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2 / 2)

這條路,離城西教坊司更近些。若走大路,就要多耽擱時間。

她重生前這個時候還沒見過雲啾啾,也不知道夫郎是具體何時脫身的,便派親信在教坊司盯著。專心則亂,她生恐人真的吃了虧。

如往常一般給雲啾啾帶了瓶暖身的酒,雖然不是冬季,但在夜裡站整個晚上,還是會冷的。老這樣身體可受不住,李三徑有些懊惱自己沒早重生幾日。

儘管這也不是她能說了算的。

正自思量,耳邊就聽到了恐懼痛苦的討饒聲。她循聲望去,隻見兩個小廝跪在台階上,被人鞭打得不成樣子。上麵的匾額上正掛著三個大字——教坊司。

鴇公臉上染著人之將死的灰青,捂著腹部又哭又罵,全然不顧客人們在一旁看笑話。

李三徑更為心煩意亂。她懶得擠進去,當即向上一躍,借著月光在人群中尋找了一通,連雲啾啾的影子都沒有。

她眉宇不禁蹙了起來,立馬又將目光投向教坊司最茂盛的那棵大樹上,一陣風吹過,沒有任何人在上麵的蹤跡。

轉身走向附近的茶樓,李三徑要了盞清水,問向倒茶的小二:“這是怎麼啦?”

“先行,可彆提了,”彆管平常逛不逛花樓的,有這好戲瞧,誰還來喝茶?小二得閒,倒完水乾脆就往旁邊一坐,絮叨起來,“那樓裡有個小廝讓人強買走了,也不知怎麼,鴇公竟先瘋了,嚷嚷著要報官……聽說啊,等發現的時候,人都沒影了,連契書也未要,就剩下銀子丟在兩個被打的人身上。要我說,有了錢……”

這絕不是雲啾啾自己走的,她夫郎可不會給這幫玩意兒留錢。

李三徑沒有細聽小二再說什麼有的沒的,撂下銀錢,便轉身離開。

她第一個懷疑的是謝府。

但雲啾啾與謝家仇深似海,若真是她們動的手,絕沒有悄無聲息將人帶走的道理,必定要鬨得人儘皆知,將雲啾啾如何“忘恩負義”殺了謝二的事說了又說。

……

軟轎內鋪了厚厚一層褥子,質地極軟,可惜雲啾啾一點兒也不舒服。他的手腳都被捆起來,掙也掙不開。時間一長,腕部猶如萬千螞蟻在撕咬,又癢又疼。

他是被人強行綁上轎子的。

原本憑仗的佩劍也被奪去,嘴裡塞了團布,僅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天知道他這輩子遇到的都是些什麼人。難道好不容易從謝家逃出,還是躲不過這一關。

若真如此,不若被關進牢裡,哢嚓斷首來得痛快。然而牢獄之中更是汙穢,倘多幾個動手動腳的差役,仍是一樣生不如死。

綁他上轎的人一身錦衣華服,一看就是個官宦人家出身,卻既不殺他,也不把他送官,反而口口聲聲說要把他作為禮物送彆人開葷用。

雲啾啾聽得越發生怒,便往外麵踹去。但他雙腳被捆住,哪有能使力的地方,竟是摔下椅子,倒在一旁,給自己更添了不少顛簸。

就這樣,轎子落下的時候,他心裡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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