前世,她們與她一樣都沒有成婚,一直到死都陪在她身邊。

所以,她們,她是相信的。

而且,她現在的人手也隻有她們兩人,有些事情還需要她們去幫忙處理。

元蓯與元諾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濃濃的疑惑與不解。

元蓯:殿下這次生病,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

元諾:難不成是殿下發現了什麼,受到驚嚇,才生病的?

元蓯:若是那樣,變得不一樣了,也是情有可原

元諾:我回去查一下

元蓯:好

兩人從小就和殿下在一起,三人可謂是一個眼神就明白對方的意思,默契十足,而這次,虞卿昭經曆了前世的幾十年女帝生活重新歸來,那自然是與生病前的“她”很不一樣。

她們自然是有些疑惑的。

但是,她們也明白,眼前這位就是她們的殿下,一些小動作、小習慣都是原來熟悉的,再加上,她們基本上與殿下形影不離,自然也沒有人可以在她們的眼前把殿下掉包。

既然知道殿下還是殿下,那她們自然要把她的行為合理化。

虞卿昭的武功要比兩人高,自然能察覺到她們的小動作。

不經意瞥了兩人一眼,唇角輕勾,雙眸低垂,倒也默認了她們的動作,畢竟,她如今的變化確實有些突然,那某些事情就可以讓它提前展露出來了。

比如,虞景輝此時所展露的野心——郊外莊園中暗室裡麵的兵器。

比如,貴妃懷孕——不是皇帝的。

比如,皇帝身邊的小太監——是虞景輝的人。

……

還有許多,這些都要一點點的透露才行。

慢慢透露,才能抓到把柄,一擊必中嘛。

蛇,得要驚起來,才能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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