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繼續買俺(1 / 2)

二流貨色II:浮燈 頑太 5926 字 3個月前

哈爾濱乾燥的冷風刮過人的臉頰,趕走了來自南方的潮氣。東北的溫度早已低至零下,像一個大冷庫,把他們裝進了冰天雪地裡。

叢蕾哈了一口氣,在淡霧中,冷千山和章岸成一起出現。尤嬌朝章岸成快走了幾步,習慣性地要擁抱,想起周圍都是劇組的人,又停下來笑了笑。

她一笑,章岸成就笑了。

兩人明明昨天才分開,卻如同久彆重逢。叢蕾和冷千山各自抄著手站在他們後麵,無可避免地對視了一眼。

叢蕾率先朝他點了下頭。

雖然冷千山毀了她的約會,但試戲時幫了她不小的忙,等進了組他們還有合作,她大人大量,犯不著和他一樣抬個皇帝架子。

伸手不打笑臉人,冷千山給了個潦草的回應。

“好久不見,鄉親們!”呂妙和陶靖熱情洋溢地跑過來,打斷了章岸成和尤嬌的眉來眼去,費久彬很崇拜章岸成,帶上了他所有的專輯,請他給自己簽名。大家在休息區寒暄一番,等希戈也落了地,車隊排成列,蜿蜒駛向了雪穀。

雪穀和雪鄉分彆在山的背坡和陽坡,他們將在雪穀過上一天一夜,翌日上午再出發,徒步穿越羊草山,抵達雪鄉,給幾個月的錄製畫上句號。

雪穀的積雪期長達七個月,最深的雪層有三米多,他們來的時間不算深冬,可一腳踩下去,仍然淹沒了靴麵,雪層鬆軟,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樹枝上霧凇高掛,地麵一團團雪蘑菇圓潤可掬,造型百異,屋簷的雪像一床純白的軟被,裹住了村民們的小家。

節目組租下了一整座農家小院,屋裡的暖氣熱烘烘的,叢蕾脫掉外套,喝了杯熱茶,渾身的血液方才開始流動。尤嬌和章岸成被帶去了另一處民宿,一個小時後,節目組會給他們發下一個任務——尋找章岸成和尤嬌所在的小屋,並邀請他們來院中入住。

“我今天不想動。”希戈和叢蕾兩個老搭檔又抽到同一組,他癱在炕上,“太冷了,讓他們去找吧,好房間誰愛睡誰睡,我寧願睡大通鋪。”

“不行,不可以,想都彆想。”導演嚴詞拒絕。

叢蕾把他叫起來,拖拖拉拉地走在最後,希戈邊看地圖上的記號,邊秘密謀劃道:“咱們先逛一圈,然後找個村民家去烤烤火。”

隻要把她和希戈擱在一塊兒,不管努不努力,結局都是倒數第一,於是叢蕾也放棄了上進心,裝模作樣地找了找,就勢賴在一戶樸素的農家裡不走了。

招待他們的大娘帶著東北人特有的豪爽和粗獷,端上一大盆酸菜餃子,嗓門嘹亮:“中午剛做的,熱乎著呢,吃!”

叢蕾其實吃不下,可架不住大娘的盛情款待,意思性地嘗了兩個,見大娘還要給她夾,忙把碗端到一邊,和她的孫女聊天。

“妹妹沒上學啊。”

“放假了。”

小姑娘約莫十二三歲,身材圓滾滾的,像個皮球,眼睛也圓滾滾的,像兩顆玻璃珠子,骨碌碌地在她和希戈身上轉,等她奶奶一走,彪乎乎地問:“姐姐,你們倆是一對兒麼?”

希戈被噎到了:“乖乖,你懂啥是一對兒麼?”

“我又不是二百五。”

“你是伍佰。”

小姑娘估計沒聽過伍佰的歌,沒接話,一會兒又忍不住好奇:“你們是麼?”

希戈:“你覺得像嗎?”

小姑娘想了想:“不一定。”

“為啥不一定?”

“你太嘚兒了。”

叢蕾和攝像都笑起來,小姑娘被笑得害了羞,收起盤子跑到廚房後麵。希戈摸了摸臉:“我哪裡嘚兒?”

叢蕾道:“你就是夜空中最亮的嘚兒。”

“咱倆好久沒組隊了,你還損我。”希戈埋怨道,“對了,岑映婕墜馬那事兒有結果沒?”

錄製到尾聲,大家都沒那麼避諱鏡頭了,反正這種敏感話題也不會播,叢蕾道:“岑映婕是當事人,警方直接跟她們彙報的,我讓鄭虹去打聽,對方還是沒回話。”

話題炒完了,鍋有人背了,真相大概也不重要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叢蕾經曆了史無前例的一通罵,最後不了了之。

希戈同情地說:“你個倒黴催的。”

“沒辦法,”叢蕾道,“不是什麼事都會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