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2 / 2)

正說話間,忽聽得外麵傳來敲門聲。鬱升回來時,身後跟著兩個下人,飯菜的香味衝淡了藥草的苦澀。

鬱升見雲啾啾走過來,壓低聲音,生怕李三徑聽到似的,對他說道:“雲公子,姑娘最近都沒怎麼用飯,多少勸著她吃些。”說罷,像怕挨罰一樣,帶著下人飛快退了出去。

雲啾啾聞言更是悒悒不樂,在一眾飯菜裡盛了碗燉湯端至李三徑的床頭。

這時,他才如夢初醒,原來在自己都不知不覺的情況下,他早已偷偷觀察了李姑娘許久,以至於對對方喜愛的食物了如指掌。

他猜想,或許因為不是自幼長在歸州,李三徑對本地的食物並不熱衷,而是喜好清淡,尤其偏愛各種魚類的燉湯,也不要往裡麵添許多配菜,越是濃白香醇越合對方的胃口。

然而今天李三徑隻嘗一口就放下勺子。

她急急忙背過身去,又咳上幾聲,直咳得眼淚幾乎都要流出來:“我現在嘴裡都是藥味。實在沒什麼胃口。雲公子,還是你吃吧。”

雲啾啾的雙眉從進到這屋裡就沒有舒展過,重重地將小碗放到案上,正要張嘴說話,或許是顧惜她身上有傷,到底咽了回去,一反常態地拿出十二分的耐心,好聲好氣地勸道:“多少吃些,我陪你一起。”

李三徑聞言,心中暗喜,麵上卻做出一副勉強吞食的表情。

她每吃一口都要抬頭去看雲啾啾,好似要拿對方的容貌作陪,才能下咽的樣子。非但如此,她還不忘得寸進尺:“雲公子,若你不嫌藥味,晚飯何不也在這裡用?”

少刻,她清晰地聽到雲啾啾應下:“好!”

……

李三徑的傷勢漸漸好轉,終於在即將換季的時候褪了痂。

烏飛兔走,日月輪轉,為了照應她,雲啾啾待在主院的時日竟是比西院還長。李三徑很有尋找理由的天賦,也不知是從哪天起,主樓裡就打掃出一個房間,隻為留住常常在她屋內待到天黑的人。

雲啾啾的房間離她不遠,中間就隔了一道走廊,放在她好友黃金梟的眼裡,用一詞“欲蓋彌彰”給概括了去。

畢竟,李家上下,誰不知道她想娶雲啾啾呢?

布坊的掌櫃依照前例,分彆派人拜訪歸州的官宦人家,行到先行府的時候,門童便先給領頭的夥計透了底兒:“今年我們家新添上一位主子,可要多做幾件男子穿的秋衣了。”

夥計連忙道喜,跟著丫頭進去的時候,正看到一女一男坐在沒開花的木樨樹下,親近非常,不知是在說什麼。

李三徑在城中布防時常常出現,歸州大多數人都識得她。夥計正自尋思,已被丫頭小聲提醒不可輕待了那位公子。

夥計多年在生意場上混,聞言心中有數。

各府各戶皆有自己的管家方法,但官府的戶籍卻是一樣的。若是通房小廝與良侍便在奴籍,即便再得寵,也沒有扶正的機會,送人或是發賣都是可的。但如做了側夫,就入良籍,將來正夫沒了,若再得妻主喜愛,就比彆的後院多出一步登天的機會。

大多數人家顧忌聲名,除非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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