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2 / 2)

再後來,他渾渾噩噩地回了西院,在院門口遇到剛剛送客歸來的李姑娘,連他自己也沒反應過來,張口便是一句“抱歉”,卻已然說不出分院而食的話。

“啊?”李三徑愣在當場,像是回憶好一會兒才想起是為什麼事情,體貼地回應道,“沒事兒,是我莽撞了。”

真是個善人!

雲啾啾想要嘲諷地冷笑,嘴角卻怎麼也揚不起來,反而抿成一條直線。

……

深夜,李三徑躺在軟塌上一邊看書一邊聽著府裡下人的回報,卻沒真的聽進去多少。她的思緒大半飄到西院,雲啾啾有擇床之症,也不知今日信了幾分,又能不能安眠。

接連幾天,隻要她在家,總要拽著西院那位一起用飯,好在雲啾啾沒有再推拒過。

直到有日晌午,李三徑收到了份拜帖,裡麵的內容並不十分重要,當緊的是落款處的名字。鬱升掃了眼她隨手放在案上的紙張,問道:“知府懷疑到我們府上了?”

“不,”李三徑按著太陽穴,“她隻是例行公事。”

謝家逼官衙太緊,捕快又將能查的地方搜了個遍兒。剩下不敢搜、不能查的地方,便隻能由知府大人親自登門拜訪。李三徑不打算閉門謝客,那未免顯得做賊心虛,而是大開正門,極正式地將人請了進來。

她甚至特意留人吃飯,擺好桌筷:“鬱升,你去西院告訴正夫一聲,就說今日有貴客,我不能陪他了。”

“騎遠侯何時娶了正夫?”知府驚得瞪大眼睛,不禁也站起來,“哎呀,莫不是展公子也來到歸州?”

李三徑險些咬住自己舌頭。

短短一句話,擱在前世,她不喜歡稱呼;放到今生,她不高興內容。李三徑是生於皇城,長在侯府,因著母親戰死,陛下擔心她養成紈絝脾性,這才將其扔到歸州黃將軍手下曆練。然而她重生前憋了一肚子火,隻當是被貶,因此但凡聽到“騎遠侯”的稱呼總以為對方是在諷刺。

這輩子好不容易改了毛病,又有人擱耳邊提醒“展公子”的事。想到夢裡麵那女主男主之言她就來氣,何況夢中言語還是踩著雲啾啾去誇她那位繈褓中便議下婚約的定親對象,她便更不喜歡了。

“不是,”李三徑麵上不顯,依舊耐心十足,“是黃少將軍的義弟,姓雲,我與他已經換過庚帖。少將軍府裡的客人多,我怕衝撞家中夫郎,便接進府裡,隻等良辰。”

知府“哦”了一聲,心中卻想差了。

李三徑觀其神情,暗自不悅,對方在想什麼,她猜也能猜出大概。說到底,不過是懷疑她背著定親夫郎偷吃。

果然,知府下一句話便是:“既是如此,應當見禮,不若請雲公子出來同桌而食。”

天底下何曾有喊彆家正夫為公子的道理?

李三徑暗暗道了聲“好算盤”,便讓鬱升去西院請人。今日她這李家的人,知府不見過一遍兒,是絕不會走的。偏她又沒辦法說前世已經與雲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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