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了舔走她唇上的血外,一直沒和她接吻,原來是這個原因。
叢蕾不知作何感想,訥然與他對坐,直至冷千山的手機響起,打破了封閉的小空間。
終於開機了。
冷千山麵色不豫地接起電話,那頭的導演喜極而泣,叢蕾隻能聽清一兩句,冷千山便掛斷道:“好,我一會兒回複你。”
“他們什麼時候來接我們?”叢蕾急不可耐地問。
冷千山忖度片刻,坦誠道:“叢蕾,我不想走。”
“那怎麼行?”叢蕾詫異地說,“你還想在這裡過夜不成?”
“對,”冷千山不吝承認,“我想跟你單獨待一晚上,我有很多話要和你說。”
十六歲喜歡上她,他等這一天整整等了十二年,沒有抱夠她,沒有親夠她,更沒有朝她傾吐完自己綿長的愛意,他一點也不想下山,在人前和她扮演相敬如賓的同事。
不止是冷千山,叢蕾也攢了一肚子話,可她尚且存了兩分理智:“待在這裡很危險。”
“不危險。”冷千山道,“定位已經發過去了,我們離山腳不到三公裡,如果發生意外,救援隊隨時能到。”
“但萬一遇上野獸,我們是跑不掉的。”
“這裡常年有人守,就算真有野獸,它們知道是人的地盤,也不會過來。”
“如果雪崩……”
“不可能雪崩,目前的雪層還達不到雪崩的厚度。”冷千山認真地說,“再說如果雪崩了,我們一起死,不好嗎?”
“不好,”叢蕾咕噥,“我還沒活夠。”
冷千山吻她的手:“我活夠了。”
他甚至希望時間就此停留在這一刻。
“呸呸呸。”叢蕾捂住他的嘴,“胡說八道。”
冷千山笑道:“那就這麼說定了。”
叢蕾仍在糾結,長夜漫漫,要是冷千山又失控,她能打得過他麼?
冷千山看出她的顧慮,義正詞嚴地作保證:“我說了不會出格,就不會出格。”
“你現在說得痛快,一到那時候,指不定怎麼鬨我。”
“我要是胡鬨,你就把我閹了。”
“……”
“叢蕾,我現在滿心思都是你,除了你不想看到任何人,”冷千山半是耍賴半是威脅,“有攝像機在,我肯定會露餡,馬上咱倆的緋聞就能滿天飛。”
叢蕾最怕惹出桃色糾紛,猶豫道:“不回去,你準備怎麼跟攝製組說?”
“彆的不用多提,就說我們不方便行動,明天再下山。”冷千山道,“一切後果自己承擔。”
他相信導演心知肚明,能給他圓過去。
叢蕾禁不住冷千山的軟磨硬泡,到底是同意了。冷千山目的達成,心情愉悅。叢蕾長發披肩,寬鬆的毛衣遮不住她柔曼的身段,臉卻堪比調料盤,夾雜著青紫紅白多種顏色,紅的尤其多,像一隻被人蹂.躪的小花貓,分不清哪裡是藥水,哪裡是他的吻痕。
冷千山一麵覺得她慘不忍睹,一麵心癮又生,蠕蠕而動,叢蕾察覺到他的意圖,戒備地躲回炕上:“你答應我的。”
“我答應你,你也得配合我,”冷千山大言不慚地說,“你拿衣服把頭蓋住,彆讓我看見你。”
“怎麼不是你蓋。”
“你蓋不蓋,不蓋我過來了。”
叢蕾有一種踏入圈套的錯覺,她把黑色羽絨服罩在自己頭上,再在眼睛那兒挖兩個洞,就能去cospy幽靈,冷千山悶聲暗笑,聽見她隔著衣服問道:“你既然不喜歡白麗瑤,為什麼大家都說你們是戀人?”
“哪個大家?”
“你的朋友,她的朋友,還有網友、媒體……”
“媒體瞎編的,其他人是乾起哄。”
“可是我看見你和她從酒店裡出來。”
“我還看見你和裴奕從酒店裡出來呢,”冷千山反問道,“你和裴奕究竟是什麼時候分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草稿還有近兩千字,但是我修不動了。-O-後天繼續整章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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