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繼續買俺(1 / 2)

二流貨色II:浮燈 頑太 8786 字 3個月前

關於撬牆角這件事,冷千山絕非心血來潮,甚至可以說是蓄謀已久。

當初裴奕趁他不注意,把叢蕾從他身邊撬走,他就無數次幻想過某一天叢蕾迷途知返,重新奔向他的懷抱,他牽著她,大搖大擺地從裴奕跟前走過,而裴奕隻能看著他們黯然垂淚。

最好音樂能配上《一剪梅》。

每每思及此處,冷千山就神清氣爽,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暢快。

雖然現實證明這隻是他單方麵的意淫。

這些年他一直以為叢蕾與裴奕琴瑟和鳴,所以也沒有多餘的念想,偶爾追憶往事,冷千山唯一的缺憾就是沒有先下手為強,畢竟叢蕾和自己才是正兒八經的一家人,要是他知道自己會喜歡上叢蕾,能有裴奕什麼事兒?

孰料老天開眼,給了他一個從頭再來的機會。

冷千山承認,在得知裴奕和叢蕾是異地戀時,他就已經蠢蠢欲動,裴奕山高皇帝遠,依冷千山看來,倆人遲早得散,十年,能成早成了,還用等到現在?他很樂意助他們一臂之力。更彆說還有個秦秋榮在叢蕾周圍嗡嗡叫喚,與其便宜不知從哪兒來的阿貓阿狗,還不如自己早日將她收入囊中,彆人他不敢保證,但叢蕾和他一起,他肯定會讓她幸福。

因此冷千山毫無愧疚之心,並且充滿了正義感,裴奕既然不知道珍惜,就不能怪他趁虛而入,他這是在挽救叢蕾的青春,屬於積善行德,若乾年後,叢蕾保準會感激他。

冷千山是典型的行動派,正所謂名花雖有主,鋤頭更無情,隻要鋤頭揮得好,不怕牆角挖不倒,裴奕怎麼把叢蕾撬走的,冷千山再清楚不過,不就是說甜話、說甜話、再說甜話麼?Soeasy,甜話誰不會說,他無非是拉不下臉而已。冷千山擬定了作戰方針,從今天起,他就使勁地誇她,誇得她找不著北,叢蕾的意誌力向來不堅定,一犯迷糊,自然跟著他跑了。

這叫做師夷長技以製夷,冷千山信心滿滿,還未出師,就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哥,你真不住院啊?”肖莊摸了摸他的額頭,擔心地說,“咋還疼笑了呢?”

冷千山翻車後,被節目組緊急送去了醫院,幸好沙地軟,檢查下來沒有大礙,傷口看著嚇人,其實大部分都是擦傷,他不愛在醫院裡待著,找了私人醫生自己回酒店輸液。

冷千山推開肖莊,不耐煩地說:“就蹭破點兒皮,甭大驚小怪。”

肖莊冤枉死了,冷千山在床上一坐就是一小時,跟中邪了一樣,眼見冷千山又開始打坐,敲門聲也聽不到,肖莊隻得先去開了門:“韻姐。”

“他怎麼樣?”叢蕾悄聲問,“睡了麼?”

“冷哥,韻姐問你怎麼樣!”肖莊大聲喊道。

冷千山紋絲不動。

肖莊聳聳肩,叢蕾一頭霧水:“這是在乾嘛?”

肖莊說:“思考。”

“……”叢蕾拿手在他麵前晃了晃,“冷千山?還好嗎?”

冷千山一把打掉她的手,怫然道:“說了讓你彆煩——”罵到一半,他認清來人,音調立馬柔和了八個度,“是你啊。”

叢蕾愣了下:“嗯,我來看看你。”

“我沒事,”冷千山答完,覺得自己不能太堅強,畢竟裴奕那小子就總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於是又加了句,“就是頭有點痛,可能撞到了。”

肖莊詭異地看向冷千山。

“會不會有點腦震蕩?”叢蕾憂心忡忡,“還是回醫院再做個檢查吧。”

冷千山心想老子天天健身,全世界的人震蕩了他都不會震蕩,但仍舊虛弱地說:“沒關係,休息兩天就好。”

肖莊看不下去了,說道:“哥,我去給你倒杯水。”

“這不是有水麼?”叢蕾指著礦泉水。

“哦,那是我喝的,”肖莊麵不改色,“冷哥隻喝Chateldon,在我行李箱裡。”

肖莊一走,叢蕾略顯拘束,冷千山挪出床沿的位置:“坐。”

“不用,你好好躺著。”叢蕾恪守本分,自己搬了把椅子。

冷千山好歹拍過這麼多戲,深知建立關係的第一步是拉近肢體距離,見叢蕾不上當,轉而道:“你呢,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我很好。”在冷千山的保護下,叢蕾毫發無損,頂多是受了點驚嚇,她搓著手指,“其實我當時有係安全帶,你你不用過來的。”

結巴了,內疚了。

冷千山不動聲色地評估著,看來自己對她好,會令她緊張。

“我沒想那麼多,”冷千山輕描淡寫地說,“怕你會出事,所以……”

他有意說半截留半截,讓叢蕾自己體會其中韻味,如果他沒有算錯的話,照叢蕾的性子,下一步絕對是向他報恩。

快來報恩。

冷千山好整以暇,卻聽叢蕾嘀咕道:“所以我就不應該上車,我本來也不愛玩那些極限運動,要是我不上去,你也不會受傷……”

合著還成他的錯了?都是他強迫她,他才自作自受的?這丫頭到底有沒有心?

冷千山眉毛一豎,當即就想發火,念及自己的懷柔政策,硬是摁下那股氣,儘量溫和地說:“嗯,都是我的錯,下次不叫你玩兒了。”

叢蕾寧願冷千山直接損自己,也不要這麼陰陽怪氣,說道:“我沒想連累你。”

“我自願的,可以嗎?”

冷千山自認他已經足夠如沐春風,叢蕾卻還是滿臉的憋屈,和他預計的截然相反,冷千山不懂哪裡出了錯,隻能和叢蕾無言對望。

“你睡會兒吧,我不打擾你了。”叢蕾起身向他告辭。

“等等,你……”冷千山正愁找不到挽留的話,肖莊就跟黑旋風似的旋進來,把水放在床頭櫃上:“韻姐,冷哥的手還使不上勁兒,一會兒要喝水的話,麻煩你喂一下哈。”

“?”叢蕾問,“那你呢?”

“新聞出來了,記者快把Sarah姐的電話打爆了,我得去幫忙,”肖莊風風火火地說,“冷哥這邊就先拜托你了哦!”

不容叢蕾拒絕,肖莊又跟黑旋風似的旋了出去。關門時,趁叢蕾沒留意,衝著冷千山又是擠眉又是弄眼。叢蕾轉過頭,冷千山連忙收了微笑。

她納罕道:“你們這麼缺人?”

“不清楚,我不太管這些事。”

“你究竟傷成什麼樣子了?”叢蕾不方便掀開他的被子看,“你剛才沒說你手動不了。”

在肖莊說之前,冷千山也不知道自己的手動不了,他搪塞道:“輸完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