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楓對他打個招呼。
陳秘書點頭。
然後伸手，示意杜子楓這邊走。
這次，杜子楓被陳秘書往中央那個三層小樓上帶。
一路上，有很多設計師經過。
大都是神色匆匆。
但在與陳秘書相遇時。
都會主動停下腳步，等陳秘書離開才接著之前的步伐。
杜子楓很快來到三樓一間會議室。
他還沒有進去。
已經能聽到了裡麵的嘈雜聲音。
“杜設計。”
“楊首席交代。”
“讓你在裡麵等他一段時間。”
“裡麵的那些人都是，楊首席的學生。”
“可能性格不太好。”
“但沒有什麼惡意。”
“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還有一些事情，就不奉陪了。”
陳秘書很恭敬地給杜子楓說了幾句。
然後告辭離開。
杜子楓皺眉。
雖然不太喜歡等人。
但也沒辦法。
誰讓楊安澤是大佬。
他啥也不是。
還沒走進那個會議室，杜子楓已經能聽清裡麵的爭論聲。
“你放屁！”
“黃錫宸，這個設計，哪裡是你這樣畫的。”
“李熊紀，我看是你這個家夥，不懂裝懂！”
“瞎了嗎？”
“這個地方，這樣設計怎麼處理密封問題？”
杜子楓一走入會議室。
就看到一個老熟人。
那個在全頻設計大賽，跟自己交手過的黃錫宸。
黃錫宸正在跟人吵的麵紅耳赤。
黃錫宸對麵那個人，也不遑多讓。
這個人應該叫李熊紀。
“都彆吵了。”
“看看誰來了。”
一個女生坐在角落，低頭打磨者自己指甲。
雖然語氣聽起來漫不經心。
但杜子楓還是能看到，她時不時瞥過來那怨恨目光。
楊柳。
又是杜子楓的老熟人。
會議室裡，還有六個人。
三男三女。
加上楊柳三人，共計九人。
這些人很散漫坐在一邊。
神態各異。
杜子楓皺眉。
這裡一大堆設計師。
不知道楊安澤用意什麼。
“喲。”
“這不是大名鼎鼎地競速設計師，杜子楓嗎？”
黃錫宸從發現杜子楓那刻，就停下與李熊紀的爭吵。
直接揶揄杜子楓起來。
“黃設計。”
“說話不要拐彎抹角。”
“有話儘管直說。”
杜子楓可不會慣著黃錫宸。
直接懟回去。
掌聲響起。
楊柳高高舉起手，不停拍著。
“杜設計果然還是那樣硬氣。”
“厲害！”
楊柳不鹹不淡地語氣，卻是嘲諷拉滿。
杜子楓隻是冷漠看一眼楊柳。
沒有再開口。
轉身打算離開。
他來這裡，是看在楊安澤的份上過來。
不是來受氣。
“咦。”
“杜設計，這是要走了？”
楊柳還在一邊陰陽怪氣。
“楊小姐。”
“就讓他走唄。”
“懂得知難而退也好。”
“省得待會在所有人麵前，丟人現眼。”
黃錫宸的話，聲調越來越高。
杜子楓沒有理會。
在彆人的底盤鬥法，是最蠢的行為。
沒一點優勢。
而且他沒時間陪一群看不爽自己的家夥。
鬥贏了也沒有意義。
事後他們肯定不會認。
對於楊柳和黃錫宸這倆人不要臉的程度。
杜子楓在之前交手中，已經深刻了解。
但杜子楓剛走出會議室。
就見到楊安澤。
“小杜。”
楊安澤一見杜子楓，倒是態度非常和藹。
主動跟杜子楓打著招呼。
“楊首席。”
杜子楓疏離地回了句。
他是打算直接離開。
“小杜，受氣了？”
“你等會。”
楊安澤好像看出杜子楓臉色不對。
直接走進去。
裡麵原本七歪八扭的那些設計師。
直接飛速坐好坐正。
楊安澤走到中央，沒啥表情。
“說一個事。”
“杜設計是我邀請來的。”
“你們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裡！”
楊安澤怒拍桌子。
整個會議室噤若寒蟬。
楊安澤此時的氣勢，完全與杜子楓之前見過的那副摸樣相反。
那種久居上位，威勢迫人。
這些設計師們，一個個都像挨訓的小學生。
杜子楓沒啥表情看著楊安澤表演。
對於楊安澤，他一直抱有戒心。
如果可以選，杜子楓不想和楊安澤有什麼瓜葛。
但沒辦法，兩人的身份差距過大。
現在隻能保持這種狀態。
“小杜。”
楊安澤離開會議室，又換上那副和煦的麵孔。
揮手讓他進來。
杜子楓再次走進會議室。
楊柳和黃錫宸這會都消停了。
沉默地看著杜子楓。
隻在偶爾，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杜子楓隨便選個無人位置坐下。
楊安澤一揮手，光幕落下。
三份設計圖浮現。
“言歸正傳。”
“都來看看。”
“這三份圖紙有什麼問題。”
所有人都在認真看著光幕。
杜子楓也一樣。
看著設計圖的結構。
以杜子楓這段時間累積的設計經驗來看。
這三個圖紙毛病多多。
不論是布局，還是邏輯，都是錯誤。
但為了驗證自己想法。
杜子楓還是在編輯模擬器中過一遍。
下一秒，杜子楓愣住。
除了一些小問題，整體是沒有問題。
這三個設計圖紙，都是完好圖紙。
每個選擇基本做到最佳設計。
楊安澤，這時已經在點自己學生的名字了。
但每一個人都說有問題。
跟杜子楓最初看法差不多。
“小杜。”
“你的看法是什麼。”
楊安澤看著杜子楓。
“除了一些小毛病。”
“這三個圖紙沒有什麼問題。”
杜子楓還是相信自己的編輯模擬器。
這個答案，讓楊安澤那些學生很驚訝。
不由開始竊竊私語。
楊安澤沉默一會，臉上表情越來越嚴肅。
“杜子楓，你放屁。”
“這些設計圖怎麼會沒有問題！”
“這種圖紙那麼多問題。”
“你看不出？”
“真生產出來，是人駕駛的？”
黃錫宸直接跳出來指責杜子楓。
就在黃錫宸打算繼續質問杜子楓時。
“錫宸，坐下。”
“圖紙確實沒有問題。”
楊安澤忽然開口。
“好了，你們都離開吧。”
“讓我靜一靜。”
楊安澤沒有細說下去，隻是眉頭緊皺。
他對所有人揮手。
示意他們都可以離開。
杜子楓見楊安澤沒有彆的話。
他也跟著其他起身離開。
楊安澤依然在那裡低著頭。
凝重地看著那份設計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