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2 / 2)

他裝了一路的啞巴,直到西院門口被李三徑扯住袖子。年輕的女子將求到的簽文再次交付於他:“你莫要生氣,我不會娶彆人的。”

“誰管你娶不娶?”雲啾啾正在氣頭上,接過木條,把袖子掙開,嘟囔了聲兒,便獨自往西院主樓走去。直到坐在桌案前,他才如飲醍醐,李姑娘說不會娶彆人,那她是想娶誰呢?

他當即就要下樓去問,然而已不見了李三徑的蹤影。

等到再見到時,李姑娘神情自若,好似從來沒有說過讓人誤會的話,他就更是隻能憋在心裡揣摩,覺得心煩意亂。

另一樁奇怪的事,便是自從回來,他再沒有見過忘情,李家僅這麼大點兒的地方,也不知被安置在何處。雲啾啾本是為這事跟李三徑生的氣,自然不會問她,問向主院的小廝,對方卻說不知。

又過了兩日,他聽到府裡的下人嚼舌:“上次姑娘帶回來的,那個叫忘情的,好像是去府衙告狀了。”

他就知道,這是個禍患!

“這麼說,他已經去報官了。”李三徑站起身,向黃將軍告了罪,走出府門,果見幾個捕快等在門口。當頭的那個見她出來,連連賠著不是,隻說要雲啾啾去公堂做個見證,煩請先行將軍給行個方便。

李三徑毫無慍色,開口就要鬱升回去接人。她先來到公堂,果見忘情與謝家人都已經到了:“我李家素來是良善人家,哪有不出麵作證的道理?隻是家中夫郎沒經過事,若是嚇到便不好了。還請知府行個方便,容我在旁。”

“看座!”一個公堂上,便坐了三位。李三徑坐在左側,另一邊微眯起眼睛的就是謝家主夫。

謝府三個女兒,長女最有出息。謝家家主儘管已經致仕,卻還是因女兒科考一事再入京府,僅為將來長女做官後能多些人脈,故此現今並不在歸州。

知府看向底下跪著的忘情,用袖子不停地擦著汗水。

李三徑的目光沒有在這三人身上,而是一直盯著門口,等到鬱升將雲啾啾帶來,她立馬招呼道:“夫郎,且來這邊坐。”臉上笑容洋溢,好似二人真是一對如膠似漆的新婚妻夫。

未等人走過來,謝家主夫已經一拍扶椅站了起來:“竟是你這小賤人!知府,還不快把這害死我女的凶手給拿下!”

“好好好,是是是……”知府一疊聲應著,沒等拍下驚堂木,就聽到一聲帶著怒意的製止。

“我看誰敢!”李三徑護在雲啾啾身前,目光掃視過眾人,“知府大人說是請我夫郎來作證的,怎麼張口便要拿人?”她語帶諷刺,問道,“難道今日這樁案子的被告,是我騎遠侯府嗎?但不知原告是哪位。”

知府又急忙將驚堂木放下,堆著笑道:“怎麼會?誤會誤會。”

正在此際,忘情恰到好處地磕了幾個響頭,大聲喊道:“草民狀告謝家草菅人命,害死家父,還要逼死草民。”

李三徑忍俊不禁,擋住雲啾啾驚愕的目光,坐回原處:“我道謝正夫如何這般激動,原來是賊喊捉賊。”她說著又握住身側人冰冷的手指,語氣溫和,“可是嚇到我家夫郎了?”

謝家主夫自然滿嘴否定,隻言汙蔑。

李三徑像是忽然想起似的問道:“知府說讓我夫郎作證,是要做什麼證?”

“這個,”知府已經是滿頭大汗,“這原告說他是先行夫郎救下的。”說罷,又指著忘情道,“大膽刁民,你還不快把話重複一遍,切莫隨意攀咬。”

“是。”忘情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毫不畏懼,“草民原是良家子,與父親相依為命,不想被謝家二小姐搶去府裡,做了小侍。後來那謝二小姐因馬上風身死,謝府怕傳揚出去,遂放了把火,說是他殺,更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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