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繼續買俺(1 / 2)

二流貨色II:浮燈 頑太 8546 字 3個月前

“扯淡。”冷千山眉心一跳, “你吃錯藥了?”

冷千山其實想問尤嬌是不是有失心瘋,礙於章岸成在場,換了個委婉的說法。

“那她的傷是怎麼來的?!”

尤嬌不懼他的淫威,公然朝冷千山開炮, 眾人心裡好奇, 巴不得她撕得更猛一點。

冷千山不稀得跟她囉嗦, 朝叢蕾抬抬下巴:“你自己說。”

叢蕾被大家圍觀著,尷尬地扯了扯尤嬌的袖子:“是我不小心摔的。”

冷千山被尤嬌冤枉, 麵有隱怒, 這怒氣一指向叢蕾,便像是暗含了威脅,加上叢蕾聲如蚊呐,目光躲閃, 看起來極為畏懼冷千山, 導致她的澄清沒有半點說服力。

摔的?鬼才信呢!聽說他們消失前大吵了一架,摔得如此湊巧,不知溫韻是做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才惹得冷千山下了狠手, 這般委曲求全, 一看就是怕被報複。男人對漂亮女人總是容易心軟,冷千山怎麼就沒有憐香惜玉之心?

不負眾望,尤嬌再次喊出了廣大群眾的心聲:“放屁,你當我們都是瞎子?!”

勇士, 說得好, 撕起來!眾人摩拳擦掌。

大家看叢蕾的眼神既同情又憐憫,叢蕾生怕會越描越黑,忙道:“尤嬌, 我真沒事。”她低語,“一會兒跟你細說。”

尤嬌的衝動勁兒過去,也知這不是個談話的好場合,瞪了冷千山一眼,目不斜視地拉著叢蕾走了。

戲沒演完,演員先退了場,委實令人失望。這麼好的素材不容錯過,有工作人員想跟進去,被冷千山攔住,挨了一記鋒利的眼刀。

冷千山對叢蕾有濾鏡加持,不管她外貌如何變化,模樣早就刻在了他的心底,就算她腫成豬頭他也親得下嘴,他目睹了叢蕾跌倒的整個過程,根本沒把她的傷往人為的方向想,笑話,他是那種打女人的人?

可窩火就窩火在叢蕾的傷看著的確像是被人打的,這個人除了他也沒有彆人可選,飛來橫禍,叫人跳進黃河都洗不清,該死的尤嬌,冷千山用腳趾頭都能猜到今天過後會被傳成什麼樣,陰沉沉地吩咐道:“這件事不要出片場,希望大家都能管好嘴。”

光這一句還不足以讓人聽話,冷千山又煞著臉厲聲說:“否則我追究到底!”

大家噤若寒蟬,有些人本來尚有疑慮,認為冷千山不至於淩虐溫韻,被他這一恫嚇,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牛逼,溫韻還真是被冷千山打的,這是坐實了!

尤嬌把叢蕾拉到廁所,連珠帶炮地說:“你電話怎麼回事,我打了好久都打不通,急死了都,早知道我就跟你一起走了,都怪章岸成不讓我去,後來導演說你手機摔壞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冷千山編出來的,我真怕你們一句話談不攏,他把你拋屍荒野……”

叢蕾很佩服她的想象力,脫下圍巾露出整張臉,尤嬌心疼得淚意盈盈:“你受苦了寶。”

“真不關冷千山的事。”叢蕾哭笑不得,湊到她耳畔悄聲道,“我和他好了。”

“……”尤嬌的淚當即凍在眼眶裡,見了鬼似的,“哪種好?”

“就是你和章岸成的那種。”叢蕾羞澀地跟她分享。

尤嬌頓了幾秒,然後衝到馬桶邊開始嘔。

叢蕾訕訕:“不至於吧。”

“我當你醒悟了,怎麼還吊在他那棵歪脖子樹上?他愛你嗎,你就和他好,”尤嬌一臉嫌棄,“溫韻,你是不是有S.M傾向。”

“他愛我的。”

“他愛你,之前乾嘛去了?”尤嬌不覺得冷千山那種人會有真心,他對叢蕾或許是有好感,但頂多把她們當成消遣的小玩意。叢蕾和她不一樣,她和章岸成玩得起,可叢蕾玩不起,她對感情太認真,容易受傷。

“我不是阻止你,溫韻,”尤嬌語重心長,指著她的脖子道,“他愛你,就這樣對你?”

