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2 / 2)

平常給她看病的大夫是軍醫,外傷擅長,像雲啾啾這般的,最多得出個胃不好的結論。雖然也不算錯,到底治不了病,無奈也隻得另請高明。

無論如何,這間屋子是暫時都不能待了。

雲啾啾緩過勁兒,便由著李三徑扶他起來,路過摔碎的粥碗時,他忍不住想:若是他再撐一會兒就好了,至少不要在對方用飯的時候吐出來討人嫌,這下子,還不知李姑娘會不會嫌他。

……

謝重源與歸州先行不歡而散,回到家時,正見她母親冷著臉責打三妹,父親則在一邊垂淚,更是煩躁,上前阻攔道:“娘,二妹的事也不能隻怪爹爹和三妹,說到底還是那小廝太過狡猾。”

謝母最喜歡這個女兒,也緩和了臉色,埋怨道:“都是你父親太過溺愛,才釀下如此禍來。如今老三再不管教,怕是要走你二妹的老路。對了,你這次去先行府如何?”

謝重源揉著太陽穴,長歎口氣:“那也是個色中餓鬼,要被吸乾了,還有什麼可談?”

“都是你三妹下手太快,”謝母說到這,對著跪在地上的謝三又是一巴掌下去,“若她留著那個叫什麼忘的良侍,將來未必不能翻案,何止於讓我謝家背上如此汙名。”

謝重源心疼幼妹,伸手去攔,給謝三使了個眼色,叫人趕緊退出去。

她站過去,極孝順地幫母親按著肩膀:“娘,你就是為人處事太正了,才想不到色字頭上一把刀,能惹出多少禍事來。就算三妹肯留下忘情,那李三徑為了美色也是要下毒手,這忘情是必定要死的。”

這話讓謝母很是受用,閉上眼睛,享受著女兒的孝心,輕輕“嗯”了聲。

謝重源趁熱打鐵,接著說道:“女兒一回來就問了爹爹和三妹,她們說二妹出事當晚這小廝就跑沒影兒了,搜遍全城也沒個下落。而不久之後,歸州的教坊司起了大火,緊接著歸州先行冒出個不知底細的夫郎來。您說,這小廝能躲在哪裡?”

要按她說,李三徑能造謠,她們也能。前麵先行府搶到了先手,她們也可以找幾個有燒傷的人證,說是教坊司的活口,去府衙告雲啾啾縱火殺人,汙其聲名,來個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她估計得絕不會有錯,燒教坊司的一定是李三徑,這位先行將軍也不像看上去正派。

然而她的母親太重名聲了。用這個辦法惡心先行府,母親一定要先嫌棄家裡有人跟教坊司的人見麵,哪怕明知是偽造的,母親也受不了,此其一。二來,比起這個,她更希望直接報仇,要來雲啾啾的性命,所以她也隻能作罷。

正如二妹想玩那種出身的人,也要裹上一層好看光鮮的布料,經過友人的手,說是贈禮才行。實在不行,就說是二妹的正夫大度,給妻主納的小侍,這兩種說法都是美談,也是許多她們這樣的人家心照不宣的做法。

但是……

謝重源想到昨日救下的那位公子,那可是禦史中丞的掌上明珠啊。聽說展家以前還是世家,隻是後來科舉興起,才有了些頹色,可比起一般官宦也是拔尖的人家。

她母親應該很希望與展家接觸吧。

不過今日與母親說得已經夠多了。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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