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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們這邊估計柳和柳生應該不會坐以待斃的,A班的水見也穩定得可怕,下一次的考試,應該會很有看頭呢。”

幸村每念一個名字,我就看見女生肉眼可見地消沉了下去,就像漏了氣以後到處亂飛的氫氣球,最後一邊哀嚎著“你繼續說下去吧,反正我的人生可能也就到此為止了”一邊癱倒在我的肩膀上。

我趕緊扶著她:“照枝同學?快振作!等等,你不能死啊!——幸村同學,這可怎麼辦?”

幸村帶著“看上去真有意思”的表情看著手忙腳亂的我們,等我快露出哭的表情,他才不緊不慢地開口:“照枝同學,醒醒,你還沒向新同學進行自我介紹呢。”

經他一提醒,照枝終於振作精神坐了起來,恢複了知性而穩重的姿態:“不好意思,差點忘了。我叫照枝苑子,是從中學部直升上來的,興趣愛好是遊戲和電影,請你多多關照了。”

我握住了她遞過來的手:“你好,我是宇賀神真弓,興趣愛好是星座命理和塔羅占卜,可能聽起來有點可疑,不過我對準確率還是有信心的,如果以後有想要占卜的問題,問我就好了。”

同一段自我介紹我也用在了公眾場合,不為什麼,為了在大家麵前冷靜地進行公眾演講,我事前一晚已在家裡做了彩排,絕對能夠精確地利用大家的獵奇心理,在下課鈴打響的時候若無其事地和我搭話,這樣我的“交朋友大作戰”就能順遂無虞地水到渠成。

但是照枝苑子的重點放在了明顯不同的地方。

“宇賀神同學,莫非你就是那位國語接近滿分、入學排名第七的‘怪物新人’?”照枝繪聲繪色地描述道,“有人謠傳他見過你,說你是一位把國語字典當作了身體的一部分、視線裡一失去文字就會渾身不自在的怪人。”

我搖搖頭:“這完全是神話了,我完全隻是一個被數學傷透了心的可憐人而已。”

回憶起我備考時候的狀態,大腦的容量五分之一是未知領域,五分之一用來啥也不乾,就發呆,剩下五分之三給平攤各個學科,數學少一點——這是一門關於人類精神虐待的學科,彆人一道題三種解法我一道題三種罵法,連達爾文都拿數學束手無策,難道我就有辦法嗎?

可是在伯母的嚴格要求下,我的確是去哪都帶著習題,連做夢都在模考,所以很難說大家是在造謠。

聽了我的遭遇,照枝同學很是感慨,看來她為了數學也是殫精竭慮。她約我有空的時候就一起去圖書館研究學習對策,順便讓我推薦一下最近在讀的書單。

總之,托幸村同學的福,我交到了在班上的第一個朋友照枝,抽簽選座位的時候還很幸運地和她成為了同桌。對此他很慷慨地表示不需要感謝,但是希望我也能把同款書單分享跟他,於是我們順勢交換了Line。

“幸村同學真是一個內外兼修的大好人啊。”我不由得由衷地感歎。

照枝的表情卻如遭雷擊:“人……的確是挺好的,不過就是有時候也挺可怕的。”

“可怕?”

“等等你就會知道了。”留下這個謎題,我們就開始聊其他的話題了,比如春休去了哪裡,最近在看什麼電視劇,在聊到“為何某部電視劇的男主演的臉為何像充了氣一樣光速發麵”的時候,照枝喊我看向窗外。

我注意到班上的同學們多多少少有點坐立不安,尤其是少女們,緊張的氣氛逐漸蔓延到隔壁教室。每到下課時間,彆班的少女沒事就往這裡跑,一麵優雅地與友人談天,一麵偷看偷瞟偷瞄窗畔的幸村,身為一介美少年,其存在感根本無法被忽略。不過即使察覺視線,幸村也沒抬頭,而是始終保持著閱讀的狀態,好強的專注力。就算是離開座位外出一會兒,少女們也會目送著那高挑修長的背影,好一會兒過去,才有人“呀——”地叫出聲來,然後,又一個人跟著尖叫附和:

“好帥!幸村大人真是、真是太棒了!”

“這就是我們立海大最強的存在,是擁有囊括了男女粉絲後援會,是平均每個月被告白五次,是情人節的時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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