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之前,hiro問了他一個問題:
“你會去試圖了解你槍下的人嗎?”
這其實是個相當莫名的問題,但安室透卻聽懂他的意思。
“當然。”他說道,“了解是必要的。但我了解這些人,並非為了審判他們,而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將他們交給法律來審判。”
他從不負責審判任何人的罪行。
他收集證據,隻是為了將有罪的人交給法律來審判。
人怎麼配當審判者?隻有最公正、最高尚的東西——一個國家的法律,才有資格做審判者。
諸伏景光聽到這話之後笑了起來。
“這種回答……還真有你的風格呢,zero。”
抱有這樣想法的zero,想必也會一直在這條路上堅定地前行吧。
101.
林宅。
林溪無語地看著門口站著的人。
看著那人彎下腰,而椰子也毫不客氣地跳上他的臂彎,林溪更無語了。
椰子,你到底是誰養的貓啊!
銀發男人穿著一身黑衣,站在門口,懷中抱著貓。見林溪看著他,挑了挑眉。
那意思是:還不請我進去?
林溪:……
討厭沒有邊界感的下屬。
“進來吧,冰箱裡有果汁,你自便吧……”林溪讓開門,打了個哈欠,去樓上換衣服。
天可憐見,她現在還穿著睡衣……
誰宅在家裡不出門的時候穿正經衣服啊?
等她換好衣服下來,就看見琴酒從廚房裡走出來,手上還拿著兩杯加了冰塊的桃汁。
她接過他遞過來的桃汁,抿了一口,然後用眼神詢問琴酒。
有事說事,有話說話,有氣快放。
琴酒:“……組織裡有臥底。”
林溪悶了一口冰桃汁,好喝:“喔,你想怎麼處理?”
琴酒:……
這話不應該問你?
“你希望怎麼處理?”
“朗姆什麼態度?不是一直都是他在管事?”
“他都是物儘其用,”琴酒冰冷地說,“不把人榨出最後一點價值,或者從他們嘴裡撬出來能用的信息之前,他不會輕易下殺手。”
“你呢?”
琴酒厭惡地皺起眉頭。他摩挲了一下手指,抑製住點煙的衝動,說道:
“這些家夥像聞到血味的蒼蠅,儘找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瘋狂地想要將組織據為己有、為他們所用。趕也趕不走,殺也殺不完。”
林溪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她手裡拿著的桃汁已被她飲儘,隻留下沒來得及化的冰塊在玻璃杯中搖晃。
琴酒將桌上另一杯冰桃汁遞給她。
林溪:?
你倒的你不喝?
琴酒:笑死……
你覺得我像是喝果汁的人?
林溪無語地接過,捧起來小口小口喝著。
加了冰塊的桃汁口感確實很好。
“那就隨便吧,嫌麻煩就放著唄……臥底都是棋子,放著也不妨事,放幾個臥底讓他們的老板安心也不錯。你就把他們當成不會提桶跑路的免費勞力來用唄。如果他們做的太過分了,我們不管,他們的老板也會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