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條,不許議論主子,背後說閒言碎語,被發現者打五個板子,罰半年月錢,若有再犯送回內務府。
第四條,不許把自己的工作以各種借口推給彆人,來偷懶摸閒,若是實在身子不適,需要給對方相應價值的銀錢補貼。
第五條,暫時還沒想到,以後發現問題時隨時添加。”
富靈阿努力繃著臉,雖……雖然這些條款簡單了點,但是這是她從生活中時間得來的,從在烏拉那拉府到阿哥所就經常會有這些問題,發現問題——解決問題,她做的很好啊!(理直氣壯)
胤禛詫異地看向富靈阿,悄悄地比了個大拇指,是這兩日才跟富靈阿學來的手勢。
沒想到,小福晉手段雖然粗暴直白,但是卻很一擊必中,這宮裡管奴才要的就是第一有規矩,第二有忠心。
福晉這幾條規矩死死管住了忠心這一條,隻要日後管的不差,這院子的消息不說水火不進,至少不至於一點小事傳的滿宮皆知了。
富靈阿得意地昂昂頭,事情完美解決了吧!
奴才們各有思量地告退,富靈阿招手示意胤禛靠近,“今天太晚啦,明天早一點我要去給兩個額娘請安,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她們。”
胤禛皺了皺眉,他們院子裡的事不必樣樣告訴兩位額娘的。
富靈阿嫌棄地皺皺鼻子,小聲傳授道理,“你這就不知道了吧,兩個嬤嬤還有兩個公公都是額娘送來照顧你的,我一下子改了他們定的章程,萬一他們去額娘們哪裡告我的狀怎麼辦?”
她眯了眯眼睛,超有氣勢地發言,“我要先發製人,走他們的路讓他們無路可走!”
晚間,兩人晚膳後,果然外麵有了細碎的聲音,隻是沒一會就停了。
隻見吳嬤嬤一副猶豫不決地模樣地來找兩人討主意,“奴才給爺和福晉請安,這麼晚打擾主子們的清淨,實在是有事不知該如何處理,特意來討主子們的主意——徐、張兩位嬤嬤方才來與奴才說多日沒去兩宮,打算明兒一早去給兩位娘娘請安,不知主子們同不同意?”
兩人麵麵相覷,富靈阿朝他眨眨眼,胤禛也沒想到小福晉的小腦袋瓜子竟然真的猜到了。
他沉下聲音,提高了音量,“不必了,福晉今日才立了規矩,兩位嬤嬤過些日子再去兩宮請安吧,也給下麵的人做好榜樣,彆成日想著往外麵跑。”
這話叫吳嬤嬤喜上眉梢,也叫外麵隱約聽到聲音的兩人眼神灰敗了些。
主子不管事,她們就是這院子裡的頭一份,縱然沒敢做什麼出格的事,可也都有些見不得人的小算計,原本想著福晉年紀小,臉皮薄,聽說還要跟著太後娘娘派來的女官學習,定沒有心思整治院子。
沒想到提到了硬板子,這才急匆匆地想要去自家主子那裡告個狀討個主意什麼的,最好能挑起舊主對福晉的不滿,叫管家權還在她們手裡才好,哪曉得頭一個算盤便落了空,連這阿哥所的門都出不去。
隻能強撐著離了正屋,急匆匆地去找那兩個老公公商量對策。
富靈阿在屋子裡和胤禛咬耳朵,“你看,我就知道她們肯定有不對勁的地方,繪春和明夏去小廚房給我要碗銀耳羹都要挨兩句口角,可見那個張嬤嬤為人必定張揚,否則她手底下的宮女怎麼敢慢待我身邊的人。”
“還有徐嬤嬤,那天我去庫房的時候看她還好好的,結果吳嬤嬤告訴我,你書房侍墨的兩個宮女,一個是她侄女,一個是她乾閨女,平日裡還總是偷閒,我就知道她肯定是個私心重的人。”
像模像樣地分析了一通,完全忽視了這些結論都是繪春告訴了覺羅氏消息,覺羅氏分析給她聽的事實。
說完,富靈阿故作成熟地搖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你看看,你看看,額娘她們挑人不行,你自己也不管,要不是我英明神武、明察秋毫,咱們兩個就要生活在水深火熱裡了!”
胤禛隻聽她說的越來越不著調,最後不僅貶了他,還大肆誇了自己,氣笑了。
沒好氣地說,“對對對,都是四福晉的功勞,不然爺和福晉說不得往後連口熱茶都喝不到了。”
富靈阿麵露無辜地看著他,“你生氣了?哎呀,四哥哥我瞎說的,就是想你誇誇我嘛,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認錯速度快的胤禛有些瞠目結舌,不過想了想,自己方才一本正經地跟福晉計較也怪莫名其妙的,她原本就是個說話不正經的,一分能誇成十分的人,自己竟然還較真了。
他搖了搖頭,在心裡默念福晉年紀小,愛說笑,不跟她計較,“沒生氣了,是我剛剛一下較真兒了,你做的很好,一下子看穿了兩個嬤嬤不靠譜,很厲害!”
富靈阿心滿意足地收下誇獎,禮尚往來,“四哥哥也超級棒的,和我配合的默契無間,完美阻止了兩個嬤嬤想要去惡人先告狀的計劃,太棒啦!”
雖然努力告訴自己福晉說話就是很甜會哄人,胤禛還是不由自主地勾起了笑,被人誇,還是小福晉這樣聽起來很真摯的誇獎,是真的很讓人身心愉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