叢蕾轉向鏡子,不照不知道,一照嚇一跳,隻見密密麻麻的吻痕一直延續到鎖骨,脖子上幾乎沒有一塊顏色完整的皮膚,尤嬌不見外地拉開她的衣領,後頸和肩頭也全是冷千山深淺不一的齒痕,有些地方還結了薄痂,與其說是情人間的纏綿,不如說是野獸的啃咬,十分怵目驚心。

叢蕾不安地攏了攏衣服,尤嬌質問道:“你還有這種性癖,嗯?”

她們都清楚,有這種性癖的人當然是冷千山。

“他明知你要錄節目,還在你身上留印,這就是不想讓你好過。”露出來的地方都下了不眼,彆說露不出的地方了,叢蕾異常憔悴,尤嬌不難猜出她昨晚受了怎樣非人的折磨。

“我們什麼都沒發生,這是特例。”叢蕾有口難言,“我和他之間……比較複雜,以後不會了。”

“你還為他說話,搞不懂你。”尤嬌恨鐵不成鋼地搖頭,“該講的我都講了,都是成年人,多說無益,你就跟著他瘋吧,小心玩脫。”

“放心,我有數。倒是你,膽子這麼大,萬一播出來你就死了,讓冷千山丟了臉,不怕他給你穿小鞋?”

“章岸成又不是死的,他還能打我不成,”尤嬌瀟灑地說,“再說冷千山怎麼可能會讓它播出來?”

叢蕾被尤嬌罵得很感動,她們是同事也是朋友,作為同事,她們很少談論對方的過去,免得產生利益糾葛,給彼此留下把柄,可作為朋友,她們真真切切地交了心。

叢蕾決定回去就跟尤嬌徹夜長談,交代自己和冷千山的首尾,早日消除他們的偏見,免得日後再當夾心餅乾。

化妝師給叢蕾上了一個大濃妝,用了三分之一的遮瑕膏,才遮住她眼角的淤青,再以感冒為由戴上口罩,屆時過層濾鏡,能將她的傷勢蓋個七七八八。

這是錄製的最後一天,氛圍本該以傷感為主,可惜被叢蕾和冷千山一攪合,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隔三差五就要往他倆的方向看。天擦黑時,攝製組出門去錄外景,雪韻大街邊擺滿了小攤,店門前掛著一串串紅燈籠,樹上的彩色燈條將夜渲染得流光溢彩。

冷千山和章岸成走在前頭,和叢蕾離得很遠,回到雪鄉後,他們有意避開,到現在沒有搭上話。這是叢蕾與他約好的,隱藏是一種保護,雖然冷千山說她此地無銀三百兩,但照他目前的熱烈程度,大有可能會旁若無人地來黏她,還是各走各的陽關道的好。

不過叢蕾顯然杞人憂天了,冷千山聲稱他的眼裡看不見彆人,行為卻不是那麼回事。那視如敝履的神態,那形同陌路的動作,那老僧入定的身姿,即便叢蕾從他旁邊晃過,也不會激起他一絲波瀾,哦,不愧是拿過影帝的男人,哪有在半山腰上要死要活的賴皮臉?

若不是了解內情,絕不會有人猜到他們不久前還躺在同一個被窩裡親親抱抱,希戈擠到叢蕾和尤嬌中間,給叢蕾拋了一個媚眼:“你身體不錯嘛。”

“啊?”

希戈猥瑣地說:“還站得起來啊?”

他和大家一樣,相信是冷千山欺負了叢蕾,隻是此“欺負”未必是彼“欺負”,看這倆掩耳盜鈴的樣子,昨晚百分百在狼狽為奸。

希戈沒關麥,叢蕾隻能裝聽不懂:“就是膝蓋磨破了點皮,小傷,不嚴重。”

叢蕾說得再嚴肅,不耐希戈長了滿腦子黃色廢料,扭扭捏捏地說:“這麼細節的嗎?”

尤嬌嘎嘎地笑,叢蕾和他們兩個色胚聊不下去,兀自往前走。巷口有個穿著羊皮坎肩的大叔在賣冰糖葫蘆,叢蕾跟他要了一串,撕塑料紙時不留神撞到一個人,她腳底打滑,險些又摔個大跟頭,幸好一隻有力的手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